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待会大家一起去唱KTV如何?”
那边是室内会开着空调,也可以吃吃喝喝。
来场新春歌唱大会热闹一番也很开心吧。
大家全体赞成了干事的提议。
大家一起从庙前往位于路口前的KTV。
来到路口的环形交叉口时,李智现收到来自孙承焕的讯息。
不是群组讯息,是发给他个人的。
看完那则风云突变的讯息,李智现不禁停下脚步。
孙承焕:我和爸爸谈过了,但他不肯接受。
可能没办法了。
怎么办?
“李智现同学,怎么了吗?”
全昭美发现李智现落在后头,开口询问道。
“……不好意思,你们先过去,我待会就追上去。”
他这么交代后,立刻打电话给孙承焕。
她的情绪与在新年抽签集合时送来的讯息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是在这段期间内发生了什么吗?还是她从那时候开始就在逞强呢?
无论如何,他能向她本人做确认。
李智现感到拨号声变得比平常漫长许多。
快点。
快点接电话。
他怀着祈祷般的心情等待。
“喂。”
孙承焕带着哭腔接听。
“我看过讯息了,你爸爸对你说了什么?”
李智现没做开场白。
不过,他用尽可能克制慌乱的声调向她开口。
即使不用问,从孙承焕的气息也能察觉,那不是愉快的内容。
“……我们谈过去漂亮国的事情了。我说我想照现在这样在加N大生活,但是他说会担心我,我最好跟他们一起生活。”
可恶,大凶说个正着啊。
那间庙供奉的神明威力这么强吗?
如果李智现有多捐点香油钱就好了。
他对神明啧了一声。
“你说担心?有什么让令尊那么在意的事情吗?”
“嗯,他告诉我照这样下去我会给人添麻烦,最好离开加N大。”
“──什么?”
这种说法也太过单方面了吧!
“对不起,智现。”
“唔,这不是你要道歉的事吧。”
李智现几乎忍不住拉高嗓门。
“因为我没想到,我的喜欢得不到认同会那么令人不甘心。”
“────”
那一句话,足以释放他压抑的怒火。
因为那是家庭内的问题,他至今都抽身退开一步。
李智现是孙家的外人,对于插手有所顾虑。
不管局外人怎么吵也没有意义。
在旁边关注以常识来说是正确的。
正如孙承焕说过的那句“相信我,等着我”,李智现先前以为忍耐才是正确答案。
那是普通的反应。
但是,顾虑结束了。
在逼得他心爱的人说出那种话时,就不行了。
如果他们因为是家人而不肯听她说,那必须有其他人来代替她倾诉。
如果李智现就此任情况摆布,他会后悔终生。
李智现就是如此愤怒。
高温的怒火一瞬间把意识燃烧成一片空白,紧接着来临的迅速冷却,为大脑带来异样的寂静。
在愤怒的同时头脑清醒无比,两种极端状态并存在李智现身上。
这就叫冷静与热情之间吧。
奇妙的精神均衡消除了多余的犹豫。
他在脑海中区别现在该做的事,并转移到行动。
“承焕,你现在人在旅馆吗?”
与内心的狂乱相反,李智现对她说话的语气变得沉稳到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
“不是,我想冷静下来,独自在车站前的咖啡厅里休息。”
“你在那边慢慢休息两、三个小时,直到心情平静为止吧。要不要续杯咖啡?也可以吃块蛋糕喔。”
“我会这么做的。对不起,智现。”
“别介意,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孙承焕过得幸福。”
──为了这个目的,他会与任何事物抗争。
“谢谢。”
电话挂断了。
孙承焕没有说“你过来吧”。
就这样等待孙家做出最后决定是符合常识的判断吧。
换成至今的李智现,会就这样等下去。
李智现这个男人基本上要受人请托后,才会终于展开行动。
采取以接受对方的求助或请求来行动的被动姿态。
不拒绝他人的请求的人很有用。
他也从那个位置上找到了自己的存在价值。
李智现挑战了入学难度很高的邻近学校。
在入学后,他被指派为班长,与同学和班主任之间扮演桥梁角色。
然后他被任命为智现会的干事,扮演代理男友,以初学者之身担任电吉他手加入乐团,例子多得举不完。
身为凡人,李智现的能力与容许量光是处理承接的事情就够忙了。
他无意识地踩下刹车,告诉自己如果我主动行动,会轻易达到极限。
实际上,他在文化活动时还被送上救护车。
──就算如此,李智现并不畏惧,从未对出于自我意志所做的行为感到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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