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早就看出艳媚对飞云有意。可是碍于天香的关系,艳媚不便过多表露心思。良辰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便想撮合撮合。今日一早,韦王妃又把良辰找去,暗示她有意撮合飞云和艳媚两人。飞云交代良辰,找机会委婉的提一提此事,但不要说得太明显,以免没有回旋余地。良辰自然心领神会,一口应承。刚才武夫人提及艳媚的婚事,良辰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武夫人大喜,说道:“良辰姑娘,我相信你的眼光,不会看错人。那我们等你的好消息!”良辰点头应承。武夫人心细如发,早看出良辰说这话之前,一直在窥探飞云的神情,知道她说的就是飞云。
飞云虽然出身不高,但是武则天和李显的器重。将来太子登基,飞云必定是水涨船高,荣华富贵垂手可得。
艳媚听她们越说越远,连忙说道:“你们要是继续乱说,我可要出去了,不理你们了。”武继见状,怕她难为情,便说道:“媚儿,不要生气。我们不说就是。林少侠初次到我家做客,又是你邀请来的,岂能不相陪。林少侠,至于媚儿她们去相助之事,就不要再提。我们也就是奉太子之命行事而已,你要谢的话,应该去谢殿下。”
垂手可得
飞云还没有答话,武夫人就说道:“夫君,这点不用你操心。李显殿下和林少侠关系极好,相信他们已经见过面了。”良辰接道:“夫人说得不错。我大哥已经谢过了太子殿下。”武夫人随口问道:“林少侠,听说你和庐陵王很早以前就认识,是不是呢?”飞云一愣,正要说话,却被良辰抢先答道:“我大哥和殿下渊源极深,只是暂时不便细说,还请夫人谅解。”
武继见良辰老是抢话,有些不悦地说道:“良辰姑娘,是不是你也不清楚他们的关系呢?”武继虽然刚才对良辰比较客气,也就是看在艳媚和飞云的面子上。但他毕竟从小就在侯府长大,没和普通百姓有什么深入交往,又不清楚飞云和良辰、美景的特别关系,因此对良辰这种喧宾夺主的行为非常看不惯。
良辰看他神情,早已知道他的心思,就说道:“大公子是不是认为我一个女子,不会了解这样清楚?大公子有所不知,我大哥对我们妹子,任何事情都不会隐瞒的。”良辰之所以抢话,是担心飞云说错话。那样一来,就不好回旋。而她不过是一个婢女,就算说错,也无伤大雅。飞云和她们相处日久,相互配合默契。因此大多数时候,都是由良辰出面。刘水只是在关键时刻,做个表态而已。
艳媚对飞云和良辰、美景的关系,极为清楚。她听了武继的话,知道不好,担心会惹恼良辰。她想要阻止,已然不及。接着她见良辰虽然有些不悦,却没有过分反击,总算稍微放心。
以良辰的个性,能做到这点,已经是很不容易了。艳媚见武继还想说话,急忙插话说道:“良辰,我知道林大哥对你们姐妹无比信任和器重。我哥哥却不清楚,以致出言不逊,请不要介意。”说完,连使眼色,示意武继不要多话。
武夫人也感觉出来,便说道:“既然有所不便,我们自然不会勉强。其实你们真正的来意,老身也能猜到一二。武家也算是皇亲国戚,身份特殊,对于一些事情,也有为难之处。”武继的母亲武夫人,出身贫寒,这点飞云三人自然知道。
飞云听她有保持中立之意,便道:“夫人不要误会,我们只是江湖中人,本不太愿意和朝廷来往密切。只不过皇子身份特殊,他算是草民的长辈。”
飞云虽然不愿意细说,但也不得不透露一些信息给他们,以便让武继做出适当的选择。飞云这样一说,等于是承认了良辰表示的,他和太子确实渊源极深。武继见状,便说道:“少侠,时辰已经不早,我已令人在偏厅设宴,为你们此次大获全胜庆贺。”飞云三人不便推辞,只得随他前去。
酒宴过后,飞云告辞。武继极力挽留,良辰当即告诉他,飞云还要去拜访其他人家。武家四人这才一起送飞云三人出府,武夫人还特地嘱咐良辰,要她及早回话。良辰一口应承,请她放心。飞云三人上了马车,离开了武家,缓缓向洛阳驶去。
路上,飞云问良辰道:“你觉得武家对李显的态度如何?”良辰想了想,说道:“这些人都很滑头,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语气中可以听出,还是偏向太子。”飞云点点头,说道:“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彻底让他们明确态度吗?”
良辰笑道:“我当然有办法全力支持太子!”飞云大喜,问道:“是什么办法,快告诉我。”良辰摇头道:“不急,我还没有完全设想好。等回去之后,和姑姑一起商量吧!”刘水点头同意。
很快,三人的马车来到了张家门口。飞云和良辰下车,上前对门口的家丁说道:“这位大哥,请禀告张大人,草民林飞云前来拜见。”那家丁显然有听说过林飞云的名字,急忙请飞云三人稍等,他自己快步入内禀告。不一会,里面出来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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