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萧夙尘与医仙公子早早起来梳洗穿戴好直接进了宫去见景澜。
到了懿兰宫的时候,宫侍说着皇贵夫知晓今日辰王殿下进宫,一大早便去小厨房忙碌着做早膳了。
让萧夙尘她们到了在正厅等着便是。
稳坐正厅,看着医仙公子一脸纠结,知道他心中所想,萧夙尘安慰道:“别多想,父君知晓你不通这些的,你不必想着要去帮忙。”
“等回府我找苏木了解了解。”医仙公子暗下决心,他生来富贵,也没吃过什么苦头,对于下厨这事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如今这未来父君喜欢厨艺之道,他总要投其所好。
“你们来的刚刚好。”景澜的声音传来,两人抬头便看景澜一身白衣,身后跟着文山与几个宫侍,捧着膳食。
“父君。”萧夙尘站起身来,迎了景澜。
景澜摆手:“稷儿你与筠若先坐着,为父进去换一身干净的衣袍。”白衣上却有点点斑驳,萧夙尘点头,看了眼医仙公子。
医仙公子会意道:“父君,我陪您一起去换。”
医仙公子陪着,文山自然不用跟着进去,留在了正厅布膳。
“殿下,净手。”文山吩咐宫侍布膳,自己端了热气腾腾的锦布奉给萧夙尘。
萧夙尘接过,眼中闪过一丝疑,道:“宫中的规矩,你倒是熟悉了。”
“这两日师父找教习公公们教过,师父说,宫里的规矩懂了,可以少给殿下添麻烦。师父还说,如今殿下得势,前朝有太女,后宫有他,更要谨慎些,以免落人口舌让殿下烦忧。”文山一板一眼的回答着。
萧夙尘淡了口气:“父君便是如此,处处少的为自己着想。”
“师父也是为殿下好。”文山接话道,拿了萧夙尘净手的锦布,给了身后宫侍。
“岑公子,小厨房炖着的药膳火候差不多了,您去看看可要起了盛出。”宫侍喊着文山。
文山点头,去了小厨房。
萧夙尘对着宫侍问道:“岑公子?”
“回殿下,昨日封皇子的旨意传进来,岑公子说听不惯我们行礼呼着皇子的,要我们称岑公子便好。”一宫侍机灵的回答了萧夙尘的疑惑。
姓岑,这姓氏不太多见。
萧夙尘心内暗暗留了神。
寝宫内,医仙公子见景澜进了屏风后,在屏风的另一面一边给景澜递着腰带一边说道:“父君,筠若略懂一些浅薄岐黄之道,想帮父君切脉。”
“是稷儿不放心我吧?也罢,你诊脉试试。”屏风内的景澜伸出了一条手臂:“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不过是有些虚弱而已。倒是稷儿这不放心,若不让你诊脉,稷儿保不准还要多想我身子有什么大问题了。”
“关心父君您啊。”医仙公子接话,手指点上屏风内伸出的手臂。
医仙公子的医术自然是极好的,切脉不过一息便可知脉象如何。不过因是萧夙尘的父君,医仙公子多了精心,仔细切脉了差不多半炷香的时间,才收回了手。
这边收手,屏风内的景澜也穿戴好走了出来,笑道:“可诊出什么了?”
“父君的身子确实虚弱的很,可要好好补补养着。”抬手扶着景澜的手臂,医仙公子右手在景澜的肘下,左手隔着层薄锦轻握着景澜的手腕处。
这个位置刚刚好医仙公子的二指在景澜的脉边,医仙公子疑了一下,就停下了脚步欲帮景澜在诊脉一次。
景澜右手拉住医仙公子的左手,道:“稷儿还等着吃早膳,我们先出去吧。”
这样一来便换成了景澜拉着医仙公子出去。
只不过虚晃一过的脉象,医仙公子想着自己或许是隔着的原因没切准,等吃过早膳在仔细的切一次便是。
两人回了前厅坐下,文山也端着药膳上桌。
四人坐好,文山拿了碗盛着药膳,医仙公子欲要帮忙,景澜拉住了手:“筠若坐着吧。”
文山先盛了一碗给景澜,又一碗给萧夙尘,在一碗给医仙公子,最后才是自己。
“谢谢。”医仙公子说了两字,这文山是照顾景澜久了的。
文山回以一笑:“不用客气的,这些活不算什么,粗活都算不得。”舀了一勺药膳,手腕晃动间手上粗糙和茧子与医仙公子的盈润如玉形成了显明对比。
“我有一些自制的药膏,很养男子肌肤,稍后我让人送来给你。”医仙公子说道。
文山还没说话,景澜已经接话道:“确如筠若所说的,男儿家的肌肤尤为重要,你这些年照顾着我,粗活累活都自己干了,把我养的倒是极致,自己都成了什么样子。看看你的手,在看看筠若的,哪里像是两个同龄人的手。”
文山脸上一红,低下头吃着自己碗里的药膳。
医仙公子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萧夙尘在桌下的手把医仙公子的手握在了手中,开口唤了一声:“父君。”
景澜这才觉得自己话有不对,对医仙公子道:“筠若,你别多想,为父只是想着文山这孩子的年纪若换了寻常人家早早就该出嫁了,这些年陪着我在山上吃了这许多苦,现下也想着他能有些福气,只想以后给他找个好人家许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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