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推门进来的费贺都停下了脚步,觉得自己进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这舅甥俩和谐的一幕。
果不其然,病床上的人,在看到来人瞬间,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怎么,我进来的不是时候?”费贺挑了挑眉,眼神戏谑地盯着邹政德:“邹院长要去杀谁?说来给我听听!”
病房内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分,气氛瞬间焦灼。
“你一个刑侦大队长,居然好意思偷听我们说话?”邹政德被人当场揭穿老底儿,脸色涨红,愤怒地瞪着费贺。
费贺懒得和他多费口舌,他眼神漠然,摆摆手:“你别给我说这些有的没的!总之,你们俩的计划行不通,他能去,你不能!”
“你可是我们华国医学界为数不多的顶尖大神,手染鲜血,实属不该。就像你自己说的,抓坏人是我们警方的事,至于沈攸,我会贴身保护他的安全,另外,我们到时候会出动大批特警,沈攸绝对不会有事,你放心!”
“话我就说到这里,你要是一意孤行,我不介意把南安大学家属楼的邹老夫妇请到橘子里喝几天茶!”费贺语气冷漠倨傲,带着明晃晃的威胁,瞬间激怒了房间内的舅甥俩。
沈清寒想,看吧,他的真面目又露出了獠牙!
她眯起眼睛直直地盯着天花板。
心里盘算着,等这次出去,一定要把他的另一半脸打烂,牙齿打碎才行!
“你怎么敢的。你怎么敢惊动他们两位?”邹政德霍地起身,眼神凶狠,怒视着费贺:“你不知道,我母亲75高龄,把她整整一生都奉献给了华国的军事科研事业,她满头华发,落下了一身的疾病,这才退下回到南安养病,受不了半点惊吓,你说这话,究竟是何居心?我现在就要去找你们局长投诉你!不,我要去找张双权,让他看看自己都教出来什么样的兵痞子!!!”
邹政德从裤兜里摸出个手机,就刷刷刷翻起通讯录来!
他手指都在颤抖,显然被费贺气的不轻。
费贺:“.........”
费贺脸黑了,很想抽自己一个耳巴子。他怎么就说话不经大脑的呢?!叫你嘴欠!现在好了,人家要告状了!
沈清寒拽了拽舅舅的衣角。
邹政德转身回头拍了拍他的脑袋,语气缓和了些:“攸攸,等着,舅舅给你出口恶气!”
沈清寒:“.........”
你是给你自己出口恶气吧?
电话很快被接通。
“位,老同学,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张双权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邹正德闻言,咆哮声瞬间回荡在病房。
“喂,张双权,你教出来的好属下啊!你属下这个叫费贺的,从我们攸攸这里问不出话来,居然威胁她要把我爹妈,邹老夫妇接到南安市局的号子里住几天!你说说这不是兵痞子是什么!你反正得给我一个交代!不然,我就把你高中尿床撒到下铺的事儿全部抖出去!!!”
电话挂断了。
沈清寒对舅舅佩服的五体投地,冲他暗暗点了个大拇指。
费贺凌乱了。
特么的,这人可真是颠倒黑白,张嘴就来的好手啊!
张双权的电话很快就打来了。
宋耀辉举着手机,一脸紧张的从门口登登跑了过来。
“队长,厅.......厅长的电话!”
费贺头都大了,他黑着脸伸手接过手机。
电话那头,张双权的怒吼声透过手机传来。
“喂费贺,你疯了吗?你是在上赶着找死吗?要我给你找给绳子吗?啊?你知不知道,那位是个什么存在?南安市委班子见了她也得客客气气的,殷忠正见了她老人家都得问好,甚至就连老爷子都去看望过她老人家几次,人家什么分量,你什么分量?要把人给逮进橘子里去?哈?你能耐了你?赶紧给我滚回来商量这次行动的方案,别一天天的惹事!”
不分青红皂白的老头儿,费贺心中暗嗤一声,默默翻了个白眼,佯装信号不好,捂着耳朵扬声道:“喂,喂,喂,怎么回事,哎,信号不好啊,宋耀辉,你这什么杂牌子的手机,信号真烂,回头我送你一个华为最新款........”
说罢,就把手里的手机直接挂断,扔给了宋耀辉。
他转头看向沈清寒,邹政德两人,摊了摊手语气无奈:“好了,气也出了,现在你该回答我刚刚那个问题了吧!”他看向沈清寒,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你在哪里见过他?”费贺顿了顿,道“阿布都!你在哪里见过他?”
他还是说出了那个名字。
沈清寒这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眸,不避不让地盯着费贺。
〖在永安公墓下面!〗她葱白瘦削的指尖,在空气中飞速比划着。
〖那个休息室地下,有个宽阔的地下通道,孙康把我从化工厂带到永安公墓时,中途给孙家林打了视频电话,这是三个人的视频会议通话,最右上角的那个人 我听孙家林称呼他“尊敬的阿布都.热合曼大人,你的猎物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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