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浩嗤笑一声,心中冷笑不已——这红衣艳妇,不就是他昨天在宏昌县集市因她独特皮鞭指认给衙门捕快是犯下灭门惨案的女杀手吗?她用皮鞭杀人,手段狠辣,杀人如麻,如今倒装起大家闺秀来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好货色?他眼神愈发冰冷,一点好脸色也没给他们:“我呸!什么张县令张府?我一个都不认识!宏昌县的县令不住县城,跑到这偏远小镇置宅?别说我不信,你们这话骗得了谁?”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京城老张家何等富贵,穿金戴银,住的是深宅大院,会跑到这鸟不拉屎的边关投奔?说出来谁信!我看你们根本不是什么投奔亲戚的,指不定是哪来的毛贼!还有你们这马车,做工精良,一看就价值不菲,边关哪有这等好车?指不定是从哪里抢来的!”
他的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凛然正气。刚刚被胡腮大汉问过路的农户和商队都闻声看来,脸上纷纷露出警惕之色。边关向来不平静,即便这五年安稳了许多,山贼流寇也时常出没,眼瞅着年关将近,谁都想多赚点钱回家过年,可也怕遇上不长眼的劫道匪类,丢了性命和货物。一时间,众人看那乌木马车的眼神都变了,带着几分敌意和防备。
车厢里的男女脸色顿时沉了下来,红衣艳妇忍不住低声咒骂了几句,虽然声音不大,却被呼啸的风卷进了程景浩耳中,无非是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胡腮大汉更是怒不可遏,脸色黑得像锅底,指着程景浩骂道:“你这小子怎么说话呢?不告诉路就算了,还血口喷人!我们走!”说罢狠狠一甩缰绳,乌木马车怒气冲冲地向前驶去,车轮溅起的雪沫险些打到黄仵作的车厢,吓得黄仵作连忙往里面缩了缩。
程景浩望着那辆马车驶远的背影,眉头紧锁,眼神凝重。风雪中,隐约传来车厢里的低语,被他敏锐的耳朵捕捉得一清二楚——“那宏昌县的张县令坏了咱们的好事,杀了咱们几个兄弟,这次定要让他张家死无全尸!”“放心,等找到宅子,夜里就动手,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全家陪葬!”
程景浩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刀,周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气。这县里的捕快官差真是白拿朝廷的银两,废物一群!昨晚县城官府明明重重包围,却还是让这两个显眼的漏网之鱼跑了,不单止跑了,还让他们寻着路反杀过来,要对张府一干人等不利!
他转念一想,这玄衣男子和红衣艳妇,还有那个胡腮大汉,定非等闲之辈。不然也不会在官府的重重包围之下安然抽身,还敢大摇大摆地来青云城寻仇。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地问路,要么是有恃无恐,要么是背后还有更多暗手撑腰。
现为今之计,定要尽快赶到青云城,把这事告知张县令,让他早做防备,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伙人连根拔起!不然一旦让他们得手,不仅张乌龟这县令全家遭殃,说不定还会牵连到隔壁何府与程郭府,自家的妇孺也可能受到波及。他握紧缰绳,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一夹马腹,沉声喝道:“叔坐好了,驾!”马车在雪地上疾驰起来,朝着青云城的方向飞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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