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便衣,步伐轻盈的董卓,出了城门,沿着大通府的官道,前往目的地盛都。
而在董卓走出城门的那一刻,城墙上身着将军服饰的人矗立在城楼上,看着他的身影,脸上浮现肃穆的神情,手中令旗一挥,所有守城官兵行注目礼,
“靠,这个陆怀南,府里的八项规定,明令禁止迎来送往,还敢顶风作案,害得老子还得挺直腰板。还有,他们为什么不给我安排一匹马呢,他们以为所有的修士都不需要马么?”
直到那道背影消失在天际,城楼上的陆将军,单手一挥,守军便恢复了往常一样。
沈玉的消失,沈党的溃败,让陆将军对已经消失的背影萌生敬意,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胆魄和果决,心下决定,董卓安排的事情,今后要不折不扣的完成。
“我要从南走到北, 我还要从白走到黑。我要人们都看到我, 但不知道我是谁...”董卓觉得崔健的这首歌,真的非常适合现在的心态和环境。
他一边唱着记忆中的歌,一边欣赏着沿途的景色。
由于前几天刚下完雨,泥泞的道路侵染着他的鞋子,半天的功夫,原本干净整洁的董卓,看上去有些狼狈。
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看着越来越少的路人,董卓内心萌生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要是能搭个顺风车该多好啊”。
“喂,小兄弟,去哪儿啊?”无巧不巧,一辆满载物资的马车,从董卓身后缓慢赶来,车上中年模样头戴斗笠的人,看向董卓说。
“大哥,我去盛都,能否捎我一段啊?”
董卓眉开眼笑的看着那个车夫。
“上车”
“嘿,真是打瞌睡有人递枕头”,
董卓内心想着。
脚尖点地,稍稍一跃,便坐在了马车的一角,吐出一口气,稍事放松的董卓,便跟车夫天南海北聊了起来。
绕了几座山,天色便暗了下来,车夫估摸着前面应该也没有客栈,便提议在路边的亭子中过夜。
“没问题,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董老弟,我这就两张大饼,不嫌弃的话就凑合吃两口”
“张大哥,你这是哪里话,谢还来不及呢”
说完便接过大饼啃了起来。
“董老弟,你可知此地是什么地方么?”
车夫凑到董卓跟前低声问。
“兄弟我第一次出来,张大哥就别考我了”
董卓笑着,便又啃了一口大饼。
“这是...”
车夫话没说完,一只袖箭透过董卓的咽喉钉在身后的柱子上,鲜血顺着脖颈不住的流下来。
瞪大眼睛的董卓,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前一刻一个好爽的车夫,后一刻竟成了杀手。
“董将军,董老弟,大哥借你的人头一用,等我家大人出关,到时候...”
车夫的话,断断续续的传入董卓耳朵里,到后来,意识逐渐模糊。
“我要死了么?”
不知过了多久,
“小兔崽子,别睡了”
老头的声音震醒了昏睡中的董卓。
此时董卓脖颈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而身边躺着的尸体正式那张姓车夫。
“老头,怎么回事,我是不是死了,还有你不是沉睡了么?”
董卓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我什么我,你个废物,就不能长点心么?”
老头恨声说。
“这个人估计跟已经死了的沈玉有关,至于我,当初留了一手,把全部灵石转移到你手上戴的元神戒指中,寻思着在元神戒指中一方面可以滋养我的魂魄,一方面清静清静,躲开你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头又说“没成想,这才几天,不修炼也就算了,传你宗主之位就当我眼瞎了,你竟然满脑子想的是游山玩水?你的灵儿不要了么?”
老头越说越气愤,不等董卓回答,元神戒指便黯淡下去,无论董卓怎么哀求,也再无动静。
回忆着来龙去脉,董卓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看上去热情豪爽的大哥,险些杀死自己,这给原本乐天达观、豪放不羁的董卓,打上刻骨铭心的教训,冥冥中,似乎就连这片大陆也增添了一丝隔膜。
一路上的磕磕绊绊,数次险象环生,使他明白只有站得更高,才能不被任人鱼肉。
经历此事后,他再无游山玩水的心气儿,也不想多看周围任何事物,他要尽快完成任务,顺便找个地方躲起来,安生过日子。想着想着,在人少的地方抢了一匹黑马,头顶星空便飞驰而去。
这一天晌午,董卓正在树林中休息,一路颠簸,浑身像散架一样难受;盘腿坐在静静地调息。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树林中的落叶漫天飞舞,惊恐的鸟儿也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打坐中的董卓,侧耳倾听,并未发现任何异样,不由得惊诧莫名。
又过了片刻,只见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长发齐腰的妙龄女子,神情慌张的向董卓所在飞奔而来,后面跟着五名身穿粗布麻衣,腰佩长刀的壮士模样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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