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绒布口袋里闪烁着异样光彩的金沙,我整个人像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在案板前,喉咙像被什么东西给哽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两个月,呵呵!武志成拍了拍手,把手上沾着的金沙拍进口袋里,眯着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说道:您说这要是搞上三年,我们能淘多少金子出来?!
“咳”,我终于回过神来,使劲吞咽了一口口水,扭头看向他,结结巴巴地问道:这,这有多少?!
这口袋里是四斤多。武志成缓缓回答道:那火上的坩埚里还有,加起来大概五斤左右吧。
五斤!这么多?!我再次吃了一惊,猛地扭头望向架在那冒着蓝火的炉膛上的坩埚,掰着指头在心里默默估算着:他两个月就从河沙里采了五斤多金子出来,按照市价打个八折,至少也是十五六万啊 ——!
多什么多?!武志成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据我所知,现在7个河段至少有5个河段已经出金了。
什么?!至少有5个河段出金了?!我惊愕地望着武志成,震惊得合不拢嘴。除了7号河段,傅文静、悲云和尚、张先云,不,应该是宁文富,再加上他,都出金了!
不错。武志成神色平静,回答道:现在除了宁文富的1号河段在老老实实采沙,其他河段都动起来了。说不定,我们出的这点儿金,是所有河段里最少的。
唉——,你可不是最少的。我暗暗叹了一口气,有些羡慕地盯着口袋里的那些金沙,心里默默地想着:赖樱花可是忙活了两个多月,却一粒金沙也没有淘出来!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武志成说着说着,忽然眼神古怪地看向我,话锋一转,问道:“财神爷”,你去过7号河段了没有,那边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7号河段?!我的眉头一皱,老老实实回答道:都挖了几百方沙出来了,说是一粒金子也没见到。
多少?!才挖了几百方沙?!武志成似乎极为好奇,嘴里说道:你知不知道,我们都挖了八千多方沙了,才淘了这么点出来。
八千多方沙?!我听得一呆,心里想着:两个月时间挖这么多沙出来,那得要多少人力?!对了,他从哪儿来的劳工,不会跟曲小姐一样从外面找的黑工吧?!
想到这里,我狐疑地看向武志成。
“诶 ——?!”武志成的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把脸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道:“财神爷”,我听说 ——,谭家梁和东城戚家的人闹翻了,他想退出,可是由于出价太高,戚家不答应,所以才一直迟迟没有安排人入场,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啊?!
什么——?!谭老幺和戚家闹翻了?!我怎么不知道?!我听得一愣,心里暗暗思忖:难不成今天赖樱花找我,就是要说这件事?!不过,之前谭老幺确实提过,如果不按他的方法来,他就退出,但戚有礼答应他了啊,又怎么会闹翻的?!
不知道武志成忽然这么问,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皱着眉头,满是好奇地问道:武师兄,你是听谁说的?!
“呵呵呵。” 武志成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一丝狡黠望着我,直了直身子,又伸手摸向自己的胡须,说道:您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
我不知道。我留了个心眼,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只知道之前谭老幺问东城戚家要五十万退出,但是戚家的家主没有答应。
哦 ——!原来是这样——。 武志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坩埚里传来一阵 “咔咔” 的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炸裂,还伴随着一些烟气袅袅升腾起来,一股怪异刺鼻的味道钻进了鼻腔。
“喔唷 ——。” 武志成脸色骤变,慌忙扔下我,快步走上前,眼睛紧紧盯着坩埚,嘴里紧张地说道:我们的金条就要来了!
炉膛里的火,将他的脸庞映照得红彤彤的,像熟透了的番茄。
“财神爷”,麻烦让让! 只见他抄起一把火钳,小心翼翼地夹起坩埚,然后把里面透亮的液体缓缓倒入案板上一个长条形的模具之中。
熔化的金液像一条金色的小溪,慢慢填满了那个模具。他动作迅速,又连忙把坩埚里剩下的金液倒入了另外一个模具。
我一脸好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武志成前前后后地忙活着,心里暗自惊叹道:原来金条是这样做出来的。
等把坩埚里的金液全部倒进了模具里,武志成这才长舒一口气,放下坩埚,关掉了鼓风机,抬手擦了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
炉膛里的火瞬间暗了一下。
只可惜啊 ——!武志成盯着模具里慢慢失去透亮光泽的金液,忽然叹了口气,满脸遗憾地说道:一是这金沙的成色不太好,杂质偏多,需要再提炼一下。二是这采金的成本太高了,就目前来看,我们的利润还不足三成,尤其是掏出来的沙都堆成山了,现在还堆在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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