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拦下她!”
“五里!”
几道惊呼伴随着百姓们的哗然声同时响起。
宋沛年将手中的鞭子甩出去,鞭花绕着那血人的腰卷成一个圈将她往回拉,哪想到那血人看着伤的严重却还是力大如牛,猛地一下子挣脱了宋沛年手中的鞭子。
最后还是五里与一个靠她最近的衙役趁着她挣脱的间隙将她给拦了下来,两个成年男子用尽全力才将她给挟制住。
宋沛年缓步走了过去,看着眼里尽是癫狂的她,“你这般神力,若是就这么窝囊地死了,不觉得可惜?”
血人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眼泪顺着血水一起往下流,愣愣开口,“你以为我想死?这是由不得我活...”
她签的是死契,卖身契还在昭远侯夫人手里捏着呢。
宋沛年将地上的鞭子捡起收好,扬声道,“这简单!你只要指出你府二小姐虐杀下人的罪行,我便帮你恢复自由身。”
林婉星刚刚被吓傻了,现在才缓过神来,大声辩驳,“我没有!”
血人猛地抬起头,眼里的怒火快要化为实质要将林婉星给点燃,“你有!就现在侯府的月季花圃下面还埋着几十具尸体,那些人都是被你杀的!你罪该万死!千刀万剐!下油锅!”
那下面还埋着她的碧落姐姐,碧落姐姐那么好的一个人,只因当值那天穿了一件与这毒妇一样颜色的外衫就被她给打杀了。
她现在还记得碧落姐姐走的前天晚上正是她的生辰,她许愿她能平平安安的,哪想到...
京兆尹给了一侧衙役一个手势,几个衙役便涌入了昭远侯府的花圃。
宋沛年见那血人又突然像失了生机一般,吩咐五里去给她找个大夫过来。
林婉珺听到这走了过来,“五里你不用去了,我刚刚已经让我身边的红芽给她请大夫了。”
五里觉得被他挟制住的这个血人有些可怜,指点道,“听到没?我家少夫人给你请大夫了,我家几个主子都是好相处的人,你只要将那毒妇的罪行给说出来,我家少爷便不会让你死,再还你一个自由身。你可不要寻死了,好好活着不好吗?你这才多大的年纪,十五有没有?多年轻啊,日子还长着呢...”
血人将五里的话给听进去了,作势就要磕头,“我听进去了,我不会寻死的,我要好好活着,该死的人不是我,我才不要死。”
“对!就应该这么想,该死的不是你,另有其人...”
五里将她给扶到石狮子下,让她能倚靠着等大夫来,顺便又给她做起了思想工作。
另一边,宋夫人还在和昭远侯府夫人拉扯,几息没见,她已经将昭远侯府夫人的头发都薅的松散了,脸上全是红印子,“一家子没个好货,我就没见过哪家大户人家对下人这么糟践的。”
昭远侯府的婆子也不敢动,因为宋夫人带的婆子更吓人,虎视眈眈将她们盯着,简直要命。
“可想而知我家婉珺当年在你家过得什么日子啊,要不是我家婉珺福大命大,被你害死都是有可能的...”
宋夫人说着又给了昭远侯夫人几耳光,直接将她给扇得毫无还手之力,林婉星那边她半点都顾不上。
当她微微清醒的时候,已经看到衙役要押着林婉星离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林婉星一左一右的衙役推搡着她往京兆府去,她现在是真的感到害怕了,看着昭远侯夫人哭泣道,“娘,娘!救我,救我啊!”
昭远侯夫人刚想上前,又被宋夫人给拉了回来,‘啪啪啪’又是几道耳光,“你还好意思去救人?子不教,父之过,你和昭远侯都应该去牢里一起蹲着...”
宋夫人实在过于勇猛,完全就是拽着昭远侯夫人打,昭远侯夫人完全招架不住,一时气血翻涌晕过去了。
宋沛年快步走过去,抓住宋夫人还想要扇人的手,“娘,别给打死了,还是留一口气。”
宋夫人这才收手,如同战胜的孔雀给自己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又甩了甩脑袋,拍了拍手,“收工!”
宋沛年看向京兆尹,指着地上被婆子围住的昭远侯夫人,“这可是重要证人,你们不带回去?”
京兆尹忍不住翻白眼,他们带回去,死了就算他们的了是吧。
宋沛年像是看出他心中所想,大声道,“没死!还活着呢!”
京兆尹又让人号脉检查,确认只是晕过去了,这才挥挥手示意衙役将昭远侯夫人一起带走。
另外大理寺的人完全就是看了一场热闹,毫无发挥的余地。
不过若真如那血人所说,花圃下埋着几十号的人,涉及到多条命案,那么他们大理寺的人也是要插手的。
周边看热闹的百姓们还没有散,宋沛年朝着人群中走了过去,抱拳道,“今日多谢大家主持公道了,大家也见识到了,这昭远侯府母女俩啊,嘴上莲花心似蛇,笑里藏刀骨生刺...”
噼里啪啦说了一长串拉踩的话,又让五里引他们去附近的茶棚喝一碗热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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