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军长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笔走上前,重重的拍了一下男人的胳膊。
“组织上既然已经同意了,就证明不在乎夏黎的所作所为。
即便是拉帮结派,那也是组织上默许的。”
男人闻言,脸色顿时憋得涨红,他满眼不敢置信的看向任军长,好像遭到了最信任之人的背叛。
“过去那10年是因为什么发生的,你难道忘了?
不就是因为那几个人拉帮结派吗!?
你难道想让当年的事儿再度重演!”
任军长摇头,“不一样,她并不想要那么大的权力。”
“那你呢!?”
男人赤红着一双眼,死死地盯着任军长,像是想要一个答案。
“你才是军区里最大的官儿,难道你想让她的权力压过你!?
再说就算她像你所说的不想要争权夺利,可陆家呢?夏家呢?
这两家无论哪家都是军人世家,这又是要在分谁的权?
你就不怕整个西南军区的军权,最后都落到他们手里?”
任军长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的继续劝:“无论是陆家还是夏家,主场地都不在咱们这边,你不用太过于焦虑。
他们应该也不会往咱们这边争什么。
再说我明年就到岁数退休了,你过个两年儿大概也会转去其他军区,这边的权利归属谁又跟咱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我目前只是想好好退下来,然后和你嫂子过太平日子。
既然组织上认可,你也就别再追根究底。
有些事情即便深究也没用。
时过境迁,所有的动荡都已经过去,你难道就不想和家人一起过些安生日子,想要最后背上骂名吗!?”
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任军长,僵硬的扯了嘴角,后退两步,摇着头道:“我们在战场上努力那么多年,为了这,我们吃了多少亏?受过多少伤?还遭过多少各方面的压力?
结果姓陆的打破这份平静,来了以后就把咱们这边儿闹得天翻地覆,姓夏的过来以后,咱们这边更是没有一天消停日子。
想想咱们在战场上死去的那些兄弟,再想想嫂子。
我们辛辛苦苦的都挺过来了,却不是为了给一些有权有势的人铺路的。
我不服!”
说完,男人猛的转头,大步离开任军长办公室。
任军长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狠狠闭眼,掩去眼底那一丝痛苦与绝望。
他步伐稳健的回到办公位上,拿起笔想要继续工作,可手却颤抖得根本没有办法正常书写。
想要控制自己颤抖的手,却不得要领,多次书写却依旧带着颤抖。
任军长咬牙,一把将手里的笔大力扔出去。
钢笔落地,在地上落出“啪!”的一声,墨水儿溅了一地。
“一天天,没有一个能消停的!”
类似的对话在许多地方发生,各方势力觉得夏黎这手笔是为陆家收拢了人心,又或者是为夏家铺垫未来道路的人暂且不提。
赵强和白塘他们询问是否已要强的进展,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夏黎本身的目的确实是为了自己手里有人,但实际上她想要的却也仅仅只是有问题的时候大家搭把手,不至于孤立无援。
可底层的军官暂且不说,还涉及不到站队的问题,可一旦位置升得足够高,那想的也就多了,甚至大多数人都觉得这已经到了“投身夏黎派系”的程度。
自古以来站队全都是一门学问,而轮到高层战队,说不定就有生命危险,来自领导的“奖品”并不是那么好拿的。
又不是谁都有吕布的能力,反复横跳别人还会用他。
信息差和思维上的差距,直接导致了这件事儿的严重程度大幅度偏差。
夏黎:和大家拉拢拉拢感情,有事儿的时候大伙儿搭把手。
接到电话的众人:原本不搞拉帮结派的人现在也开始组织自己的力量,这是一个新的派系,要不要投身而仔细分析,想好了再说。
赵强和白塘又都是实诚人,尤其是对待夏黎的问题上更加实诚。
俩人和另外一个警卫员想着枪支数量,一合计,干脆广撒网捞到大鱼,也能看看大家的态度。
原四排的人都好说,现在大多数人都在南岛,即便南岛已经换了师长,有股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味道。
也有零星的几个人早已选好战队,决定好了未来的前程。
可是在排长说要用到他们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人有任何犹豫,无一例外的接受了来自“老排长”的好意。
当年六连那些在战场上的伤残老兵,命基本上都是夏黎用各种武器硬捞回来的。
如果当时战场上没有夏黎那种神奇的打法,加之“雷空”所有好东西都往他们那儿送,这些当时伤残的人在战场上必死无疑。
他们有一部分转业回家,也有一部分转战部队后勤,也有伤好回归到原有岗位的。
这些人里大多数也都表明了自己想要夏黎的武器。
但有“一起扛过枪,此情终身难忘”的兄弟情,自然也有“人走茶凉,有事儿求到门上心更凉”的现实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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