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之后,沉默震耳欲聋。
主位上,云青梧靠在殷淮野的怀里睡得安稳,殷淮野又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可怖气息。
“呃.....”萧狂话顿在嘴里,心中五味杂陈。
果然是他慧眼识珠。
整个大陆唯一具有神性的人,就应当具有这种大难临头还临危不乱的良好素质。
“诸位若是无事,退下。”
殷淮野将人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声音虽轻,但冰冷刺骨,戾气和躁郁几乎能将所有人淹没。
明晃晃的警告。
众人都是识趣之人,立刻噤声退走。
只是回去的路上越想越不对。
不是凭什么!
凭什么是退下?!
高高在上命令谁呢这是?他们分明是平等的关系。
殷淮野自然不会在意那群无关之人如何想。
只是安静下来后,空荡的大殿里只剩他们两个人。
安静的。
无人打扰。
殷淮野垂眸,盯着少女的睡眼,心跳慢慢变快。
他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已经是十六州的领主了。
并没有被架空,掌握实权。
而怀里的少女叫云青梧...黎川王。
究竟为什么...他愿意做她的男宠?
殷淮野的思绪很乱,于是他索性不去想,目光在少女淡粉色的唇瓣上停留。
缓缓低头,轻轻吻上了云青梧的眉心。
“君上,君上!殷狰吵着要见您!”周冲进来时,看到这场景恨不得自己从来没进来过。
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为什么不关门!
周冲已经想好了自己一百零八种死法了。
殷淮野:“......”
火气蔓延,恼怒冲上头顶根本就控制不住。
这种突如其来的打断,已经第二次了!
真让人....
殷淮野眼底酝酿的风暴突然停顿。
第...二次吗?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殷狰?”
殷淮野强压着戾气,捕捉到了这个关键的名字。
殷狰。
他那个空有野心的愚蠢废材弟弟?
要见他。
殷淮野沉默着将少女抱起,朝着凤栖宫的方向走去。
幽都王后,历来住在凤栖宫。
他想她住进去。
做他的王后。
不过...
殷淮野有瞬间的沉思。
怀里的少女毕竟是黎川王,她坚定又理智,必定不愿意留在幽都。
他随她去黎川也不是不行。
殷淮野脸色刹那沉了下去。
真是疯了。
他怎么会产生这么愚蠢的想法。
周冲跟在殷淮野身后,看着殷淮野不断变化的脸色,心在滴血。
他为自己的前路感到忧愁。
...
大牢。
凄厉的尖叫和咒骂声连成一片,滋养着阴冷和晦气。
殷淮野穿行在黑暗与血腥之中,面色如常。
他很小就接管了刑部。
跟着周冲的脚步,重重看守之后,还要往地下走去。
暗牢。
环境最差,刑法最严苛的地方。
关在这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
殷狰为什么在这里?
他虽对他不喜,但....
殷淮野并没有询问周冲,失忆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殷淮野!你个杂种!”
暗牢潮湿,到处都是水声,滴滴答答的声音此起彼伏,似乎能渗透人的骨头缝。
只听,就觉得难挨。
殷狰被高高吊起,囚衣斑驳着血色,头发乱糟糟的堆在一起,宛若没有生命的死尸。
可看到殷淮野,殷狰瞬间激愤起来。
挣扎着破口大骂。
周冲深吸了一口冷气。
麻了。
阴华夫人死后,殷狰就成了君上最恨最厌恶的人。
偏偏殷狰几次在外笼络旧族,造反闹事。
年前将人抓住,君上的意思是将他身上的血放干净,再用丹药吊着他的性命。
七日一个循环。
“下去吧。”
血腥味挑逗着他的情绪,开始隐隐兴奋。
殷淮野克制着杀意,让周冲先行离开。
然后布下结界。
“小畜生!杂种!有种你杀了我啊!”殷狰的声音凄厉疯狂,已经完全失去了神智。
殷淮野嘴角扯出讽刺的弧度。
骂的可真难听。
他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将人关进暗牢。
就凭这张嘴就该千刀万剐了。
殷淮野心中仍有疑虑。
殷狰混蛋,但从小对他的畏惧不假。
是什么让他有了如此大的转变?
他忘掉的那部分记忆究竟是什么。
殷淮野越走越近,抽出了腰间的长剑,轻轻在地上点了点。
他不说话,就听殷狰破口大骂。
殷狰也没有辜负殷淮野的期望,继续破口大骂:“弑母的畜生!你会遭天谴的,永世不得轮回!”
“你这样满手鲜血,不会做噩梦吗?!”
殷淮野搭在长剑的手突然握紧了长剑,脸上到底是多了些许哑然。
他...杀了阴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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