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二章、出城
晏晏与明珠收拾外出的东西，给陈永留了纸条，直接出城门。
好些人认出了李公子，知道李公子出城，他们一边回去收拾东西，一边派人去跟踪，想要知道李公子去哪。
春末，比不得初春的咋暖还寒，比不得仲春的不冷不热，临近初夏的春末热得很。
追着李公子跑的书生们得到消息跑到马鞍岭去，去到那被告知：“李公子带着明珠姑娘离开马鞍岭到灵岩道观去。”
“走，我们到灵岩道观去。”
卢阳带上欧凌一路到灵岩道观，被道童告知，李公子去了竹坞。
“这个李灵雨到处去，没定性的。”
“出门不留口信，去的地方多不说还多蚊虫。”
这群书生对“李灵雨”的印象更坏了。
卢阳带着一群书生进入竹坞，见“李灵雨”与道长喝茶论道，周明珠在边上煮茶。
欧凌把目光放在周明珠身上，打量一下这个女子值不值得他与李灵雨争夺。
卢阳率先一步与晏晏打招呼，“李公子，我等又遇上了。”
她摆出一个豪迈的坐姿，“你确定你不是跟随我来的？”
“李公子是大文豪，少年英才与你结交是我等荣幸。”
“这竹坞果真不错，闲听风吹竹涛声。”
一些公子说：“李公子真是找到好地方。”
卢阳把欧凌送出去，“这位是陇西大名鼎鼎的才子欧子仲（欧凌字子仲），他七岁能诗，八岁出口成章，如今是陇西最有望得状元之人。”
李晏晏站起，两手交叠对欧凌作揖，“见过欧大才子。”
“在下有望认识李公子，在下的荣幸。”
“客气了，叫在下灵雨即可。”“我姓李名灵雨，字放荡，号公子。”
这个人好不正经，如果不是大家都认可了他的学识，欧俊真不想与这人打交道。
“听闻灵雨擅作诗，不知今日可否有机会请教？”欧凌问。
原来为的是这个，她还真以为这些人是为了跟她一起探险才来的。
“不敢当，在陇西第一才子面前，灵雨不敢献丑。李方竹道长的茶艺不比茶博士差，来我们来品尝一下。”
晏晏拉着欧凌的手，让他坐下。
人群里传来一声音，这位书生说：“莫不是李灵雨你怕了？”
她坐上团蒲，撑起一只脚，吃着点心，“怕，怕你们呶呶不休，怕你们纠缠。我平生最喜欢自在，讨厌麻烦。”
意思是这些人是来找麻烦的。
语言浅显没人不听懂，脸皮薄的人感到尴尬，脸皮厚的人觉得“李灵雨”是心虚。
欧凌喝起李道长的茶，对李道长点头，“同样的茶叶到了李道长这里有不一般的味道，果真了不得。”
“贫道好这一口，伺弄的时间长了，也就有了些心得。公子要是喜欢，欢饮下次来品尝。”
“好说。”欧凌与李晏晏说，“你志不在朝堂，这是为何，以你才情与见识该为国效力才是。”
“大端人才济济何须我出面，倒是你们不久将来步入朝堂，希望你们能秉持初心，不忘年少意向。”
“李灵雨你把话说来说去是不是心虚了？”
“你才心虚，我家公子只是不想跟你们计较。”钟老大容不得其他人对姑娘不好。
“你这戴罪之人敢这般与我说话，李灵雨你就是这般教育你家奴仆的？”
李晏晏看一眼挑衅的人，再看向欧凌，“我没有奴仆，他是自愿跟我的，算是护卫，算不得奴仆。他本是山头头的老大，被我劝服了才放下屠刀行善积德。
倒是你，你若是这般激怒下去，他一个忍不住把砍杀在这竹坞里，你也就落得少年夭折。”
明珠低头偷笑“少年夭折”这词汇也就她能说出。
英年早逝不用，非要用上“少年夭折”“李灵雨”这不是侮辱人吗？
被讽刺的人犹如那蚂蚱，咋咋跳，“吾要跟你比试比试看是你这个外来人强，还是我陇西的人有本事。”
她知道这些人不得点教训是不会离去，与其浪费时间，还是早早结束的好。
晏晏看向专心品茶看戏的欧凌，“既然你是陇西的第一才子，那你我且出题，若是被对方的题给难住了，便主动认输，你看如何？”
“好。灵雨先出。”
她摇头，“不，你是地主，你先出。”
欧凌不推迟，想了想说：“我们以桃、杏为题，赋诗一首如何？”
“这个好，应了春季这景。”
“有桃有杏，这题上了一难度，”
她不在乎，“你请。”
欧凌很有礼貌，他想了半个时辰，说：“谷口春残黄鸟稀，辛夷花尽杏花飞。旗峰天路晚，桃杏海山春。”
“好，好。”一群人起哄。
这个欧凌的诗句确实不错，道出现在是春末，表现了春末的景象。
“李灵雨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诗吗？”
“要说诗句还是子仲的好，一半写实一半想象，弄在一起果真不错。”
能在短时间内作出一首诗，欧凌了不得。但李晏晏不在意，“我也想到了。”
他们不信。
“你说。”
“可都听好了。杏腮桃脸黛眉弯，春雨飞溅柳腰湿。人道家中姑娘好，风述柳眼半微弯。”
她一诗落下，其余人尽看向周明珠，这明显的一首赞美女子的诗句，不是为她作还能是为谁？
周明珠偏头过去，她不喜欢被众人注视。她知道这首诗说的不是她，而是李姑娘心中大多数美丽漂亮的女子。
要说这李姑娘古怪得很，都说世间女子都爱男子，偏生这李姑娘偏爱女子，女子越多她越喜欢往里钻，要道谁最怜香惜玉非她莫属。
李晏晏问欧凌，“欧兄你认为这首诗如何？”
“感叹不如，若是论到这桃杏当属灵雨的最美。这世间还有什么比得上心上人的美？”
“哈哈。欧兄明悟啊。”
人人心中有心上人，谁人不道心上人好，这首诗里说的就是心上人。
“有请灵雨出题。”欧凌说。
“好啊，用瀑布为题。各位都挺好了，别堵塞了耳朵。”
“灵雨兄尽管来，在下洗耳恭听。”
等下不管“李灵雨”说什么，他们都会说他的不好，必定要挫他的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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