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府此时热闹非凡,一些个穿着差服的官兵衙役三三两两的聚在前院,吃着喝着,有的吵的脸红脖子粗,有的醉的东倒西歪,嘴里还胡言乱语的说着醉话。
另一边则是围着一群人,随着清脆的声响不停的大喊着:
“大!大!大!小!小!小!”气氛十分热烈。
书怀恩暗自摇头,这样的士兵能有战斗力?能用来对付海贼和外侵?
东梁城的城主东先河怎会将军旅大权交给这样一个人呢?
除非他有什么依仗!
书怀恩不再细想,避过一些暗哨来到这处大厅的屋顶之上举目四望。
身为一个经验还算丰富的刺客,事前查探地形是必备之事,况且书怀恩还要从这些房屋的布局推算出那个成和的具体所在。
只见四周房屋布局寻常,只是暗哨多了一些,还豢养了一些嗅觉灵敏的恶犬。
不过对于此时的书怀恩来说,这些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完全难不倒他。
很快,书怀恩看到一处明显与众不同的阁楼,样子雅致,颇为不俗,明显请此方面的大师专门设计。
未做迟疑,书怀恩脚尖在屋顶上轻轻一点,便如鬼魅般消失在黑暗之中,即使天上圆月入盘,照的成和的庭院宛如白昼,但依旧没有任何明岗暗哨能发现这个不速之客。
与外院的热闹喧嚣不同,成和的院子竟是寂静无比,而且正值当夜,却只能隐约看到阁楼内里燃着一盏烛灯。
书怀恩落到阁楼的屋顶,微眯双目,侧耳倾听。
不消片刻,一阵微弱的呼吸声便传入书怀恩的一双灵耳之内。
没有丫鬟,没有奴仆,此人竟只一人盘坐在练功房内凝神打坐。
书怀恩不由得高看其一分,但也更加谨慎许多。
一个翻身,书怀恩自楼顶跃入楼内,向目标接近。
而此时的代将军成和正缓缓的呼吸吐纳,自从得到一本道家秘典之后,这位嗜武如命的武痴便好似突然看到了窗外的风景一般,开始了修道的生涯,不仅戒了女色,就连美酒都很少涉猎了,如今更是天天呼吸吐纳,武功内力非但没有退步,反而日益精纯,这更加坚定了其“向道”之心。
不知怎的,今日里来,成和心里总有些堵得慌,不知缘由,就连打坐都有些心神不宁。
“呼...吸...呼...吸。”成和闭着眼,按照秘典上的要诀静心凝神,但脑海里总是莫名其妙的涌出过去的往事。
曾经被其杀死的江湖客,偶遇小城内如花似玉的闺中小姐,为此自己还迫不得已当了一把偷花贼,曾经帮助过自己的大哥...。
心烦意乱,成和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睁开双眼。
只是,一张鬼脸赫然映入眼帘,骇了成和一跳。
“朋友,哪条道上的?”成和嘴上客气的问着,但右手已然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刃,一刀横掠过去。
若是打的过,先放倒在问,若是打不过,恐怕就轮不到自己来问了。
锐利的短刃挟着劲风切向书怀恩的腰际,这劲风凝儿不散,十分细密,充分的显示出了这个代将军绝非一般的酒囊饭袋。
书怀恩暗暗庆幸这个成和练功入迷,竟然在自己近身之后还未发现自己,否则看这身手,定然要费些手脚。
当然,也不过是费些手脚而已。
书怀恩抬起右臂,探出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白光却又看似细腻柔软的手掌,挟着浑厚且令人心悸的邪功劲气,闪电一般夹住了那迅若极雷的刀身。
“噗嗤”在发出宛如新年时稚童所放的哑炮之后,成和的短刃颤动几下便被书怀恩牢牢夹住。
成和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只因其发现一股邪异的功力顺着短刃攻入自己的手臂经脉,一路势如破竹。
“朋友...。”成和额头流出汗水,语气充满了求饶之意。
“呵呵。”书怀恩也不言语,身躯一闪,落到了成和身后,左手微抬,掐住了成和的脖颈。
成和只感觉脖颈处一抹森然的寒意,心里却仿佛落入无尽的深渊:
“朋友,想问什么,小的知无不言。”
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书怀恩没有直奔主题而是先问了其他的问题,在进来之前,水仙已经将成和的一些寻常背景介绍了一番,是故书怀恩并没有盲目的询问。
“听说你有个兄弟?”书怀恩沙哑着嗓子询问。
“是,是,他得罪您了?小的回去就打断他的狗腿。”成和表现出了极为配合的姿态。
“你为了这个位子,给了东先河多少好处?”
成和愣了一下,而脖子上的寒意令其打了个寒颤,只得哭丧着脸:
“十万两银子。”
“啊...呜。”一阵剧痛袭来,成和忍不住尖叫起来,只是声音刚刚发出便被一只手给捂住。
“再骗我一次,我就卸你一条胳膊。”书怀恩语气散发着杀意,手掌微微紧了紧。
成和忙不迭的点头,疼痛宛如潮汐,阵阵袭上心头与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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