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烈女怕缠郎”这话半点儿不假。
也不知雷金山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就让之前一直逃避他的赵青凤答应了嫁给他。
大约是怕赵青凤反悔,雷金山雷厉风行,很快就敲定了婚礼时间。
正月十五元宵节,他在孟远舟的御膳庄定了几桌,邀请相熟的亲朋好友参加他和赵青凤的婚礼。
宴席上雷金山拉着赵青凤来敬酒,非说陆蓁是他俩的红娘。
陆蓁听得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雷金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觉得如果没有陆蓁的点化,他未必能顺利抱得美人归。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一脸八卦地追问赵青凤为什么肯松口?
赵青凤穿着一件陆蓁送给她的红色呢子大衣,头发挽成髻,在暖色的灯光下看起来温婉大气。
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雷金山一眼,神色里却没了往日的迷茫与疲惫,而是对未来生活的笃定与期待。
她说:“一个男人如果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你,你还有什么不敢赌的?!”
陆蓁这才知道,原来雷金山真的把自己那番话听进去了。
他没给赵青凤三转一响,也没有送她什么金银首饰,而是直接把自己的存折交给了她,来证明自己非她不可的决心。
婚后第三天,雷金山就带着赵青凤踏上了南下的火车,开启了他们的新征程。
而韩露则留在了京市,准备冲击高考。
小丫头依旧酷酷的,不爱说话,但脱离了那个让她焦躁不安的环境,她身上逐渐少了几分尖锐与戾气,像被时光打磨过的璞玉,慢慢展露出她过人的美貌与动人的光华。
每逢周末,陆蓁再忙也会抽出两个小时时间,来为小丫头查漏补缺。
每到这时,身为大忙人的孟远舟总会不请自来,在孟家消磨掉一下午美好的时光。
孟远舟像是一个极有耐心的猎人,一点一点接近自己的猎物。
他没有开口说过一句喜欢,也没有立马要追人的意思,但所做的每一件事,却无一不在表达着他的爱意。
韩露很少跟他说话,两个人经常待在一起各干各的,半天都讲不上十句话。
但陆蓁敏锐地注意到,韩露经常会在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默默观察孟远舟。
她像一只警惕的小兽,眼底充满了对他的好奇与渴望,想接近,又不敢接近。
好奇,往往就是心动的开始。
陆蓁知道,不管未来如何变化,韩露迟早会落入孟远舟为她精心准备的大网之中。
一个如孟远舟一般优秀的男人,一场用漫长时光围猎的爱情,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个女人能够逃得掉这样的追捕?
。
光阴飞逝,转眼间陆蓁已经来到了大四。
5月的清大生机勃勃,到处都是一片盎然春意。
这天陆蓁和冷玉约好了要去学校旁边新修的小吃街吃川味火锅,结果还没走出教室,就被崔溢给叫住了。
陆蓁:“有事吗,班长?”
大学四年陆蓁忙得飞起,并没有多少时间经营校内的人际关系。
因为军训时的仗义执言,崔溢算得上跟她关系还算不错的同学之一。
但陆蓁毕竟是有夫之妇,所以平日里十分注意与男同学之间的距离,因而她和崔溢的关系也仅止于此了。
“保研的事,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崔溢眉眼中带着惋惜,欲言又止,“我祖父说,带完这一届研究生他就彻底退休了,他让你再认真考虑考虑。”
崔溢的话没说完,但陆蓁却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
崔溢的祖父是建筑界泰斗般的存在,能成为他的研究生不仅能够获得他的亲传,还意味着大把的关系与人脉。
清大建筑系无数双眼睛盯着崔教授的研究生位置,偏偏陆蓁有机会却不珍惜。
这事一传出来,说什么的都有。
有说她狂妄自大的,有说她不思进取的,也有说她暴殄天物的,总之都不算什么好话。
好在陆蓁这几年人缘极好,所以腹诽归腹诽,却并没有多少人敢闹到她面前。
不是不遗憾的。
错过了这次机会,哪怕对陆蓁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损失。
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再三权衡,她还是放弃了这个保研的机会。
“替我谢谢教授,我恐怕要让他失望了。”陆蓁看了下时间,笑道,“班长,要不一块儿吃顿饭吧?咱们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一散伙,天南海北的,下次聚在一起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成,那今天我请客吧,你们谁也别和我抢。”崔溢显然还存了说服她的心思,闻言也不推辞,
“陆蓁同学,你是个聪明人,一直都在做最正确的选择。这次你是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比你读研还更重要?”
“自然是有的。”陆蓁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服务员招了招手,点了一个鸳鸯锅锅底,
“读研固然重要,但对我来说接下来要做的事比读研更重要。班长,你不用劝我了,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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