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臣发现很多属下和城内百姓,对佛门的痴迷已经过深,便带人去三个宗派打探情况。”
“谁知,臣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三个佛门宗派直接派来三个返虚,强行拿下臣等,在宗派内,臣等人遭受了半年无停顿的佛门洗脑,每日生不如死。”
他哭笑着道:“许多同僚部下,直接归顺了佛门三宗派,臣只能靠心中坚定的意念,死死的守住最后的清明,装作和他们一样,才能幸免于难。”
“回到城内后,归顺的人已经成了三个佛门宗派的爪牙,时时有眼线在盯着,臣根本找不到机会和信任的人把信送出,只能暂时苟且存活,等待着时机。”
“谁知这一等就是两年,殿下、督主,你们终于来了,这三个佛门宗派一定要铲除,他们几乎和魔鬼一般,能操弄人心、控人心神,是披着正道幌子的邪教啊!!”
听着林开的哭诉,李远牧眼前出现了一个画面,在三个佛门宗派中,有一些洗脑用的小黑屋。
小黑屋内暗无天日,人关进去基本感受不到外面的情况和时间的流逝,在死寂和黑暗里,人心慢慢脆弱,慢慢绝望着。
三个佛门宗派的黑脸和白脸出现了,开始对关过小黑屋的人进行疯狂洗脑,加上人心脆弱之时,基本上很难有人逃过这洗脑风暴。
李远牧手掌在桌面重重一砸,怒不可歇:“好一个佛门!”
“林开,既如此的话,泉城内这三个佛门宗派的爪牙你应该了如指掌,能否写下?”
林开用力点头,他胡乱擦了擦脸上鲜血,跪在桌边拿起提前准备好的纸笔,快速写下一个又一个的名字。
很快,一张纸就被他全部写完,开始写起第二张纸,随后是第三张、第四张,最后足足写了五张纸的名字。
从泉城总督、知府、到东厂靡下、城内官员,城内世家等,竟将大半个泉城有权有势的人都写了上去。
林开跪着凄然一笑,颤抖着手将这名单恭敬的递给太子,随后重新跪伏下来。
尽管已经有所预料,李远牧还是感到阵阵心颤,这名单若是真的,整个泉城上下阶层,已经尽皆腐朽。
他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再次睁开的时候,眼中已经全是冷漠,轻喊着:“来人”。
门外,汪雨花的车夫立刻推门而入,无声的朝他拱手。
“将此人押到你房中,严加看守。”车夫押着林开退了出去,房门重新关上。
屋中,李远牧叹了口气,把名单递给汪雨花:“汪督主,去确认一番吧。”
看着汪雨花出了房门,他眼神坚决下来,不经历刮骨之痛,泉城永远不会迎来新生,他要趁此机会将泉城大换血,宁杀错,不放过!
一个时辰后,汪雨花提着一个肥头大耳、满面红光,身着官服在昏迷之中的老者,从窗户一跃而入。
官服老者直接被汪雨花扔在了地上,剧痛让他不禁呻吟出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随即想到了什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审似般的眼光在李远牧和汪雨花脸上扫了几眼,接着,他怒声道:“你们可知我是谁?为何将本官绑来?”
汪雨花没和他废话,从身上掏出一块令牌扔在老者面前。
“西厂,西厂...督主!?”官服老者看着令牌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督主,大人,饶命啊!”
官服老者心思却是敏捷,没有朝汪雨花跪下,反而跪在太子面前。
李远牧看着老者身上的知府官服,轻轻开口:“你就是泉城知府?本宫都还未开口,你这不是不打自招么?说给本宫听听,饶你什么命?”
话音落下,泉城知府脑中轰隆一声,只剩下一片空白。
‘本宫’这两字在不断的在他脑海回荡,让他脸色苍白一片:“太子...竟是太子来了...”
“怎么,本宫来了你很意外吗?本宫若不来,岂不是见识不到城内这一片佛门‘净土’?”李远牧耐着性子,淡然的说道。
“本宫问你,你这知府想干什么,佛门又想干什么?”
泉城知府跪着的身子微微颤抖,嘴皮子哆哆嗦嗦上下开合,但就是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李远牧看向汪雨花示意,只见汪雨花屈指一弹,下一刻,泉城知府大腿被洞穿出一个小洞,鲜血溅射而出。
泉城知府捂着大腿哀嚎,满脸恐惧之色:“太子,我说,我说...”
“想好了再说,若和本宫东厂锦衣卫打探到的消息不同或是没什么价值的消息,那你就永远不用开口了。”李远牧喝着茶水,平静出声。
“好,好...我都说,我都说...”泉城知府喃喃说着。“一切的一切,要从三年前一次地龙翻身说起。”
“那日地龙翻身,城内房屋大片倒塌、百姓死伤无数,臣立即写信八百里加急上报朝廷,但等来的不是拨银赈灾,而是冷漠无情的户部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来泉城之后,不仅对伤亡的泉城见死不救,还借口朝廷命令,在泉城内大肆搜刮油水,后面仍不知足,便把目光转向香火旺盛的佛门三宗,要他们交出宗派内所有银两来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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