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强脸上的笑容愈发僵硬,赶忙说道:“哪能忘呢,陈老板,这事儿我一直记着呢。对了,郝书记……”
郑国强一边说着,一边急忙转身面向郝新一,介绍道,“郝书记,这位是晋江市新红基房地产公司的陈红老板。他之前来过咱们这儿好几回,您可能也有印象。咱们的党政办大楼、两所学校,还有镇政府的几栋大楼,可都是陈老板公司负责建造的。
当初咱们只付了20%的款项,到现在还欠着人家3800多万呢,这笔钱压得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啊!”
陈红一听,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恶狠狠地说:“今天你们要是不把这笔钱还上,我们就赖这儿不走了!”
郝欣怡面色平静,直视陈红,不紧不慢地说:“陈老板,既然有账,咱们就坐下来好好算。可您这么闯进我们开会的地方,这可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有点太莽撞了吧。”
陈红听到这话,突然怪笑起来,那笑声让人心里直发毛:“郝书记,咱俩好像在哪儿见过,哦,对,在你妹妹那儿。咱先不说那些,还是聊聊公事。你们欠我们这么多钱,还拖了这么多年,我们公司也快被拖垮了。这笔钱今天必须给个说法,不然我们真就耗在这儿了。”
郑国强急忙又满脸堆笑地打圆场:“陈老板,有钱肯定会还,我们现在也有了些资金安排,肯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您看,能不能先让我们把这个重要会议开完,之后咱们再详细谈,您大人有大量,行个方便?”陈红冷冷一笑,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满,声音尖锐地说道:“郑镇长,我们这笔钱欠了可有将近五年了吧,这五年里,你这种推诿的话究竟说过多少回,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要是我们公司被你们这笔欠款拖得破了产,到时候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郑镇长还会搭理我吗?不管今天说什么,这笔钱,你们必须得还。”
华长利在一旁冷眼旁观,也冷冷一笑,心中暗自想着,这陈红行事如此霸道,而郑国强在陈红面前竟这般低三下四、毫无镇长的威严,实在是让人诧异。
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或许这就是郑国强和陈红精心演的一场双簧戏。
如今镇里好不容易有了钱,说不定是郑国强故意让陈红主动上门逼债,自己则来个一推六二五,将还款的压力直接甩到郝心怡或者自己头上。
再联想到这场本就是关于清欠债务的会议,华长利越发觉得这一切的发生绝非偶然,背后恐怕藏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在场的其他人却好似事不关己,全都抱着高高挂起的态度,任由陈红的锋芒直直对准郝心怡。
华长利强忍着内心的冲动,决定先看看陈红还会有什么表演,也想瞧瞧郝心怡会如何应对这般棘手的局面。
郝心怡面色冷峻,绷着脸说道:“陈老板,就算我们镇里拖欠了你们公司的债务,可你如此行事,也实在是有失最起码的礼貌和应有的风度。我明确告诉你,这笔钱我们有,但究竟是不是现在还,什么时候还,我们得统一规划安排。你采取这样强硬逼迫的办法,显然是不明智的,你这是打算用这种手段压着我们就范吗?”
陈红压根不把郝心怡这个女领导放在眼里,又冷冷一笑,态度嚣张地回应:“郝书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既然你们有了钱,那就立马给我还上,还了钱我立马就走。要是你们现在不给个明确的还款答复,那你们这个会也别想开成。”
郝心怡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啪”的一下重重拍了桌子,大声说道:“散会!”众人刚要站起身准备离开,陈红身后那两个保镖却如恶狼一般,立刻上前一步,对着所有人恶狠狠地说道:“不许走,现在必须把钱还上,否则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间会议室。”
陈红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说道:“你们可以报警把我们抓起来,但这笔钱,我们今天势必要拿到手。”看到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保镖,郑国强显然被吓得不轻,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不,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嘛,陈老板,咱们好说好商量。”
郝心怡脸上挂着一抹嘲讽的冷笑,说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样要钱的,你们这哪里是在讨债,简直就是黑社会行径!”陈红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扯着嗓子说道:“如果你们怀疑我们是黑社会,尽管报警,不管是县公安局还是市公安局,你们不就一个电话的事儿嘛,能把他们叫来。我们就在这儿光明正大地等着,听候处理。但自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况且这钱都拖欠快五年了,郑镇长,当初你刚当上镇长,找我们承接这些项目的时候,我们可是二话没说就应下了。可这钱一欠就是五年,你知道这五年耽误了我们多少事吗?多少发展的好时机都错过了!”
郑国强听着陈红的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急忙转身,小心翼翼地对郝心怡说:“郝书记,我看不然就这样,把这笔钱给他们还了吧,也落个清静,让他们赶紧走人。郝书记,您觉得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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