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呢?如果不是他二人对于彼此保持着爱的妥协,以他们的性子早就不知将太古界折腾成了何种模样。
到了如今、别的事情自是可行,然而对于他有心隐瞒的这些事情,这又与妻子的想法有了天然的矛盾,他不愿说及、只是不愿妻子承受不该承受的压力,当然他也理解妻子的执拗。
只是理解之后,他没有选择妥协。
“混蛋、你若真想做个让世人敬仰的苦行僧倒也行,可要是做了什么蠢事而败露了心思,到时候可不要牵连到不离。”
黑白光芒交错的城堡门口,人儿行至于此停下脚步,对冷道不轻不重的道了一句后当是甩着能量实门踱步而入。
天行舟首、伴随哐当的闭门声传来,蒲团上的白袍天道者一时间更加沉默,于这黑夜之中更像是一道诡白的幽灵。
…
“自食恶果的感觉不好受吧。”
夜风徐来、人儿离开百息后,就在冷道双目垂望着翻动的手掌时,身后、一道熟悉的风轻云淡之声缓缓传来。
“什么叫自食恶果?”
对于炎天之主于夜半之后突然出现,冷道似乎并没有过多意外,冷道反问的声音很轻,并不是一贯对炎天之主的愤怒,就像与彼此交心的朋友在谈笑风生。
“这还不算么?”
周身笼罩在白霞之中的炎天之主无声踱动着步伐,随后在天行舟甲板中闲意徘徊。
“就因为离大千金的不理解?”冷道再度反问。
“虽然为父并不希望看到这一幕,可无疑…是的、而且你这小东西要为与影儿丫头的矛盾负主要责任。”
冷道今夜的反常有些超出他的预料,透过白霞的眸光凝睇在儿子脸上许久,炎天之主最后如是说道。
“那本公子问你炎天之主、如今你对本公子的所行之路可有办法?”
冷道于柔软蒲团上盘膝而坐,一只手搭于膝结处、另一只手托着下巴,就这样平静望着炎天之主。
冷道这一问、炎天之主的轻顺呼吸声都逐渐缓了下来。
“这并不在为父所询的问题范畴内、”
炎天之主没有明说可以与否,可这话落后这尊强者又清幽叹了口气。
“如若有些事情无法控制、为父不介意将你封印在炎天之城中,等到时机成熟、为父自会将你放出来。”
“而那个时候、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终究、浅吟三两息的炎天之主还是没有隐瞒自己对冷道的最终之法,他能在十年前将冷道从现实源域扔进太古界,自然也可以在冷道彻底不受控制时将其封印从而缓和下局势。
当然、这一切也只是他所想,且当着冷道的面,他第二次直言自己所安排之事的最终结局,而这个结局只会对冷道有百利而无一害。
炎天之主同样妥协着什么。
“其实自本公子从意志之观出来,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注定了。”
炎天之主话罢、冷道唏嘘一笑。
“注定?真是可笑的注定。”
对于冷道的回答、炎天之主不置可否的一笑。
“不相信么~其实在学习感应天地气运的时候本公子也不相信,可越是往前走、本公子就越相信注定的事情想要逆改会很难,可是这贼老天又总会给本公子一个机会。”
说到这里、冷道抬头仰望着散出点点星芒的夜穹。
“什么机会?”
炎天之主顿然反声问道。
“不被你发现的机会。”
冷道认真望着炎天之主周身的白霞,随后哂笑摇头。
呜~
冷道笑声落即、炎天之主周身白霞倏尔疯狂运转起来,白霞传斥着呜咽声响,炎天之主突然诡异出现在冷道面前半米处。
相距半米、炎天之主笔挺身影微微前曲,似乎要认真打量近在眼前的儿子。
“有些事情就算道灵子也绝然不会知晓。”炎天之主压低声音沉沉出言。
“本公子从来也没说这些事情道灵子前辈知晓,更没说本公子就一定笃信那些猜测,不过…老混蛋的反应还是很明显的嘛。”
望着面前白霞、冷道嘴角的笑声越发诡异。
“不得不说、你这老混蛋当真是有通玄之力呢。”
冷道随即补充一句、炎天之主蓦地挺直身躯,呼吸较之刚才更显急促。
显然、冷道当真是知道了什么,可是连他也无法确定冷道究竟知晓多少。
“小东西的说法可是在刺激为父直接将你带回炎天之城啊!”炎天之主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似乎这尊无上强者已经在瞬间下定了某种决心。
“带回去了能如何?”冷道恓惶反笑。
“真以为你的封印能够困住我?”
天行舟首、冷道的声音愈是轻淡,炎天之主的呼吸就愈是迅烈。而就在这位源域掌控者的呼吸驳乱到极致时,出奇的是炎天之主又将心头震怒压了下来。
他好像明白的意思了、
从冷道自道灵山神修归世的那一天起,此后不周怨山的消失和冷道前去东海的异事都在他所不知情的情况下发生,再说冷道前去十万荒山顿悟封魔葬和在风落之地得到昆仑镜的本源神力,虽说这两件事情他皆是知晓,可说到底他又没有真正阻下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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