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
秦守国跟女儿在书房里谈话，林正然破例没有回避。
秦守国跟女儿说他今后的打算。
“这次出去我不知道多久，少则七八年，多则十几年也说不定……”
林正然放在沙发上的手忽然收紧，抿嘴不插话。
“在我退出肃省之前你必须转业，也就是说这次任务过后回来，你就要转业了。
只要以后你不出去，在国内你想干嘛就干嘛，爸爸给你撑腰。”
秦南风舔了舔唇不说话，夫妻俩人的心高高提起互相看一眼，就怕她不乐意。
秦南风想，这次一走再回来的时候老同志也五十多了，他有意去中央，凭老同志的能力十年后去中央他绰绰有余。
又想：这些年来他们夫妻俩人分居两地着实不易，如果她不转业的话老同志肯定不会去中央的。
毕竟她在外面这么危险，不亲眼盯着怎么放心，万一有人给她使绊子呢？
秦南风点头。
夫妻俩人都松了口气。
这就没事了，秦守国把老婆打发走，跟她说了这次任务后叫她把项归帆叫进来。
秦守国跟项归帆讲话就严肃多了，半点笑容都没有的。
项归帆知道秦南风是他老婆后别提有多高兴了。
没等他高兴多久，秦守国肃省说：“这次你们的任务地点是东南亚。”
“东南亚？”
项归帆知道那个地方，人间地狱也差不多了，当地军阀割据，典型的三不管地带。
连狗路过那地方都得挨上两巴掌那种。
秦守国说：“我们收到消息，国内已经有人接触到当地的商贩，想从他们手上买枪支和d品拿到国内销售。
此行你们的目的就是协助边防的缉d警察破坏他们的行动。”
秦守国眉眼忽然变的厉色，说：“只要你们踏上东南亚的土地，除了你们俩，他们的人你们不能交心。”
“他们？”项归帆狐疑。
“我们国内边防的人，谁是人是鬼你们到时自己分辨。”
项归帆当即点头，在利益前面人也容易变成鬼。
项归帆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眼下的事情才值得他乐呵，他和秦南风成夫妻了？
项归帆笑得像个大傻子，没看见秦守国还有话。
“此次任务南风是你的上司，必要时掩护她离开。”
秦守国眸光冷峻，说：“这是我给你的军令状，我要秦南风全须全尾的回来。”
项归帆是他的学生，也是他上司的儿子。
但手指有长短，他当然先紧着自己家的孩子。
项归帆没有犹豫，肃目朝他行了个军礼，“首长，我保证，我倒下之前绝对不会让南风受一点伤。”
“用我的命跟你保证。”项归帆又忽然说了句。
秦守国不知道他存了鬼心思，否则肯定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这会秦守国还挺欣慰，这孩子大气，我这样对他他居然一点也没生气？
是条好苗子。
项归帆屁颠颠上前问他，“头儿，我和南风是夫妻，那夫妻之间能做的事……”
按理说秦守国不会管他们之间的事，逢场作戏还是假戏真做都由他们自己发挥。
但南风是他女儿，他秦守国的女儿谁敢染指，他一定削了那人的脑袋。
“全须全尾。”秦守国冷笑跟他说：“你要是不明白这个意思，再回去念几年书。”
“明白了。”项归帆特别老实的点头，“头儿我明白了，不用再回去读书了。”
秦守国看他是真明白了才点头走出书房。
后面的项归帆心道：全须全尾是吧，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必须要你当上外公。
小孩儿名他都想好了，就叫小尾巴。
出去前一天，秦南风忽然问项归帆，“以后如果退伍了，你打算做什么。”
“你呢？”项归帆反问她。
秦南风想，等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九十年代了。
到了那时他们国家的法律开始慢慢完善，她想……
“做个法官吧。”
秦南风转头看项归帆。
夕阳下的项归帆浑身散发着金光，非常刺眼。
秦南风看不清他的脸色，只听到他说：
“你要是当法官的话那我要当警察，我抓，你判。”
秦南风笑出声。
那笑不知怎的惹恼了项归帆，他忽然把她扑到草坪上，故意恶狠狠说：“秦南风，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什么？”
秦南风装傻，手被他死死压在头上动弹不得，再看他时眼眸里是戏谑，没反抗。
“……看不出来我喜欢你。”项归帆轻声说。
“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再说就算我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怎么样？”项归帆气笑了说：“以前你装傻，现在你能吗？”他顿了顿，咽口水，“你现在是我老婆。”
“那又怎么样？”
秦南风挑眉，唇角勾着坏笑，那抹笑仿佛在嘲笑他，嘲笑他是个胆小鬼。
可他是吗？
项归帆胆大包天，在她的嘲笑声中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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