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魂不再犹豫。
在脚下的花船上轻轻一踩。
如一只鹰隼一样扑向氹石湖湖中央的那艘最大的花船。
“到底是什么东西,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
此时此刻。
既然见到了节气卫同僚的尸体。
还是被这种羞辱的方式挂在那里那么任何一个看到的节气卫都不能有丝毫的退缩。
这个世界只有两个物种。
人。
或者非人。
当然了诡异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属于这个序列。
节气卫从未向非人妥协过。
从来都是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更何况如今战端已起再无任何回圜的余地。
你杀了我三个节气卫那便是向我们宣战了。
不管是禁忌也好。
还是诡谲也罢。
身为节气卫的林魂再无任何退缩的余地。
林魂“窃”来一道夜风托举着他飞跃过氹石湖湖面。
轻松的落在了湖中央的那艘三层高、奢华无比的巨大的花船上。
船板上都是被杀节气卫滴答滴答流下的鲜血。
这种出“处决式”杀死后还要羞辱尸体的方式让林魂动怒。
尽管不认识三个节气卫。
但是林魂却绝对不允许对方这样羞辱自己的同袍。
“清明城,节气卫,林魂前来接回同袍尸身,不知道这里是哪位诡谲或者禁忌?”
林魂朗声问道。
却没有任何回复。
“看来是一个智力不高的存在。”
林魂暗道。
如果是智力不是很高的存在那么自己还有一战之力。
否则遇上高阶的禁忌或者诡谲那自己可能也要死在这里。
如果真的那样的话。
林魂唯一的办法就是争取不被杀死拖到后援的到来。
管不了那么多。
林魂用剑斩断三名节气卫的头发。
将三人缓缓的放在船板上。
再缓缓将三名节气卫口中的“断魂剑”抽出来放在身边。
果然。
三名节气卫的“断魂剑”上的“日晷碎片”全部崩碎为粉末。
把挂在脚上的铜镜拿下来。
铜镜也全都碎裂。
这是标准的遇到了禁忌或者诡谲的表现。
被生生磨碎了。
“三个人的大拇指都被生生掰断丢失,这是什么禁忌或者诡谲的什么仪式?”
三名死去的节气卫并无其他变化。
他从自己的铜镜中取出来三个铜铃塞入三名节气卫尸体的口中防止发生变异。
湖中雾气越来越大了。
“嘤嘤嘤……”
哭声越来越大。
就在花船后面的湖水中。
林魂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直接带着三具节气卫的尸体离开的。
既然进入了这里。
那个在哭的玩意是不可能让自己轻松离开的。
他沿着船板来到花船背面。
哭声越来越大。
雾气越来越大。
林魂站在那里抓来一道风在自己面前盘旋。
将眼前一丈之地的雾气暂时吹散。
看见了震撼的一幕。
他握剑的手忍不住青筋一根根凸起。
身上的气息猛地一变。
再也不是节气卫之前那种模样。
一股危险的气息从他的身体中升起。
蛊的气息。
林魂将“断魂剑”缓缓放回后背。
将铜镜挂在腰间。
全部收起来。
他知道。
面对眼前的存在“断魂剑”和铜镜是没有作用的了。
接下来要想在这里活下去就要凭真本事了。
蚌女哭坟。
如果用语言来形容眼前的情况的话那这几个字倒是非常合适。
在氹石湖这艘最大的花船的后面。
在一块大石头上。
有一座用人“垒砌”而成的人肉大坟。
这些人都是每一艘花船上失踪的花船娘。
此刻身躯被强行扭曲缠绕在一起。
偏偏这些花船娘都没有死。
瞪着一双大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
而在这座人肉垒砌的大坟前面。
一个身材妖娇、体形婀娜的女子正在嘤嘤的哭泣。
刚才的哭声就从她这里发出来的。
听到林魂的脚步声。
那个哭坟的女子转过头来看向他。
蚌女。
果真是蚌女。
这个女子脸上生有一粒粒白色的珍珠甚是漂亮。
镶嵌在皮肤上熠熠生辉。
完全没有不舒服或者怪异的感觉。
这是一个十分漂亮的蚌女。
“又是讨厌的节气卫,那三具节气卫的尸体可是小女子的人肉灯笼,你要是取走了小女子这艘开往阴间的花船岂不是就看不到了吗?”
蚌女开口。
幽幽如泣如诉。
很是吓人。
开往阴间的花船?
林魂后背冒起细密的冷汗。
“姑娘,可有商量的余地?”
林魂问。
那蚌女却指着眼前的人肉堆砌的坟墓幽幽道:
“你可知这些花船上的花船娘都是苦命人?”
林魂点头道:
“我知。为了生存,也是没法。”
蚌女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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