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还是得在胡大江和马长有的配合下开展工作,他们在村里根基深,人头熟,有他们协助,华长利也能事半功倍。郝书记,您觉得我这么说,是不是也有些道理?”
郑国强这番话,表面上为工作考虑,实则暗藏私心。
他心里清楚,胡大江和马长有是自己的利益同盟,有他们在,就能在一定程度上牵制华长利,不至于让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彻底曝光。
众人听了郑国强的话,一时间,会议室里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大家心里都在暗自琢磨,郑国强这话到底是真心为工作,还是另有盘算 。
郑国强坐在会议桌一侧,神色恳切地阐述着自己的建议,每一个字都透着深思熟虑,逻辑清晰得无懈可击。
郝心怡静静地听着,脸上虽没什么明显表情,心里却暗自掂量着。她明白,郑国强这个建议看似合理,很难找出反驳的理由,可不知为何,总有一丝不安萦绕心头。
待郑国强说完,郝心怡轻轻叹了口气,无奈又得体地说道:“郑镇长提出这个建议,确实有他的考量,大家不妨讨论讨论,有没有反对的意见?”
一时间,会议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有吭声。
郝心怡见状,点了点头:“既然没有反对的意见,那就让华长利兼任河东村的支部书记,胡大江和马长有配合华长利工作。我看这个会议就开到这吧,华镇长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马上还要赶到河东村,这肩上的担子可不轻呐。”
郑国强这时又忍不住插嘴:“华镇长,要是任务太重忙不过来,可一定要直说。”
华长利爽朗地笑了起来,拍了拍胸脯说:“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这几天哪怕掉几斤肉,我也肯定把工作干好!”
散了会,华长利马不停蹄地在自己的办公室召集了一个小型会议。
参会的有张军、孙丽华、杨杰、米丽,还有其他几个部门的骨干人员。华长利神色凝重,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严肃地开口道:“如果不是广发家具集团到我们这儿来考察投资,我们也不必把弦绷得这么紧。但大家都清楚,铁岭镇乃至绥阳县经济要想迎来转机,很大程度就指望广发家具集团这笔投资了。
唐书记反复强调,只有铁岭镇先发展起来,打通直达大连出海口的关键通道,绥阳县才有更广阔的发展前景。咱们铁岭镇现在责任重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接着说:“好了,我长话短说。接下来各个方面一定要认真查账,挨家挨户仔细核实。这几天时间,必须把每一户发到手的补偿款都核查清楚。不管村民人在哪里,哪怕是在天涯海角,都得接通电话,确保信息准确无误。”
华长利正说着,眼角余光瞥见张军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但此刻时间紧迫,容不得半点耽搁,华长利心里一紧,眼神坚定,坚决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大手一挥:“好了,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前往河东村!” 说罢,他率先起身,快步走出办公室,身后的众人也赶忙收拾东西,紧跟而上,一场紧张的工作攻坚战即将在河东村打响。河东村的支部书记胡大江,此刻满心都是焦虑与不安。当得知自己村支书的职位被华长利顶替时,他就慌了神,心里清楚有些事儿得赶紧处理,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刚想着召集手下人把那些“屁股”擦干净,还没等行动,华长利就如一阵疾风般出现了。
华长利大步走进胡大江的办公室时,胡大江脸上堆满了尴尬又讨好的笑容,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华,华镇长,来,来的这么快?” 那笑容僵在脸上,像被定格住一样。
华长利可没心思跟他寒暄,神色冷峻,语气急促:“广发家具的戴老板一行很快就要到这里来。河东村家家户户都得了一大笔补偿款,但是这里面的情况,恐怕藏着不少难言之隐。要是在戴老板考察的时候出了问题,胡书记,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我是受镇委会委托,来帮你收拾烂摊子的。”他紧紧盯着胡大江的眼睛,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顿了顿,华长利加重了语气:“胡书记,我还是这么叫你。在半个小时之内,让村里所有人在村东头的大广场集合。还有,把这次动迁补偿的账目每一本都交出来,我们调查小组要一一核实。这可不是小事,一旦出了乱子,你负不起这个责任,我也负不起,就连郝书记都担待不起。” 说完,华长利双手抱胸,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胡大江,那眼神仿佛在催促他赶紧行动,容不得有半点拖延。胡大江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只能连连点头,匆忙起身准备去安排。
这时,村里的财务抱着几大本账目匆匆走进来,华长利神色严肃,转身问身旁的马长友:“村里这次动迁账目都在这儿了?”
马长友眼神闪躲,支吾着:“都……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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