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啊,咋,出门捡钱了?”赵真真喝着清汤寡水不见几粒米的粥,心里不舒服。
大抵是快乐的情绪会传染。
赵真真脸上也有了几分淡淡的笑容。
再忍几天,等把林建军的心重新拉回来,她们就不用再过这种苦日子了,不说顿顿吃香喝辣,起码吃饱吃好没问题。
以前林建军向着她们的时候,家里过得是啥日子,吃的喝的从来不缺,别人家几个红薯还是好东西的时候,她家已经吃上了细白面跟精白米。
葱油饼,面条,饺子,蒸饭,捞水饭……都是换着花样可着劲儿吃。
可如今什么都吃不上,米缸里的大米都拿出来还凑不出一碗来。
她还真没吃过这种苦,受过这种罪。
赵真真又想起在林知瑜家里看到的烤肉,外表焦脆油滋滋的,里面细嫩可口,上面还刷了一层不知名的酱料,那香味儿跟长了腿似的,直往她鼻孔里钻。
她从来没见过那么香的烤肉。
本以为,林知瑜会顾及面子,让她们饱餐一顿,可结果林知瑜竟是将她们毫不留情地给赶了出来。
别说那香到流口水的肉串,就连个竹签都没摸到。
赵真真恼怒地咽了咽口水,手里清汤寡水的白粥更喝不下去了。
她索性直接把碗放下,跟林芳平扯扯闲天,想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
“没捡到钱,但碰到了一件比捡到钱还高兴的事儿。”林芳平故意卖关子,她今天穿了一条裙子,心情好到一手拎起裙边,在院子里转了好几个圈儿。
林老太太砰地一声将手里的碗重重地放下,不悦道,“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我这些天跟吃了苦瓜一样,快把我给苦死了。
该死的林知瑜,明明烤了好多肉串,连一串都舍不得给我。
她的良心可真是被狗吃了,真是气死我了。”
清汤寡水的白粥,林老太太也吃不下去。
若是没有见过昨天晚上那烤的喷香流油的大肉串,她自然也不会一宿都睡不着。
这口水流了一枕头。
脑海里一会儿是喷香的肉串,一会儿是奶白浓郁的猪蹄汤,还有大饼裹猪头肉,轮流出现,就没停下来过。
林老太太跟赵真真还不一样。
赵真真毕竟年轻,这些年在外面也吃过不少好东西,所以对这些肉串啊猪蹄汤啊凉拌猪头肉啊,虽然也很馋,但总归能抗住不总去想。
林老太太不行。
她根本控制不住,会反反复复地去想。
尤其,她年纪大了,满嘴的牙齿早就掉光了,很多好吃的稍微硬一些她便吃不了,她看那肉串烤的焦香,只有外边一层薄薄的脆脆的皮,里面的肉非常嫩,几乎用舌尖轻轻一呡便化了。
让她吃正合适。
还有那猪蹄汤,她喝也合适。
林老太太就不明白了,为什么林知瑜那个臭丫头能如此狠心,宁愿给外人一人一大把肉串,连一个也不肯给她!
林老太太骂骂咧咧。
林芳平的好心情顿时被破坏了。
她拎着裙子找了一个凳子坐下来,轻哼道,“妈,你还总说我没出息,你惦记一个破肉串就有出息了?
听我的,别想那个了,很快咱们就啥都有了。
到时候,别说吃那劳什子烤肉串,你就是顿顿吃一头猪,估计都没问题。”
林老太太依旧气哼哼的,“你少蒙我,有林知瑜那个臭丫头在,咱们能过什么好日子?”
她越说越气,端起桌上的碗重重摔打了一下,“吃这齁咸齁咸的烂咸菜是好日子,还是喝这清汤寡水的白汤子算过好日子?”
“妈,是不是舅舅那边有消息了。”赵真真理智还在,她心眼也多,昨晚林建军没在家里住,她让林芳平一大早去盯着点儿,不然出现啥变动都不知道。
“你舅舅跟孙秀香一大早在家里吵起来了,我听着吵的还挺凶,这会儿他们去了镇上,说是要打离婚呢。
真真,你不是说,你舅舅离婚的话,能孙秀香一半儿的财产吗?
这蔬菜基地能分一半儿,鱼塘是不是也能分一半儿?
当初建鱼塘的时候,你舅舅可是放着手上的活儿不干,专门去帮工来着,所以这鱼塘必须得有他一半儿。
另外,孙秀香不在家孝顺你姥姥,反而天天帮林知瑜带孩子,这笔帐又该咋算。
我觉得,正是因为孙秀香帮她带孩子,林知瑜才能腾出时间来,办罐头加工厂,还能弄什么水果基地。
所以,这加工厂跟水果基地是不是也得分出来一半?”
“确实如此。”赵真真没觉得她妈说的哪里不对。
有钱不要是傻子。
若是舅舅他真离婚了,这钱自然是分得越多越好,他分得多,她们才能跟着一起享福。
他若是一分没有,穷得叮当响,拿什么给她们。
“呀,这么说咱们这下子真发财了,那敢情好,芳平啊,建军他什么时候回来啊,中午能回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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