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师兄，你看那是什么。”哪吒突然指着下面河水里面一摊粉色问道。
杨戬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突然脸色一变，他有些紧张的说。
“那是两个人。”
“我先去救人。”匆匆丢下一句话之后，就先行水遁离开了。
杨戬利用五行水遁，进入河水之中，快速把已经沉入河底的两人捞了出来，放置在岸边。
山上的哪吒，见两个人被救出来之后，也连忙踩着风火轮飞到了岸边。
人到岸边的时候，踩在脚下的风火轮也被他收了回去，缩小后变成一对腿环套在了他的脚腕上。
他赤脚跑过去一看，随即有些惊讶的喊出了口。
“这不是我们在祭天台的时候，碰见的那个漂亮姐姐吗？”
他立马冲了过去，蹲在了两个人的面前，有些焦急的问。
“师兄，你快给看看啊，看她有没有事。”
杨戬心想我只是一个道士，又不是一个大夫，但是他还是飞快的蹲下身检查了一下两人身上的伤势。
他把姚殊的头抬起来，观察了一下对方的后颈处，然后发现对方脖子上面是一道贯穿伤。
一个利器，看上去应该是箭羽从对方的喉咙直接射穿了过去，直接把整个脖子都穿透了。
杨戬把自己的手指放在颈侧感受了一下，随即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
“没有脉搏了。”
“啊。”哪吒有些不可思议的喊道。
“不是，这就没救啦？”哪吒心想，这个姐姐长得这么漂亮，怎么说死就死了呢。
“嗯。”杨戬点了点头，然后又去检查另一个人的伤势。
“这个有救，还有气。”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来一个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颗丹药往对方的嘴巴里面塞。
他做这些动作的时候，哪吒就一直蹲在旁边看着。
等到杨戬喂完丹药后，他指了指地上两人，一直紧紧握在一起的双手。
“师兄？他们两个的手为什么要这样子抓着呀？”
他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抓自己师兄的手，然后试图学着他们的样子，把自己的手指往里面挤。
杨戬：“……”
“别闹。”他一边说，一边收回了自己的手。
丹药被喂进去之后，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崇应彪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但是身上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而且浑身一点体力都没有。
虽然如此，他还是咬着牙，想撑着自己的身体坐起来。
“姚殊……姚殊……”他的嘴里一直无意识的重复着。
杨戬扶着他的胳膊把人给扶了起来，一边扶，一边说。
“小心，你伤的太严重了。”
崇应彪压根没有注意到对方的话，他仍旧不停的在自己的嘴巴里重复着姚殊的名字。
身体的知觉慢慢回来之后，他感受到了自己手里的熟悉触感，他这才像是如梦初醒般伸手把地上的人往自己的怀里搂。
他浑身颤抖的厉害，手上更是如此，接连扒拉了几下，都没能弄动对方的身体。
“姚……”他声音沙哑的厉害，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杨戬见状蹲下身体，帮忙把姚殊的身体稍微抬起来一点，放在对方的怀里。
“节哀。”他说。
崇应彪闻言抬头双目赤红的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颤抖着自己的手，往姚殊的鼻下探。
他呼吸急促，整个人的身体依旧在剧烈的颤抖着，他觉得自己已经离崩溃不远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不断重复着把自己的手指往姚殊的鼻下探。
他拖着姚殊的身体把对方往自己的怀里带，对方软绵绵的身体，以及脖子上面的血洞，都在告诉他对方已经死去了的事实。
崇应彪剧烈喘息着，无声的哭泣着，哭着哭着，他突然想起了身边的两个人。
他猛的探过自己的身体，紧紧拽住了来人的脚腕，他冲着对方恳切的说道。
“救救她，救救她。”
哪吒蹲下身去看着他说道：“能救不用你说就救了，但是姐姐已经死透了，救不回来了。”
“你才死透了！”崇应彪双目赤红的冲着对方低吼了一声。
“嘿，你找打是不是？”
哪吒这个暴脾气，向来只有他欺负人的份，谁敢这样说他啊，当即就举着拳头冲了过去，杨戬见状连忙把人给拦了下来。
杨戬冲着他摇了摇头，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姚殊，哪吒也看到了姚殊的身体，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把紧握着的拳头松开了。
崇应彪满脸都是泪水，他伸手拽住了杨戬的道袍下摆，哀求着。
“能换换吗？”
“把我的命换给她？”
杨戬摇了摇头：“你这是歪门邪道，而且人死不能复生，每个人的命数都是已定的。”
死了就是死了，哪能说救活就能救活呢。
听了他的话，崇应彪的心彻底死了，他抱着姚殊的身体重重的倒了下去。
哪吒见状冲着自己的师兄杨戬问道：“师兄，你看这可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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