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讲讲咱们的计划,他要是还不服,我再来感化他!”
秦焕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大步离去。
随后,就有士兵送来纸笔。
他趁着递出纸笔的功夫,悄悄瞅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经被揍成猪头的王儒,当即眼角一抽,迅速扭头离去。
这还是那个儒雅潇洒,风度翩翩的王军师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蓬元帅转世!
太太太他妈惨了!
闻者落泪,见者落泪!
张俊恒接过纸笔,看着落荒而逃的士兵,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也想走。
倒不是害怕看见王儒的惨状,毕竟他现在的心肠,已经比石铁还要坚硬。
就是地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臭了,冲得他脑瓜子都有点嗡嗡的。
可没办法,谁让秦焕把任务交给他了呢。
“我家将军心怀天下,绝不是随便哪个人,就能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张俊恒把纸笔放到王儒面前,又叹了口气,道:“看在搭档一场的份上,我最后再给你提个醒。你最好乖乖配合,不要耍什么心眼,要不然等待着你的,只会是比现在更惨的下场。”
闻言,王儒的手指一颤,眼里闪过一抹惧怕之色。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
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么一个少年将军,行事会如此果决狠辣,简直比一些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都要成熟!
难怪,能年纪轻轻就被封为四品武卫将军。
都是有原因的啊!
王儒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说吧,你们想让我做什么?”
见状,张俊恒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笑容。
“你只需要写一封信,再去见一个人。”
……
……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吱呀!
厚重的牢门再次打开,两道身影从地牢里走了出来。
王儒仰起头,看着高阔的夜空,忍不住张开双臂,用力吸了几口空气,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说起来,他被关进地牢也仅有半天,却恍如隔世!
张俊恒站在一旁,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马已经备好,你该行动了。”
“秦焕,哦不,秦将军不打算再见我一面了?”
王儒擦干眼泪,有些意外地道。
“将军说了,事成之后,自会再见。若事不成,也没有见的必要了。”张俊恒轻声回答。
“我这伤,不处理一下?”
王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他的脸颊此刻已经有些浮肿,上面还凝结着新鲜的血痂,看上去有些狰狞可怖。
张俊恒两眼望天:“将军还说了,让你就这样去,更真实,省得化妆了。”
王儒默默无言,随即点了点头,随即翻身骑上一匹棕马,嘴中轻喝一声,便是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片刻之后,一阵脚步声响起。
“将军,这个计划能行得通吗?王儒那里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些。”张俊恒满脸苦笑。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切按照既定计划行事。”
秦焕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在张俊恒身边站定,道:“再说了,我们不是还有备用计划吗。无论怎样,这都将是一场没有意外的胜利!”
“是!”
张俊恒点了点头,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苍州府,几乎位于天澜帝国版图的最北方。
以前,苍州府是抵御银斗帝国的重镇,如今却已然变成了红莲教的大本营,以及魏荣的安乐窝。
将军府,位于府城的中心繁华地带。
魏荣昨夜摆宴饮酒,并趁着酒兴,大肆征伐。
这会儿,他刚结束战斗不久,正搂着两个女子,在卧房里呼呼大睡。
自从起事以来,魏荣就患上了一种怪病,那就是手里不捏点什么,就没办法安然入睡。
而且,魏荣对捏得东西,还极为挑剔。
必须要圆形的,足够软,足够滑溜,足够Q弹,最好还能有香味!
他的手下遍访城内名医,也无法医治。
魏荣原本是打铁出身,一双大手堪比铁钳,能一只手把活人生生掐死
因此,那两个女子,彼此相视无言,却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搅了魏荣的好梦。
因为在此之前,就曾有陪睡的女人,因为受不了那铁钳一般的大手带来的疼痛,趁着魏荣睡得正香,试图偷偷掰开他的大手。
结果魏荣惊醒,大怒之下,直接把她们都杀了。
打那以后,再来陪睡的女人,就算再怎么吃痛,也不敢尝试摆脱那双大手了,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好在,外面天色已经开始渐亮。
魏荣也差不多快醒了。
忽然,魏荣在睡梦中松开了左手。
那个躺在他左侧的女人,顿时目露惊喜,连忙伸手去揉那团白兔,同时心里恨恨地想道:“这该死的铁匠,手劲也太大了,都给捏肿了!”
而在魏荣的右侧,另一个女子眼睛眨呀眨,盯着魏荣的右手,希望这只手也能松开。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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