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黎深吸了一口气,事情让他办砸了,昨天下午的时候,他看到布罗在打“郑婉婉”甚至还用了棍子。
看到这一幕,他怎么也坐不住了。
结果就是,他的行踪暴露了,被抓了。
至于货被劫了,别说布罗,就连郑婉婉都在猜想,裴凯信绝对不会在不知道她是否安全的情况下,下手。
那么也就是说,劫了货的人,不是裴凯信的人。
“把他们带到储物室关起来。”布罗说着松开郑婉婉,从床上下来。
这个女人他喜欢,但是他根本驯服不了,留在身边就就是颗定时炸弹。
郑婉婉被关在了牢笼里,纪黎就在他隔壁。
“对不起。”纪黎靠在墙上,他本意是来救人的,结果却成了那个拖后腿的。
郑婉婉简单收拾了一下后,坐在了外套上:“你能来,就说明我没交错你这个朋友,不用自责。”
纪黎看向郑婉婉:“我有时候觉得,你像一根竹子,坚韧不拔却可以随意弯曲。”
听到竹子两个字的时候,郑婉婉露出自嘲的笑容:“你这个比喻在小学生课本里,都不得分。”
纪黎双手撑着地面,双腿伸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他来的时候就已经做了准备。
布罗回到客厅后,踹了一脚椅子,他得想办法,不然父亲和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郑婉婉是不怕死,但他发现,她的精神有问题...
既然有问题,那就好办多了。
布罗深吸了一口气,如果她一开始就乖乖的顺从他,就不会有今天。
她自找的。
布罗让人将投影仪拿到了储存室。
郑婉婉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当裴澜出现在墙壁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接下来,让她崩溃的一幕出现了,裴澜被人拽着按在行刑台上,手脚都被固定着。
刀从他的后背慢慢割开,一点一点,在此期间,还要给他输液,让他保持清醒。
皮肤被划开后,医生会直接给他上药,在不打任何麻药的情况下,一针一针的将他的肉缝合上。
一个中年男子站在他的面前,问他文物的下落,但是他没有说,始终保持着沉默。
接下来是一个年轻人,二十岁出头,直接被踢除了小腿上的肉,他把嘴唇都咬透了,也没吭一声。
纪黎惊的一身冷汗。
这样画面一直在重复播放。
裴澜所在的牢笼编号是二十七,就在郑婉婉的隔壁,他在这被关了三年。
大家都很有默契,到最后都会说,只有裴澜知道准确位置,因为他是组长,他们其余人都不认识路。
里面还有一个年龄很大的,肉一片一片的往下削,人不知道昏迷了多少次。
裴澜就坐在他面前,看着他痛苦挣扎,扭曲,五官变形...
郑婉婉是有抑郁症的人,就算出现的人不是裴澜,这样每天重复播放血型的场面,带来的压抑,都会让她精神崩溃。
纪黎都觉得不可思议,这些人,为了一些死物竟然把命都豁出去了。
尤其是刚刚那个,眼睛活生生挖下来了,看着镊子进去,可到最后,他只是说了句不知道...
布罗从监控看着郑婉婉的,看到她目光越来越暗,他就知道是时候了。
人如果在他手上疯了,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他将郑婉婉的视频保存了下来,让他交给郑婉婉的父亲,郑凛。
裴家也好,白家也好,都可能不在意郑婉婉的死活,但是她的父亲,不会不在意。
他是个特种兵,之前将那批藏好的文物运回国,也是他带的队。
郑凛能把东西拿走,就能送回来,也能想办法把他的父亲救出来,就看他想不想要这个女儿了。
郑婉婉精神出现了恍惚,她伸出手触碰不远处的白墙,想触摸被绑在椅子上崩溃大喊的裴澜。
以她对他的了解,他应该是想把活着出去的机会让出去,可是那个人自己撞了刀子,喉咙都被割开了,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纪黎不理解他们这些人,一些死物,就算价值超过百亿,也不用拿命换。
这一幕正好被布罗录了下来,一并发给了郑凛。
郑凛正钓鱼呢,悠闲的不行,收到邮件的时候,他也没当回事,等鱼上钩了,他才慢悠悠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一瞬间,站在他旁边的助理感觉郑凛的眼神变了,就好像要进攻的狩猎的野兽。
郑凛站起身,脚绊在了钓鱼用的工具箱上,他一脚将东西踢开,直接上了岸...
入夜后,郑婉婉的手指在自己的腿上轻轻勾画着,前面的白墙上,是医生正在踢除裴澜身上的腐肉,他的嘴唇在动。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在喊她的名字。
郑婉婉垂下头,黑色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表情。
“婉婉,没事的,很快我们就能从这里出去了。”纪黎的嗓音依旧温润,给人一种很温柔的感觉,哪怕他的语气很急。
到了凌晨三点多左右,郑婉婉拿出藏在头发里用来固定发型的细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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