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毁灭世界的灾难是一百万年左右出现一次，距离上次已经过去了一百万年了。”妖紫烟小声说道，神情看上去有点紧张。
作为天澜大陆的本土生物，苏楠的话语让妖紫烟产生了不小的感触。
至于洛川，他顶多就是有点感慨罢了，数百万年的时间跨度太过久远，况且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两年，实在没有多少归属感。
在洛川看来，天澜大陆只是一个生活的地方，仅此而已。
苏楠讲述的故事对洛川而言有些类似历史中的故事，感慨是有的，将自己代入其中什么的就算了。
不少顾客总说他是好人，日常的所作作为也证明了这点，但洛川明白，从某种角度来看，他其实也是一个性情薄凉的人，很少去关心那些于己无关的事，或许有些矛盾，但人本来就是矛盾的生物。
……说是懒也没错。
言归正传。
妖紫烟的话语顿时点醒了洛川，让他明白了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东西。
若真的按照苏楠说的那样，每隔一百万年便会出现一次足以危及整个天澜大陆的危机，那么现在差不多也快要到时间了。
“是的。”苏楠点点头，看着洛川，“所以老板来到天澜大陆开设起源商城，就是为了帮助这个世界抵御天灾的么？”
洛川：“……”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因为巧合实在太多一时间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苏楠的话洛川自己差点都信了。
“不。”洛川摇摇头，“我只是一名兴趣使然的老板罢了。”
苏楠眨眨眼，不明所以。
妖紫烟凑到苏楠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说了什么洛川不知道，反正他注意到苏楠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多出了几分微妙的感觉。
洛川稍稍思索：“深渊，潮汐，疾病……那这次又会出现什么？”
苏楠沉默，她自然不知道答案。
妖紫烟想了想，表情看上去有些奇怪：“洛川，你还记得之前的海妖么？”
“当然记得，你忽然提这个……额，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洛川愣了愣，他想到了妖紫烟想要说的话语。
当初海妖整个族群被心灵之影——也就是小黑球的分身——所侵蚀，在海妖之城所看到的场景令洛川印象深刻，何止是群魔乱舞，用古神聚会来形容都毫不为过。
还有依拉所化身的海洋风暴，滔天巨浪甚至遮蔽了天穹。
别看海妖们表现得与世无争，心性平和喜欢和平，但这并无法掩盖她们的种族特性，这群深海咸鱼若是生气的话是很恐怖的。
若是当时没有洛川插手的话……
海妖在心灵之影的侵蚀之下坚持了将近百年，已经近乎团灭。
整个发疯的海妖族群来到天澜大陆，无异于一场足以覆灭整个世界的天灾，打死还能复活，这堪称BUG般的种族特性足以让人绝望，虽说灵魂方面的攻击能够起到作用，但面对发疯的海妖效果想来也会大打折扣。
众所周知，傻子和疯子是免疫所有精神干扰和精神混乱之类魔法的。
这么说来，洛川也算是将一场即将袭来的天灾给扼杀在摇篮中了？
“也就是说，海妖就是这次的灾难？”洛川摸了摸下巴，随手从柜台中摸出一包薯片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或许不光如此。”妖紫烟轻轻叹了口气，“还有之前我们所召唤出的那处上古遗迹。”
“深渊侵蚀……”洛川挑了挑眉毛。
多灾多难的天澜大陆啊。
这也改变了洛川长久以来的看法，原本他还觉得自己属于事逼体质，总是有各种事情找上门，就跟某个死神小学生差不多，去哪儿哪儿出事。
现在来看根本不是这样，洛川一直都搞错了因果关系。
是因为那些地方出事他才过去，而不是因为是他过去所以才出事。
这么看来，他好像还真的变成了天澜大陆救世主般的人物……
明明只想混吃等死当个普普通通的店铺老板，却一不小心做了许多救世主才需要做的事情，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在线等，挺急的。
“那这次就算是结束了么？”妖紫烟抿了抿嘴唇，“还是说……仅仅只是开始？”
“不知道。”苏楠摇摇头。
“终末神庭在这些事情中又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洛川眯着眼睛，“一切的始作俑者？出于某种目的特意引发了这些灾难，还是说同样是和其他凡人种族相同的立场？”
或许是所处位置的缘故，洛川能够以第三方的立场客观看待各种问题，不会通过零碎的线索去直接断定某些事情。
“老板的意思是，终末神庭或许也可能是正派角色？”妖紫烟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谁知道呢？”洛川摊了摊手，“任何事情的背后都有它出现的原因，我们不能用自己所看到的表象去直接断定，不论是对我们还是当事人而言，这么做都是不公平的。”
“这就是神明的立场么……”苏楠看了眼洛川，若有所思地低声自语。
洛川现在已经接受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的神明的身份：“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不论是寻常走兽，亦或者发展出文明的智慧种族，在神明眼中其实并无区别。”
这的确是他自己的看法，起源商城便奉行着这个规则。
“你是怎么看待终末神庭和这些灾难之间的关系的？”妖紫烟想要听听苏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
“嗯……按照我自己的观点，两者之间肯定是存在某种特殊联系的。”苏楠想了想说道，“就跟老板刚才说的那样，若是连信息都一知半解的前提下就去贸然断定某些事情，这种方式本就是不妥的。”
说实话，洛川根本没想到苏楠原本仅仅只是讲个故事，却扯到了这么远的地方。
这姑娘是专门过来推进剧情的吗？
关于终末神庭和百万年一次的足以毁灭世界的天灾讨论暂且告一段落，主要是就目前所知晓的这些信息，好像继续讨论下去除了浪费时间也没有多少意义，以后等知道更多消息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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