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离开的时候，温子欣看着徐未然，说：“谢谢你，徐律师，这段时间麻烦你了。”
徐未然忍住想要捏她脸的冲动，笑着说：“现在算是朋友了吧，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下次有事情直接和我说，我很乐意帮忙。”
温子欣当他这话是客气，笑着点头，“……好。”
回去的路上，温子欣开车，许老师喝了点酒，靠在副驾驶上休息。
红灯的间隙，温子欣从后座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的盖在许老师身上。
许老师的脸泛起了浅笑，睁开眼，转头看着她，“小欣。”
她扭头看了眼，又目视前方，说：“老师，怎么了？”
“回国的这段时间开心吗？”这个问题，之前在电话里，她也问过几次，只是这次是面对面。
路边的灯光照在温子欣白皙的脸颊上，睫毛修长，脸上平静无波。
她回头对上老师的眼神，“挺开心的。”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说：“老师，回国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我想要走的路，即使结果不好，即使会很累，但我也想试一试的。”
许清如轻轻的摸摸她的头，“你做什么老师都支持，只是怕你心里不舒服，知道你不喜欢说，什么事情都自己扛，怕老师有时候会疏忽你，没有照顾到你的感受，那时候你会自己消化那些不舒服的情绪。”
温子欣眼睛一热，有些哭笑不得，“……老师，你干嘛要说这么肉麻的话。”她都快哭了。
她明明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许清如笑着看着她，“老师现在能教给你的东西不多，在国外你已经靠着自己能力打出了自己的位置，现在回国从头再来，我知道你要付出更多，老师一直把你当做女儿，希望你能幸福。”
温子欣眼眶越来越红，转头看着她，“……我真的要哭了。”
车子停下，温子欣解开安全带，越过中控台抱住了许老师，脸颊蹭了蹭，吸了吸鼻子。
许老师好笑的说：“鼻涕蹭我身上了。”
“……”温子欣抱的更紧，声音哽咽，“老师，谢谢你。”
“老师会一直陪着你的，别怕。”
“我知道。”
……
回到家，辰辰已经自己洗香香，坐在床上拿平板看温子欣之前拍的纪录片。
他看的认真，都没注意到妈妈和许老师回来了。
温子欣给老师倒了杯水，往房间那边看了眼，说：“老师，我去看看辰辰。”
“嗯，我休息一会，等会就睡觉了。”
“睡这么早？”温子欣很惊讶，要知道老师年轻的时候是个工作狂，熬夜是常事。
之前在国外的时候，温子欣和老师因为摄影的问题，竟然熬了整整一夜。
许老师适时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是泪水，“老了，不能和你们年轻人一起熬了。”
“……”昨晚，还和年轻人的作息比肩的劲儿呢。
温子欣忍不住笑，梨涡都笑出来，“老当益能熬。”
“……”许老师敲了敲她的脑袋，“不准说老师老。”
“……”说什么都不对。
打开房门，辰辰正皱着好看的眉毛，目不转睛的看着平板，都没看到心心念念的妈妈已经开门进来了。
温子欣悄悄的走到床边，快靠近的时候，温辰猛的抬头，脸上怔愣片刻，随即从被子里站起来，“妈妈！”
她笑着走过去，伸开手，温辰快速的跑到妈妈怀里，撒娇的蹭蹭：“妈妈……我好想你啊。”
本来温子欣下午想要接温辰一起的，但是他当时在学校开展实践活动，李嫂也刚好去了学校，直接接了温辰回了家。
温子欣也不想让温辰这么来回折腾，就没再接他。
温辰抱着妈妈的脖子，两条腿盘在妈妈腰上，像只小猴子，一刻都不想放开。
温子欣轻轻的抚着他的背，亲亲他的脸，“晚上吃的什么？”
“李奶奶做的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吃了一碗饭。”
“宝贝好棒。”她抱着他坐到沙发上，拿起外套披在他肩上，又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妈妈，明天带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
温辰眼神一瞬闪起了亮光，“赛车模拟场地？”
“妈妈之前就答应宝贝的。”她摸着他的小脑袋，笑着说。
温辰笑了，很满足的表情：“妈妈，我们要不要和干妈一起？”
“辰辰想吗？”
“想！”
温子欣把手机拿出来，笑着说：“那你给干妈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时间。”
温辰熟练的拨通了号码，抱着妈妈的脖子，静静的等待着那边接听。
过了一会儿。
季妍妍的声音传过来。
“喂，温温。”
“干妈，我是辰辰。”
“辰辰宝宝，怎么了？想干妈了？”
温辰笑着看着妈妈，回答问题，“想干妈了。”
“我的好宝贝。”季妍妍在那头亲了好几下，“辰辰宝贝，干妈也想你。”
“干妈，你明天要不要上班？”
“怎么了，宝贝，干妈明天休息。”
温辰一下笑了，戳戳妈妈笑出来的梨涡，“我明天要和妈妈一起去玩，干妈你也来陪辰辰好不好？”
季妍妍从电话那头笑了出来，“你们要去哪里玩？干妈考虑一下。”
“妈妈说是佘山场地。”
那头沉默了一会，“宝贝，你妈……是要带你去玩赛车吗？”
温子欣开口：“你来不来？”
“……你态度好一点，求我我就去。”
“……”
那边见好就收，季妍妍嘿嘿笑，“我才不要你求呢，明天让我干儿子亲亲我就好了。”
温辰开心了，又把手机放回耳边说：“干妈，你明天来是吗？”
“一定要陪我宝贝辰辰玩，等着干妈，明天让你见识一下干妈的厉害。”
“干妈，不要吹牛。”
“……辰辰，干妈伤心了。”季妍妍在电话那头还故意做了个心碎的动作，明明知道看不见，但就是喜欢这么做。
温辰笑了，“干妈，不要伤心，辰辰明天哄你开心。”
季妍妍满足了。
温子欣接过手机，“明天我去接你？”
“不用，桑凡刚好不上班，送我过去就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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