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尘者,私人护卫队或者邮差出城后,屋子就会被他人居住,长久还是短暂就是他们私下的事情了。长安城内,唯一能收租的只有城主,如果发现此类情况,会被逮捕,所以收租人与交租人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关系。
许桓带着东方子霖到了家靠城门口的面铺,这里架着口大铁锅,里面的水正在咕噜冒泡,穿着粗布围裙的大娘抓了一把粗面丢在锅里,向站在店门口东方子霖热情的招呼:“小妹吃点啥呀!”
东方子霖仔细打量这个面铺,简陋的石头搭建,缝隙处涂上夹杂石子的泥挡风,周围绕着这个面铺墙壁靠上棍搭上篷就成了个简陋住所。面铺正前上方也扯了块布遮阳挡雨,下面摆两三张石桌,就成了这个面铺。
面铺规模算是这些“住所”内较大的,甚至盖上了两层,老板娘后方挂着面条,再拉了个帘,帘子后面就是私人空间了。
“能吃什么?”
“麻辣的,酸辣的,糖醋的!”
“价格是?”
“一尘币,小姑娘我看你是新来的吧,怎么我面大娘的面都不知道啊。”
“来两碗。”东方子霖回头看了眼许桓,许桓点了头从包中拿出两尘币放在做面的石台上。面大娘瞥了眼,朝屋内喊声,帘后面跑出个小孩子,拿起尘币,说了句:“娘,真币。”
许桓问:“这还有假币的说法?”
“哎,那可不,总有些没良心的人啊拿着假币来哄骗我们这些普通人,幸好我家小子是尘者,还能感受到这钱币是不是真的,不然我可不知道收了多少假币了。”面大娘边说边叹气,时不时还拿着长竹筷去倒腾下铁锅里的粗面,等到面条浮起来后,大娘捞起面条放入手掌大的瓷碗,抬头再次问两人:“要什么味道的?”
“一碗糖醋。”
东方子霖说完,看了眼许桓。
“一碗酸辣。”许桓对面大娘客气说着,“那这个普通人该怎么办呢?”
“自认倒霉呗。”面大娘再次叹气。
两人在聊,东方子霖在思考,长安城的钱币是她组织发行的,假币影响了百姓的生活,可现在自己并没有对假币这件事加以重视,真是自己的过错。东方子霖蹙着眉,端过调好味的汤面,坐在靠边的石桌上。
许桓上来坐她对面,“在想什么?”
“如何让百姓鉴别真假币。”东方子霖搅着面,酱料被面压在底部被和进汤里,看起来味道还不错,但现在她无心吃面了。吃了两口面,东方子霖又想起一件事情,看向旁侧在收拾桌子的面大娘,“大娘,你们的水是?”
“水呀,领水处领的。”
“那每天煮面够用吗?”
“够的,多领几次就是了。”
“这样啊。”
“你是新来的吧?”
“嗯。”
“那大娘劝你可得早点去打水哦,每天排的那么长,懒得等哦。”
“还要排队吗?”东方子霖从河道那边走来压根没看见什么排起长条的队伍,这么说倒是引起了她的怀疑。
“那可不。”面大娘坐到东方子霖身边。
“那等下我去看看那些队伍在哪儿,确认一下那个领水处。”东方子霖吸两口面说。
面大娘将擦桌的脏布搭在空石凳上,无奈摆手说:“诶,你现在去是看不到的。”
“这个点领不到水吗?”东方子霖停下吃面的手,往面大娘看的方向望,可那个方向能看见的只有拥挤的人与杂乱的棚子。
迎面走来人点面,面大娘答应着往面锅走,还回着东方子霖:“对的,这个点儿根本领不到水,只有去河里拿水,但是那个河里的水脏的嘞。”
“什么时候才会领不到水呢?”
“不确定,反正早上是有的。”面大娘拨弄着灶洞,添了几根木柴,向来人问:“要什么味道的。”
东方子霖也没打扰面大娘生意,对旁空气说了句:“去调查一下谁负责这片区域的净水输送环节。”转头再和听了全程的许桓说起,“我们等下去看。”
许桓应下。
距河两公里处,两人被拦下,许桓展示身份令牌后放行。河边,生着火堆,火舌舔舐着架在上方的鱼肉,七个人围坐在那美滋滋的大吃大喝着。
他们官位太低并不认识许桓,但令牌上的特殊花纹仿佛已经宣告了他们的罪行,七人连连求饶。但转念一想,这令牌是文官的纹路,那边说明眼前这人并没有杀他们的能力,动了歹心,嬉皮笑脸的向两人围了上来。
“净水官一职并不劳累,甚至城中还分配了不错的住所。”许桓声音平静,丝毫不慌忙,将东方子霖挡在身后,“你们如此懈怠,这净水官看来是要换人了。”
“许大人,这换不换人你还要看有没有命说啊……”这净水官虽是尘者,但能力并无什么杀伤性,打算仗着人多直接灭口。
天空阴云堆积,颇有暴雨之势。
那么瞬间,许桓顿感眼前白茫,无法分清前方人的轮廓,当视野恢复清晰后,七人倒地不起血淌满地,心口处被利索的贯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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