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加入【入殓师】吗？”
看到短信之后，顾川的瞳孔忍不住一缩。
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下午，他刚从便宜师姐那里得知了入殓师的存在，结果晚上，便接到了入殓师的邀请。
这还真是，巧他妈给巧开门，巧到家了。
难道说，有人在他身边装摄像头或者监听器了？
顾川想了一下，便开始编辑短信，给予回复。
“可以啊，先打十个亿过来。”
顾川这条短信发出去好久，都没得到回复。
或许，另一边的那位入殓师，也被顾川这狮子大开口的做法，给干沉默了。
当了这么久的HR，还是头一次遇到，像顾川这样奇葩的人。
顾川坐在沙发上，看着久久没有回复的短信，随后，直接复制号码，给他打了过去。
入殓师：？？？
你不要过来啊！
但很可惜，电话打不通，是一个虚拟号码。
不过，这倒是很符合入殓师的作风。
“看来，这些人已经盯上我了。”顾川把玩着手机，喃喃自语。
但他猜测，那些入殓师应该不知道他手里有牛皮本的存在。
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进行招揽了。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入殓师所看重...
顾川觉得，原因应该出在他在古董鉴定方面的造诣上。
毕竟，他一不会偷盗，二不会开锁，专业技能方面，入殓师多半是瞧不上他的。
就在顾川以为，消息石沉大海时，忽然，他收到了回复。
没有任何的文字，只有一张...
照片。
而照片上的，是一幅画。
一幅...
顾川并不陌生的画。
“这是...”
看到图片上画作的那一瞬，顾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因为那正是当初，自己让乐瑶在潘家园买下的那幅【姜太公电鱼图】。
而也就是在那幅画作背后，他发现了一幅画作真迹。
倏地，顾川似是想起了什么，“难道说，那个卖画的人...”
“就是入殓师？”
一瞬间，他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去年。
潘家园中，那个摊主似乎跟其他人有些格格不入。
当时顾川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只是闻到，那个人身上，似乎带着一些土腥味。
而当初，那位摊主还问自己要了电话号码...
“难道说，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已经盯上我了？”
顾川眉头一皱，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大胆的猜测。
若是这样，那他的一举一动，岂不是一直处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敌在暗，我在明，这听上去可不是什么好的讯息。
监视顾川，他并不在意，可若是连他身边人都在监控之下...
这让顾川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因为这意味着，随时都可能会出现不可控的危机。
就像便宜师姐说的那样，入殓师，可不是什么严格意义上的好人。
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有点像是疯子，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之所以对入殓师抱有戒心，还是之前红袖说的那些关于入殓师的讯息。
抽丝剥茧，顾川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想要加入入殓师，需要得到招揽，就像刚刚那样。
加入的还好说，自然会严格保密。
可那些没加入的呢？
顾川可不觉得，入殓师选中的每个人，获得招揽资格的人，都会加入他们。
既如此，那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都没有听到有关入殓师的消息？
拒绝入殓师招揽的人，为什么要如此严格的替他们保密？
这就是顾川忌惮，抱有戒心的原因所在。
他猜测，那些拒绝入殓师招揽的人，很可能...
受到了他们的威胁。
或是亲人，或是利益，或是其他。
顾川捻着手指，眉头深深皱着，这一刻，他甚至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犹豫片刻，顾川觉得长刀直入，手指敲击键盘，开始回复。
“如果我拒绝，会有什么后果？”
“叮咚”
很快，顾川就收到了回复。
“没有什么后果，不过，却要忘记今天你所看到的一切。”
顾川看到这条短信，暗道一声果然。
“好，那我忘记了。”顾川回复道。
入殓师：？？？
顾川这一句话，又把他给干不会了。
不是鸽们，你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沉默了好久，短信再次发送了过来。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顾川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你为什么不相信我？”
入殓师：万一你泄露了消息怎么办？
顾川：那咋了？
入殓师：？？？
顾川：我一没看到你长什么鸟样，二没跟你签订什么丧权辱国的条约，你还要限制我的言论自由不成？
入殓师看到这条消息，目光有些呆滞，久久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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