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40多岁、身形微微发福的文局长,脸上立刻堆满了笑,迈着轻快的步伐就迎了上去。“哎呦,这不是好大美女吗?”文局长那带着几分调侃的声音响起,“这是干什么呢?这车是你买的?”
郝新月嘴角上扬,脸上洋溢着藏不住的得意,美滋滋地说道:“是的,我这是刚把车提回来。文局长,你这是……你们这是从哪里来呀?”
文局长笑容满面,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我们当然是奔着你来呀!也只有像郝大美女这么漂亮的女子,才配开这么漂亮的豪华车,真是太漂亮了,这回头率绝对百分百!”
郝新月听了,心里更是乐开了花,摆摆手故作谦虚地说:“这也没有多少钱,你也能买得起。”
文局长连忙摇头,苦笑着说:“买不起,我可买不起。这豪车可不在我的消费能力范围内。”说着,对郝新月摆了摆手,带着其他领导走进了大楼。
一旁的华长利眉头微皱,看着郝新月这般张扬的模样,心里隐隐有些担忧。他快步走到郝新月身边,神色焦急地说:“赶紧开走,我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这么高调,容易招人议论。”
郝新月却满不在乎,开着这红色的跑车又围着大楼转了一圈,尽情显摆了一气,才意犹未尽地上了车。此时,华长利的车就停在不远处。
华长利走到郝新月车旁,语重心长地说:“以后你上班可真的别开这辆车,这太显眼了。单位里人多嘴杂,保不准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
郝新月却撅起嘴,一脸的不以为然:“我才不管他们呢,我就要在他们面前显摆。我辛苦这么多年,买辆好车怎么了?”
华长利无奈地叹了口气,上了车回到了绥阳镇。一下车,他就径直来到了郝欣怡的办公室。
郝心怡看到华长利进来,神色严肃地说:“长利,你这件事情做的有些欠妥,你知道吗?给新月买这么贵的车,太过于张扬了。在单位里,还是低调点好,树大招风啊。”
华长利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他心里明白郝心怡说的在理,可当时一心想给郝新月惊喜,没考虑这么多,如今麻烦找上门,他也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太草率了 。
突然,郝心怡办公桌上那台鲜少响起的座机突兀地响了起来。
这台电话平日里安静得如同摆设,多数时候只有乡下的领导干部才会拨打,能打来这个电话,必定是有要紧事。
郝心怡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迅速伸手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传来河东村支部书记胡大江带着几分慌张的声音:“郝书记,不好了,不好了!张铁江两口子死了,就死在他们那个破房子的宅基地里,而且他们手上还有一份遗书,他们这……这明显是给我们找麻烦呢!”
郝心怡听后,瞬间惊呆了,握着听筒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脱口而出:“那个张铁江?就是上次闹事的那对夫妻?他们这到底是干什么呀?”
胡大江的语气愈发焦急:“郝书记,你赶紧来一趟吧,一会县里公安部门的人就来了,他们肯定要调查我,到时候我真是有嘴也说不清楚了!”
郝心怡皱起眉头,严肃地说:“你说不清楚?那谁能说清楚?我反复交代过,基层出事,由基层处理,你那里出的事,自然就得你负责处理。”
胡大江开始哀求起来:“郝书记,他们这遗书里说得明明白白,是针对镇里来的。他们说镇里把本应该补偿给他们的钱给挪走了,还说挪给了一些个人,这简直是血口喷人啊!”
华长利在一旁听到这句话,心中一紧,直觉告诉他这或许并非空穴来风,于是连忙对郝书记说:“我们下去看看吧,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郝心怡点了点头,回应道:“好,我们马上就过去看看。”
刚放下电话,镇长郑国强就神色匆匆地走了过来。他满脸严肃,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说道:“郝书记,你说这河东村又给我们找麻烦了。
那个张铁江两口子居然死了,还死在他们的宅基地上。他们之前就反对动迁,现在还说是有什么人在暗中搞鬼,这简直就是瞎胡闹嘛,这明摆着是给我们镇领导添堵!”
郝心怡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先别慌,我们现在就去现场,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在事情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定论。”
郝心怡目光转向华长利,稍作思忖后,对郑国强说道:“郑镇长,你开自己的车先过去吧,我坐长利的车就行。”
郑国强应了声“好”,脸上满是无奈,接着抱怨起来:“你说这河东村,三天两头给咱们整事儿。就那张铁江,他说啥就是啥啊?真是让人头疼!”说罢,煞有介事地长叹一声,转身走出了郝心怡的办公室。
待郑国强离去,华长利神色认真地提醒道:“郝书记,到了那儿先别急着表态。情况还不明朗,贸然发言容易被动。”
郝心怡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我还用你说?我表个屁态!这里面指不定有什么猫腻。常海江昨天刚回来,今天河东村就出事,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先去现场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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