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即是来喝杯喜酒的,我慕容山庄自没有不请的道理。”
说话之人乃是一位声音哄厚的男子。
“见过家主。”
此人刚到,李紫皓就感觉到了此人的磅礴气息。一身阳刚之气想藏也藏不住。
“两位请。”
说罢,这位慕容家主竟是示意二人先行。一旁众人哪里见过这等场面,被惊的说不出话来。那位看门族人也是有些内心发虚。
三人以玉真子的脚步为主,一同朝庄内而去。
“掌教真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晚辈倒是有些惶恐。”
玉真子笑道:“你惶恐什么,就算算账,也算不到你这后辈头上,何况今日老道我不过是陪客而已,正主是我这徒儿。”
老人虽然语气祥和,却听得慕容正徳瞳孔震动,移动视线看向了一旁的李紫皓。
竟是有些摸不透,此子到底有何能耐?竟能让几十年不下山的道门掌教亲自下山?
而这也是他惶恐的由来。俱他所知,当年魔教南下,掌教真人与魔教教主一战后就闭关道门玄都不出了。
今日出山,由不得他不惶恐。
慕容正徳尝试性问道:
“真人,家父方才刚刚睡下,所以晚辈没敢打搅,只得自己迎接真人,还请真人切勿怪罪。此时想必已经醒来在房中等待真人到来,晚辈已经备好宴席,还望真人移步,不吝赏光。”
“不妨事不妨事,我与老头子说些老辈人的话,听闻你慕容山庄青年才俊辈出,你就陪着我这徒儿看看你慕容山庄的景色,见识见识那些青年才俊吧。”
慕容正徳自然是笑着答应,因为他除了答应没什么可以做的。只能希望今日掌教真人前来是好事,而非坏事。
李紫皓自然瞧出了一旁这位慕容家主的疑虑,见玉真子走后就开口道:
“慕容家主放心,此番师父下山只是为我之事,凑巧路过慕容山庄而已。”
听到这话,慕容正徳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大半。
可他又有些惶恐,不知能有多大的事需要这位天下第一人出关。
慕容正徳不合时宜的问了一句,可他刚问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毕竟在他想来,若是要肃清某些人只需荡魔殿出马就行,根本不需要掌教真人,可若是掌教真人出面,那又该是何等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晚辈学艺不精,被人给惦记上了,这人估计慕容家主也认识,玄教教主霍鸾青阴。”
慕容正徳一阵惊讶,不知该说什么好。有些不知所措。
“慕容家主不必拘束,毕竟客随主便,想问什么就问吧。”
这位平日里威严无比的慕容家主此时却不得不佩服眼前的这位男子了,若是刚刚注意到此人是因为他是掌教真人的弟子。那如今正眼看他则是因为此人的这份静心定力了。
别说年轻同辈如何,即便是跟他这个前辈相比,眼前之人的这份定力也让他不由得由骨子里高看一眼。
李紫皓随着这位慕容家主一同走向了宴会厅。
筵席摆在一座大殿内,并不是时下流行的圆桌共餐,而是颇具古风的分餐,一人一几,跪坐,案几两旁分别有侍女持白玉酒壶斟酒,持象牙长箸奉菜,筵席两旁有众乐师奏乐,中间有舞姬起舞,以作助兴。
大殿外面的庄园内还摆了百八十桌,李紫皓自然知晓这桌酒席上所坐之人无不是位高权重之人。
先不说慕容山庄的华贵,就是这王侯之家钟鸣鼎食的气派,也让多年漂泊在外的李紫皓开了眼,站在他身旁的两名侍女,明显是花了些讨巧心思,宽袍大袖,打扮宛若江南仕女,头上束以朱玉宝带,每每斟酒奉菜,一手轻撩大袖,宛若红袖添香,说不出的雅气,若是不说,谁又知道是慕容山庄的侍女?恐怕要当成寻常官宦人家的千金了!
李紫皓一一扫过了在场众人,所坐之人无一不是天下最为尊贵的哪一小搓人。以前的他没有资格坐着此地,但现在的他却是有了些许资格。
席上多是慕容正徳与对面一位男子开口相谈,偶尔才会兼顾一下李紫皓,李紫皓也不觉冷落。其实慕容正徳今日已经算是很给李紫皓面子,若非掌教真人陪同,他这种晚辈年轻人,又有何资格跟慕容山庄庄主同席畅饮。
坐在李紫皓对面的是一位身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十八到二十五之间的豆蔻年纪,身材高挑,姿色绝佳,不苟言笑。
通过刚才几人之间的言谈,李紫皓也确定了此人的身份,燕云幽三洲话事人苏家的大小姐——苏诗雨。
而坐在主位与这位慕容山庄庄主开怀餐饮之人乃是苏家苏三爷。
李紫皓盯着对面的女子陷入了沉思。
若是当初自己让大哥去帝都找太子搭线,会不会就不会有那回事了?到底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就在李紫皓沉思之时,苏诗雨也盯着对面的这位白发男子。苏诗雨看似沉默不语,也只有在慕容正徳问话时会说两句,但她一直在观察着对面这名叫做李紫皓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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