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可谓是对陈阳极尽嘲讽,一口一个小朋友,直接将陈阳归为不懂事的后辈;“不算什么大数目”是赤裸裸的财力鄙视;“光靠胆子大和运气”则是在质疑陈阳的专业能力和底蕴;最后那句“水太深,小心淹着”,更是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意味。
她身边的那个背弓男子,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眼神如同鹰隼般锁定着陈阳,散发着无形的压力。而那个玩核桃的金丝眼镜男,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手中的核桃转得越发悠闲。
苏小姐那声带着轻蔑的小朋友和随后的水太深警告,如同在平静的水面投下石子,激起的涟漪尚未散去,她似乎觉得这还不过瘾,那涂抹着暗红色唇膏的嘴角,勾起一抹更加冰冷而锐利的弧度,仿佛毒蛇吐信,准备发出更致命的攻击。
她向前轻轻踱了半步,那双凤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剖析着陈阳,语气中的慵懒被一种尖锐的刻薄所取代:
陈阳平静的看着这位苏小姐,脸上露出一个嘚瑟的笑容,“苏小姐是吧?”
“我说,咱俩年纪看起来差不多,你也没年长我几岁,”一边说着,陈阳双手插兜看着她,“要是说到小......”
陈阳的目光往她的胸口移了移,“你可能都没有我大,你是真的小!”
苏小姐顺着陈阳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随即脸上微微一红,后面那个背着弓的男人,蹭一步就窜了上来,冲着陈阳冷冷喊道,“小子,你敢对我家小姐耍流氓,你找死!”
“喂喂喂,”陈阳灵活的向后跳开了,伸手指着男子,“你把话说清楚,谁耍流氓了?”
“我说的是岁数,你想什么呢?”说着,陈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指着男人看着苏小姐,“你这手下什么人呀,思想这么龌龊!”
“你......”男人刚要发火冲过来,被苏小姐伸手拦住了。
苏小姐抬头微笑看着陈阳,轻轻打了个响指,“哦,我想起来了,陈老板是吧?”
她故作恍然状,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弄,“几年前,古玩圈里是有些风声,说江城出了个了不得的捡漏王。”
“年纪轻轻,就眼力通天,专能以小博大,捡别人看不上的‘破烂’,转头就能卖出天价?说的……就是你吧?”
陈阳双手插兜,重重点点头,“没错,就是在下!”
“没想到,苏小姐也听说过我,真是你的荣幸!”
苏小姐欣赏着陈阳得意的脸色,才继续用那种能刺伤自尊的语调说道:“啧啧,都说陈老板嘴皮子功夫一流,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不过嘛,我苏某人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幸运儿’了。”
苏小姐抬头看着陈阳,两边嘴角轻轻翘了起来,“靠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莽撞,加上那么一丁点微不足道的运气,在旧物市场上,蒙对了一两件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就真以为自己得了鉴宝的真传,是文曲星下凡了?”
她轻轻摇头,轻轻晃着手指,仿佛在惋惜一个误入歧途的后辈,“小朋友,听我一句劝。”
“捡漏? 那不过是失败者安慰自己的童话,或者是暴发户们编造出来自我陶醉的神话!”
“真正的收藏,靠的是世代积累的底蕴,是浸淫其中数十年练就的火眼金睛,是庞大的人脉和资金支撑!”
苏小姐抬起纤纤玉手,轻轻一指陈阳,“就凭你?你那几次所谓的‘捡漏’,不过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撞了大运而已!”
“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番话,可谓恶毒至极!直接将陈阳凭借重生知识和精准眼力获得的成功,贬低为纯粹的、不可复制的运气,彻底否定他的能力和努力。但这还没完,苏小姐的目光又转向钱会长,语气中的讽刺意味更浓:
“钱会长,您在江城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怎么?”
“如今也沦落到要陪着这种靠撞大运起家的毛头小子,来玩这种掏老宅的把戏了?是江城古董圈没人了,还是您老……越活越回去了?”
她这话,连消带打,不仅继续贬低陈阳,还把钱会长也拖下水嘲讽了一番。
钱会长气得脸色铁青,胡须都有些颤抖,微微冷哼了一声,但听雨阁的名声,自己还是听说过,他不想找麻烦。
苏小姐似乎很满意自己话语造成的效果,最后将矛头再次对准陈阳,火力全开,直指陈阳的核心产业——子阳寄当行和拍卖行:
“哦,对了。我好像还听说,你在江城还开了个什么……子阳寄当行?还在京城弄了个拍卖行?”
“呵呵……”苏小姐用手捂着嘴,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但这笑声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刺骨的寒冷和鄙夷。
“一个靠撞大运起家的暴发户,也敢学人开拍卖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以为拍卖行是什么?是过家家的游戏吗?找几件不知真假的玩意儿,雇几个托儿,喊几声高价,就能充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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