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仙公子脸色一冷,缓缓看向苏木,眸色凉薄,开口的话威胁万分:“随本公子身边多少年了,本公子的脾气你该是知晓。本公子这边的事情有一点传回母亲那边,你爹娘乃至你九族尽诛杀之。”
警告绝对的警告。
威胁,绝对的杀气。
苏木打小跟着他,是忠仆。
可,这也只能对他一人忠心。
若是传代平安消息的消息中带有了萧夙尘这边的消息,视为叛。
医仙公子思及此处:“你的家书里若带有一丝半语关于辰王府,莫怪本公子无情。”
又多加了一句。
苏木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好一会反应不过来。
他家公子对辰王竟如此......
气息收敛,医仙公子的语气转为淡淡:“本公子就是认准了她萧夙尘,此生,她生,本公子相伴。若她不妥,本公子绝不独活。”
话音淡而薄,可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奴,知道了。”苏木惨惨一笑:“公子放心,奴自是忠心公子,不会心怀二意。”
是了,他家公子都把那要命的铁疙瘩给从主母那边要过来了,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身为奴仆,他不能让自己失了本分。
摆了摆手,让苏木下去。
苏木放下纱幔后去了外室,自己上了小塌后从身上翻出一张已经写好了字的书信,没有迟疑的把一纸信直接吃进了肚子里。
差一点,差一点他就想把这边的情况告知,让主母派人把公子接走了。
医仙公子自是不知自己临时说的话正中苏木接下来的打算,整个人还沉浸在床榻上,思绪愁眉。
鸡鸣晨晓,在兰苑跪了小半夜的妻夫互相扶着出了书房。
辰王府三位有头有脸的人在管家常宁的带领下,被杖的杖,罚的罚的消息在太阳还没有露出全目之际,已经在辰王府悄然传开。
虽然很多人不知道其中真相,却在管家都被罚了这事上更是让自己的本职做的更好一些。
主子不在,可主夫还在。
她们可不敢一试雷霆。
这消息传到睦静居之时,正逢景皇贵夫洗漱沐浴之后,用早膳之时。
“依着筠若的性子,恐怕不会小题大做,确定是因为止言小两口吵架?”一边用着早膳,一边问着被自己叫来回话的府内还算管事的下人。
“回皇贵夫,是这么说的。守在兰苑的奴才说是常管家先去兰苑惊了公子,后温公子找常管家,两人在兰苑吵起来,扰了公子安枕。”下人如实回禀。
“你且下去,去管家的院子给温公子传个话,就说我今早起来身子不大好。”景澜淡道。
下人离开。
景澜看着一旁的文山:“你怎么看?”
文山想了想,道:“许是近日府里有了下人见殿下久不归来,有松懈的心思。昨夜的事情,也是那边的敲打底下的下人吧。”
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景澜听言,放下了手中的膳食,目光看向屋外的方向:“最近稷儿的消息越发少了。”
“昨日收到的殿下去支援了,兴许行军途中,不好传信。”文山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行军打仗,赢了整顿换城池局地。
输了,部署战略。
应该不会有闲下来的时候。
早膳用毕,景澜没有等来温止言,而是等来了医仙公子。
“给父君请安。”盈盈一礼一贯如常,医仙公子坐在了景澜下首椅子上。
正在做刺绣的景澜放下了手中还没秀好的绣品,看向医仙公子,道:“不是说免了什么晨昏定省的,你如今把持府内大小事务怪忙的,有时间多休息,不用总跑这边。”
语气温和,如兰高雅。
医仙公子看着面前这位一身气度,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淡笑:“听闻父君身子不爽,止言被我昨夜罚了,我来给父君把平安脉。”
景澜脸上有些许愧疚的样子,语气更加温柔的说道:“好孩子,为父都听说了。如今稷儿不在府里,府中这些都得你管着,可还吃得消?”
不等医仙公子说话,又继续道:“吃不消也得吃着啊,为父对这些管家的事情是不懂的,总归这些事情以后也该是你管的,没差的。难为你了,筠若。虽然都是稷儿的属下,可若是这些个有欺你的尽管处置,不必思着他处。等稷儿回来,为父帮你说她。”
“......”医仙公子哑然。
这般完全是为他好的话。
“看看你瘦的,为父看着都心疼。”景澜又开了口,同时指着文山:“府里事情多得很,现在看着可不如以往神色好了。这样吧,为父做主,让文山跟着你学学管家之事,也帮着你分担一些。”
“文山是父君身边的人,若忙了起来,父君这边也少了人照顾。”医仙公子回道。
景澜摇头:“这院子里下人侍卫的一大堆,明里的小侍暗里保护的,你和稷儿都安排太多了,哪里就缺了他照顾。且自打止言回来也是一日两日的往这院里跑着照顾,为父这边简直是不要太舒服。文山这孩子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为父不懂这些管家之事,如今他一能帮着你,二也能学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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