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帮人口中，换女人仿佛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怀桑极不喜欢这种论调，手上不禁重了一点，杯子应声而碎，那边的喧闹声也就止了。
吴主任应付两句便起身走了，其他人也跟着离开。
赵商年在门口送完人，带着助理回到店里，吩咐两句，转身上楼。
他身上带着股寒气，连带着那丝淡淡的古龙水香味也掺上凉意。
赵商年嘴上衔了支烟，看到吧台里的人，他顺脚拐过来说：“借个火。”
怀桑拿起一旁的打火机递过去，赵商年没接，噙着烟朝这边凑了过来。
怀桑只好缩回手。
打火机放久了，齿轮不太利落，她用两只手握着才勉强擦着火。
赵商年深吸一口，抬头看着她，“平时在家不给胡黎申点烟吗？手这么生。”
怀桑脸上一烫，正要说话，那边人已经几个大步跨上了楼。
外场经理把卡座收拾了一下回到吧台，看到怀桑略不自然的脸色，他道：“怀桑姐，这里有我跟周丽盯着，你要是累了就先回去吧，不用一块跟着在这耗了。”
这两天新闻闹得凶，怀桑在这里只会让那些人更加起哄。
怀桑见时间不早，店里也没什么事，反正今天是包场，除了楼上那些人，也不会再有新客过来。
她脱了手套打算离开，身子走到玄关处，头顶的隔板突然传来一声重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摔碎了的声音。
外场经理赶忙上去查看，过了一会走下来道：“没事，那帮孩子不小心撞翻了一个台灯，周丽已经记账上了。”
怀桑哦了一声，想了想又问：“赵总还在上面吗？”
“赵总刚才打了个招呼，已经从后门走了。”
怀桑没说什么，转身回到后场，略收拾一下从后门走了。
回到家草草洗了睡下。
*
第二天，怀桑像往常一样来到店里。
一楼大厅里，几个服务员正在打扫卫生，看到她纷纷起身打招呼，“怀桑姐好。”
怀桑看着满店狼藉，皱眉道：“怎么弄成这样。”
怀桑预感到赵三小姐过生日会在这里闹一场，但没想到这些人能闹得这么凶。
大厅里桌椅翻倒一片，地上墙面也到处都是生日蛋糕的痕迹。
昨天她走时明明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会变成这样？
领班无奈道：“三小姐那些朋友后半夜都喝醉了，又叫来不少人，陈经理跟周丽姐两个人拦都拦不住，这不，他们把一楼弄成这样，三楼更糟，不过赵三小姐走时答应了赔钱，还让周丽姐把数目统计出来报个数给她。”
怀桑脸上火气未减，虽说是赔钱，可她进的这批椅子沙发都是真皮的，壁布也都是上好的真丝，碰上奶油基本算废了。
新椅子进过来需要时间，并不会即刻到位，壁布这些拆下来重贴，墙面也需要重新过一遍腻子，找平晾干后再施工……
粗略算算，起码这一周是营业不了了。
怀桑虽然窝火，也不好说什么，吩咐几个人快点打扫干净。
她走到吧台打开电脑，查看昨天的消费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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