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流南边
凤山和凤河的大军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迅速地在草原上集结起来。三万大军密密麻麻地排列着,仿佛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海洋,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战马们不安地嘶鸣着,它们的鼻息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预警。偶尔,还能听到兵刃出鞘的声音,那清脆的声响在这片寂静的草原上显得格外刺耳。
凤山站在大军的最前方,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锐利,紧紧地盯着身后的三万本家部落骑兵。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光芒,那是对胜利的渴望和对敌人的仇恨。
他手中紧握着一把寒光四射的长刀,突然,他猛地将长刀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如同举起了一面胜利的旗帜。
“草原的勇士们!”凤山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草原上炸响,“上一次,这些卑鄙无耻的乾人,用他们卑劣的手段,让我们的荣誉蒙羞!”
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但是今天,我们要证明自己!我们要夺回属于我们的荣耀!让整个草原都为我们的部落欢呼喝彩!”
凤山的话语如同火焰一般,点燃了身后士兵们的斗志。他们的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手中的兵刃也被他们握得更紧了。
“家人会为你感到骄傲,女人会为你们掀开裙摆!孩子会用美酒来赞美你们!”凤山继续高呼着,他的声音在草原上掀起了一阵狂热的风暴,“现在,是时候夺回我们自己的荣耀了!全军冲锋!随我杀过去!”
“杀!杀!杀光他们!”这一刻,草原上的士兵们也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他们的声音如同汹涌的波涛,一浪高过一浪,仿佛要将这片草原都淹没。
他们要为自己的荣耀而战,之前的失败是他们的耻辱,而现在,他们要用敌人的鲜血来洗刷这份耻辱。他们要让那些软弱的乾人,倒在他们的兵刃之下,成为他们荣耀的垫脚石。
“杀!”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凤山麾下最为勇猛的万户阿狸苏泰,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高举着手中的双锤,风驰电掣般地冲向战场的第一线。
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距离越来越近,两军之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起来。双方的执旗手们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战旗,鲜艳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对方示威。与此同时,大嗓门的传令兵们更是扯开嗓子,发出如洪钟大吕般的呼喊:“放!”
刹那间,天空中仿佛下起了一场箭雨,密密麻麻的箭矢如蝗虫过境一般,铺天盖地地朝对方射去。骑在战马上的士兵们见状,纷纷俯身趴在马背上,试图躲避这致命的箭矢。然而,箭矢的速度实在太快,破风之声在耳畔呼啸而过,盔甲上不时传来“叮铃叮铃”的撞击声,显然有不少士兵已经中箭。
在这一轮箭雨的洗礼下,双方冲在第一线的士兵几乎无一幸免,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然而,阿狸苏泰却如同战神附体一般,全然不顾身上中了三四箭,依然以惊人的速度向前冲锋。他的身体强壮得如同钢铁一般,那些箭矢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
此刻的阿狸苏泰,宛如一头饥渴的猛兽,心中的愤怒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急需用敌人的鲜血来平息。
“下马驱马冲锋!前军列阵!执盾在前!”作为先锋的陈到看着敌军的重骑兵冲杀来,此刻他当即下令士兵放弃骑兵作战,直接下马步战。
“白耗之兵!死战不退!”陈到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数千名白耗兵齐声响应,声震云霄。他们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动作迅速而利落。 紧接着,这些士兵们用匕首狠狠地刺向胯下的战马,刹那间,战马嘶鸣着脱缰狂奔,如同一群脱缰的野马一般,直直地冲向敌军。
这一幕让人瞠目结舌,敌军的重骑兵们显然也没有预料到这一手,一时间有些措手不及,感觉这些乾军疯了,面对骑兵还敢下马,这不是纯纯的找死吗?
面对草原骑兵的嘲讽和质疑,白耗兵们则在瞬间汇聚成一面坚不可摧的铁墙。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盾牌相互叠加,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防线。这道防线位于距离敌军冲锋一百五十米的位置,宛如一道铜墙铁壁,将敌人的进攻牢牢地阻挡在外。
陈到坐镇在军队的正中央,他的身影高大而威严。他左手持盾,右手握枪,盾牌上的花纹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长枪的枪尖更是锐利无比。他的手指灵活地四下转动着,仿佛在指挥一场宏大的交响乐。然而,在这看似镇定的外表下,许多士兵因为紧张而使得骨节发白,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额头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此刻,空中作为传令兵的韩擒虎当即亲自指挥战旗,双手拿着黑色和红色的战旗不断挥动。
左右两军的薛仁贵和吕武两人瞬间会意,纷纷向着两侧迂回,打算侧翼切断敌军的阵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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