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回到了水中,却找那根绳索,然后顺着绳索一路沉到了水底深处,几十米的湖底压力陡增,让他耳膜的阵痛有些无法忍受。
快速浏览了湖底半天,并没有什么发现,耳膜间已经持续开始轰鸣了,叶帆只好放弃,松开绳索快速上浮。
湖边水波涌动,叶帆浮上水面,向湖岸方向游去。
只游出了十几米,他突然急忙停住了身体,仿佛想起了什么。
湖不是海,虽然在风的作用下会产生波浪,但那仅限于湖面位置,湖底照例是应该非常安静才是,但叶帆刚才在湖底却明显感觉到有股隐隐的水流。
这暗流极为轻微,几乎不可觉察,但叶帆感知力极为敏锐,还是清晰的判断出了暗流的方向,分明是向小岛那边涌去。
叶帆找到了绳索再次潜入了湖底,在耳膜发生轰鸣的瞬间,果然再次感觉到了暗流。
当即双手快速交换,强忍受着耳膜的轰鸣声迅速下潜,取出了几十米深处被卡住的石块抱在怀里,然后从湖底一路顺着暗流飞奔。
这飞奔只是个形容词,水底的阻力极大,叶帆只路出十来米便感觉耳膜已经要有爆裂的迹象,只好再次上浮。
休息大半天之后,再次重复,如此四次反复之后,终于接近了暗流的尽处。
暗流撞上了小岛之后立即向两侧散开,但叶帆感觉的极为清楚,分明有水流正在往小岛深处渗透。
第五次浮上水面,叶帆喘着粗气,四仰八叉地躺在湖面上恢复体能,一边思索着水底的暗流。
他不是地质学家,不知道地下水是如何渗透地底下的,自己感知力虽然极为敏锐,但也不至于变态到连极细小水分子缓慢渗透的速度都能够感觉到。
何况,他感觉的极为清楚,照自己感知力的标准,那不是极细微的渗透,而是管涌级别。
这岛的内部别有空间?
叶帆忍不住想着,然后流到了岛边,随手抓起岸上一小块石头,让自己下沉到十几米处,这才找到了岸壁上一个突起的位置,丢掉了石头,将耳朵紧贴着岸壁,仔细感应。
小岛内部隐约传来轰隆隆的声音,这不是错觉,叶帆双手握住了突起的位置,使劲摇了两下,似乎有松动的迹象。
双腿蹬住了岸壁,全身力量紧绷着发力摇晃,突起位置的晃动越来越厉害,波地一声,水沫四溅,终于将那突起的东西摇了下来。
岸壁上露出一个小洞,但水流并没有洞的出现而变得激烈。
叶帆伸手入洞,使劲发力,扯下了更大的块石头。
水流依旧没有变化。
他小心翼翼的将这洞快速扩大,岛体明显是一块块碎石堆出来的,跟岛上的小石山一样,压的似乎并不是那么严实,也或者说是因为叶帆手臂的力量足够大。
总之,他花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已经往挖了有十几米深,依旧没有任何异常的变化,只好原路返回,回到了岛上。
虽然以他现在的异化情况,在水底下憋气十来分钟是小意思,但大半天来已经在水底下往返了几十回,着实有些精疲力竭,最近几回,他只是闭气不到五分钟就已经无法承受。
已经过了晌午时间,又累又饿,只能先行休息一阵。
正在岛上躺着,顺风送来远处的说话声,叶帆警觉起来,起身循声摸去,远处岛边上停着一只小鱼船,岸上烟雾缭绕,几个黑人渔民正在那里生火。
叶帆走上前去。
几个黑人看到突然有人出现,还是个黄种人,立即警觉了起来,但得知叶帆是个中国人之后,态度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几块垒起的石块间架着木柴,上边平穿着十几条半尺见长的鱼,鱼已经出现了焦色,诱人的香味让叶帆食欲大动,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索要,只好跟几个人攀谈起来。
几个渔民都是摩苏达人,离着匕首岛有着好几个小时的水路。
摩亚湖里有鱼有虾,不过并不在小岛附近,而是在偏东方向,他们经常在湖里捞鱼去贝都因贩卖,因为鱼质肥美,所以能够卖上的价格,只是产量小些而已。
一名渔民还很骄傲地告诉叶帆,以前他跟中国来援建摩苏达的施工人员有接触,不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摩亚湖里的鱼还挺多的,又大又肥,中国客人赞不绝口却又暗叫可惜,因为这鱼的生长期有些长,捞鱼的人却多,恐怕过不了几年,湖里的鱼会绝迹,得禁捕。
渔民们当然知道禁捕的好处,但问题是政府不管,别指望渔民们自我约束。
果然,几年下来,湖里的鱼产量大幅度下降,已经很难见到大鱼了,以前以捕鱼为业的渔民也大大减少,要不是因为日子过的艰难,他们压根也不想出来捞。
说着,一名渔民便殷勤的劝叶帆尝尝他们的鱼是不是真好吃。
叶帆向来谦逊为礼,但这时候谦逊的唯一后果是饿肚子,便绝口不推辞,拿着烤鱼品尝起来,一口气品尝了三四条,这才觉得勉强有个七八分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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