卫殊离起身就走,咕哝道:“这么坏心,少搭理方是上策。”
楚不休一把将她抱回来,挟起一片熏肉到她嘴边,道:“你吃点,嗯?”
张口吃了,卫殊离见楚不休举杯啜酒,突然道:“大哥喜爱喝两杯,我再酿些猴儿酒给你喝吧!”
楚不休差点呛到,忙道:“乖殊离,好殊离,你做什么都行,就是别酿酒,大哥不缺酒喝。”顿了顿,又道:“女红家事你都别去搞,自有人会做。”
卫殊离瞪大眼晴,道:“为什么?我看每个夫人都在做。”
楚不休嘴里不说,心里却想:“学那些手艺,你第一个会要我当试验品,菜煮不熟要我尝,鞋子缝得一大一小要我穿,我不尝不穿,你定会泪眼婆娑,吃了穿了,我可有得罪受,最好你别碰,去玩你专长的医术画画吧!”
卫殊离又把头垂得低低的。
楚不休轻轻拖起她下颚,柔声道:“殊离,其实这些问题都不重要,先回答大哥一个最要紧的事:你愿意不愿意做‘金能社’的魁首夫人?”
卫殊离声音如蚊子咬:“你问过大和尚叔叔了。”
楚不休笑道:“他是你唯一的长辈,自然先该征求他的同意,只是,大哥要娶的是你不是他,你的意愿才是最紧要的。”
好一会,卫殊离才道:“愿意。”
说这两个字,仿佛费了好大力气,一说完,脸也红了。
楚不休见她女儿态毕露,心中疼爱不己,拥她入怀,道:“刚才不见你回来,大哥还道你又要去流浪江湖。”
卫殊离道:“谁叫你一个劲儿的尽问那破书打那儿来的。”
楚不休点点她小鼻子,道:“你就是这样小心眼儿,真还是孩子脾气,看来我得再等一年,要知楚不休是不能娶一个小孩子。”
卫殊离嘟声道:“大哥尽说人家的短处,你自己不也一张孩儿脸,王八笑乌龟,有什么好神气?”
说着,二人都不禁好笑,只是,二人都没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人,听到这里,轻手轻脚的跑了出去。
卫殊离拿出”正一明威秘录”上下册,道:“大哥!你知道这里面写什么?”
摇摇头,楚不休道:“你说说自昨个儿你不见之后的遭遇,让大哥知道,如果你不累的话。”
卫殊离揉揉眼睛,道:“我要说完才睡得着,很重要的。”
楚不休鼓励的笑着,殊离遂把骑疯马跑到龙门山遇上熊予六女,又跟着回到刘家村的邻村,碰到肥、瘦二僧,自己如何用”琳儿”的身份挑拨他们师兄弟不和,又顺手牵书,以至给海鲲和尚捉住,怎样把瘦僧藏有一册书的事透露给海鲲知道,气得海鲲暴跳如雷,又怎样给逼上山的事说了一遍。
楚不休搂紧她,道:“所以你受了很多委屈,要快点回来告诉大哥知道,好让大哥替你出气,教训他们一顿,是不是?”
“嗯”一声,卫殊离道:“他们很可恶,大哥!你要帮我。”
楚不休拍拍她脸蛋,道:“昨天我跟踪黄河九鬼,得知我们救的一死一伤确是他们同伙,死者是风老九,重伤的是殷小七,据推断是伤于海鲲之手,他见他二人和梁阿森鬼鬼祟崇的打探消息,只知道他们也有意夺书,所以下重手警告,也向少林寺示威。”
卫殊离插进来道:“大和尚叔叔说那脏和尚是西域少林寺的,一些少林绝技也会,但都流于旁门左道,大和尚叔叔要十八罗汉把他捉起来,准备送回西域少林,要他们断了再夺秘笈的念头,我跟他说肥、瘦二僧会找来,不过他们彼此已有成见,不足成大患,叔叔就决定等他们寻上门再一起捉了送回,又把‘正一明威秘录’上册也交给我保管,说什么没人会想到书在我身上,很安全的,我就收下了。”
楚不休但笑不语,心知悟心大师明着叫殊离保管书册,其实是要他保护殊离周全,也不去点破它。
卫殊离又道:“大哥!你还没说完。”
楚不休道:“对了,其实黄河九鬼的目标是洛阳郡太守的十万两生辰纲,你提起的孙甘梅六女,目的大概也是一样。”
卫殊离不解道:“什么叫生辰纲?”
楚不休一笑,道:“官场中有句话是这么说的:朝中无人莫做官。
在外为官的大爷,在朝廷大都有靠山,才能得知皇帝的喜恶,免得做错事,得罪其它大员而丢了乌纱帽;这靠山有的是自己岳父、叔伯等亲人,有的是大比之年举荐的恩师,也有的是走门路巴结上的;在朝廷愈有权势,巴结的人也就愈多,在他生日之前多月,外地为官的太府官员,就赶着要备一份重礼送上,依交情而轻重不同,就名之之为生辰纲,洛阳郡太守就是准备了十万两的礼物要送上。”
卫殊离道:“是朝廷那个大官生日啊?”
楚不休摇头道:“不清楚,通常这事都不敢太张扬,以免遇上绿林中人,这次洛阳郡太守分派生辰纲太招遥,太引人注意。”
卫殊离问道:“什么叫分派生辰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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