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阳光明媚。
班军整理着衣领走出房间,门外的日本特务头目朝他挑了挑眉,语气略带些调侃。
“班桑,为何不再多待些时间,用你们民国人的话说,春宵苦短嘛。”
听到日本人的话,班军正要回答,鹅蛋脸姑娘却从房间走出来递给了他一张香帕,气氛尽显缠绵。
围观的特务面露笑意,完全没将此事放在心上,这是书寓揽客的惯用伎俩,没人会当真。
随即,一行人闲聊了几句便准备护送班军返回住处,不料班军提出想要面见柴山兼四郎。
至于原因,他轻声解释道:“诸君,承蒙柴山先生看重,班某感激不已。”
“可光拿钱不办事不是鄙人的作风,我想早日为蝗军和新政府做点事情。”
特务们面露喜色,他们的任务完成了,特务头目更是笑着点点头,命令司机改变方向。
众人来到顾问部,柴山听完班军的理由,沉思良久给他安排了一个职务。
“班桑,季桑最近身体不适,正在帝国本土治疗,所以新政府对你的任命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这样好了,你暂时担任顾问部的军政顾问,协助我制定镇压、保安作战计划。”
班军自无不可,出言感谢了两句后起身告辞,柴山将他送到门口。
看着轿车逐渐开远,柴山突然开口询问特务头目,昨夜对班军的监视结果。
特务头目表情古怪,含含糊糊道:“一切正常,班桑是位真正的大男子,床板响了整整一个晚上。”
柴山兼四郎闻言大笑不止,感慨道:“班桑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啊。”
说话间,他的笑容一点点淡去,望着人来人往的马路给特务头目下了条命令。
“你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一定要在最短时间内让新政府成员知道,地下党的重要情报人员班军已经投靠了蝗军。”
“哈依。”
特务头目心领神会,新政府鱼龙混杂,其中肯定有山城和西北的人。
这些人一旦知道了班军的事,那国府和地下党方面也就知道了,到时班军便没了退路。
“对了,监视不能停。”柴山兼四郎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等到时机成熟,柴山还会安排班军纳次投名状,只有如此,他才会彻底放心。
随后几天,有关于班军的风流韵事便在金陵日伪内部流传开来。
这天早上,杜子腾走进内政部大楼的电梯,电梯上行的时候,他耳中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哎,你们听说了吗,有个叫班军的地下党投靠了日本人。”
“听说了,日本人还领着那老小子去书寓耍了整整一晚,床都塌了。”
“床塌了?我怎么听说是房顶塌了?”
电梯内,几个内政部高层小声议论,接着就床塌了还是房塌了这个问题,争论得面红耳赤。
杜子腾笑吟吟地走出电梯,等回到办公室,他一P股瘫倒在椅子上。
老班真的叛变了吗?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杜子腾又立刻摇了摇头,不对,他还没有暴露,这代表班军没有投敌,起码没有彻底投敌。
而且日本人将此事弄得人尽皆知,定然没安什么好心,这是要斩断班军的退路。
看来要想办法跟班军建立联络了,杜子腾知道老战友现在需要自己的帮助,可如何建立联络是个难题。
同一时间,军统在金陵的情报人员也向总部上报了这件事,左重看着电报皱起了眉头。
老班他是了解的,当年在警官学校的时候,对方就算饿肚子也要省下军饷寄给家小,这样的人会流连寓所吗?
人确实是会变,但不会变化的这么大。
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左重猜测,班军去书寓是真的,但或许另有隐情。
对方这么做应该是要取信日本人,为下一步潜伏制造机会。
只是按照地下党的纪律,老班这回怕是要挨处分了,西北可是很在意生活作风问题的。
事实也是如此,当地下党金陵市韦保卫部长得知情况,立即要求对班军进行严惩。
但书计却提出了不同意见:“班军是老地下,行事有自己的风格,我认为目前不能急于下结论,他有没有投敌还是要继续观察。”
见保卫部长还想说话,书计摁灭烟头,看向对方的表情变得严肃。
“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吱,不能中了敌人的反间计,敌后工作最危险的不是明枪,而是无处不在的暗箭。”
他这番话铿锵有力,保卫部长不再坚持,沉默着坐了回去。
时间缓缓流淌,转眼过去了数日,关于班军的传闻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多了。
有人亲眼看到班军在书寓留宿,尤其与那个鹅蛋脸姑娘关系亲密,两人每日花天酒地。
此外,班军还带着一帮汉奸四处敲诈勒索,搞得许多商人苦不堪言。
金陵某栋小楼之中,孩子和女人的哭声响成一片,房子的主人陪着笑脸给班军和特务递上香烟。
“各位兄弟,班顾问,千万别伤到我的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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