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警官，我和董耀祥是在昨晚十点多进到了美花会所。”
“具体的时间点，我记不清楚了。
我只知道，董耀祥九点下班后，我们去酒吧喝了一杯，都有些醉了，才回到了美花会所休息。”
索菲娅这个外籍女子，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着满屋子身穿制服的警员，眼神有些惊恐。
她英文回应用词也很精准，想来是在国外接受过高等教育，还体会过夏国的风物人情。
“我的第二个问题呢？”
高泽点了点头，索菲娅的回应能和董耀祥威信聊天记录对得上。
董耀祥确实是在九点下班，欺骗他老婆后，带着索菲娅寻欢作乐去了。
“我和董耀祥在会所那座院子里，待了应该有两个多小时，我记得我是凌晨一点离开的院子。”
索菲娅想了想道。
“离开？”
高泽目光一凝：“你怎么会那么早就离开董耀祥，你没有陪董耀祥过夜？”
“没有！”
索菲娅摇了摇头，金发摇动的像是波光粼粼的湖光：
“董耀祥先生有睡眠障碍，他热衷于男女间的事情，但是并不喜欢入睡时有人在他身边。”
“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的那个习惯，完事后的夜晚格外冷清，让我体验糟糕，但看在他给出的高昂小费上，我会尊重他的习惯离开。”
“董耀祥身上，后背上的指甲划痕，是你划伤的？”
高泽继续问道：“你在凌晨1点离开，那你不知道董耀祥早上遇到的状况？”
“高警官，那些划痕确实是我留在董耀祥身上的。
他是个粗鲁的男生，并非绅士，不会照顾女生感受。
而且性格霸道，心理上有暴虐倾向，让我承受很多痛楚与伤害，我很不喜欢。”
索菲娅道：“董耀祥早上的状况我确实不知道，听说他被人杀死在会所那座小院？”
“是的，以你对董耀祥的了解，你对凶手有什么看法吗？”
“以董耀祥的糟糕性格，想杀他的人可能不会少，不过他死在美花会所，那我感觉凶手应该在美花会所。”
索菲娅的这个想法，其实高泽也有推测。
所以他才让会所经理舒扬，将昨天和今天会所客户和工作人员记录找来。
“你知道董耀祥的一些生活习惯，或者是美花会所的线索，可以帮助到侦破董耀祥的命案吗？”
“比如呢？”索菲娅有些无法理解，发懵问道。
高泽叹了口气，不知道是不同国度文化差异，还是单纯这个女人比较愣，难以理解他的意思。
只能询问的更清楚：
“董耀祥待在美花会所，会喝什么饮料，会几点起床，离开美花会所？”
“美花会所，有没有什么特殊人员，你感觉奇怪特殊的人？”
“工作的时候，董耀祥喜欢喝咖啡，休息时他会喝红茶。
通常上午八点到八点半的时间，由于需要九点上班打开，董耀祥会起来，顺便通知清洁人员，清理昨晚乱战的痕迹。”
轰——
一瞬间，高泽大脑轰隆震动，一点灵光迅速浮现，让他想清楚了凶手对齐见希，宋乐丹，还有董耀祥的杀人方法。
清洁人员！
凶手是清洁人员！
凶手不会引起齐见希，宋乐丹，董耀祥这些死者的警觉防范，除了是熟人，还有可能是保洁，外卖小哥，快递工等一类特殊特殊人员。
他们穿街入巷，登堂入室的时候，通常不会引起主顾的怀疑。
尤其是教室，会所，事务所大楼，这些场合本身就有开阔性，能给人心理带去安全感。
“谢谢，你的嫌疑没有了！”
高泽挥了挥手，示意警员带走索菲娅。
“我才该谢谢你，你真是个帅气人又好的警官，我很喜欢你，这是我的电话，你可以找我，我不收费！”
索菲娅问警员要来一张纸，写下电话放到高泽手上，留下一个媚眼离开。
“什么情况，我怎么感觉不像是问询，倒像是高队被调戏了？”
“我怎么感觉像打情骂俏，我还听到了free，这个外籍娘们还想约高队吗？”
众多警员都在发懵，没有听明白高泽和索菲娅交流的内容。
即便是有英文口语对话交流的警员，比如孟冬雅，听到两人流利的语速，夹杂各种专业刑侦术语，也仅仅只能一知半解靠猜。
高泽没有理会揶揄，专心翻开那份美花会所客户和工作人员记录文件。
直接略去会所客户，紧盯着会所工作人员。
美花会所工作人员共有两百二十人，其中后厨，招待，清洁三个体系职员人数最多。
而昨天，今天在值班的会所保洁人员，共有五十六人。
这些保洁人员，通常清理会所大堂，各个包厢，各个主题房，还有众多娱乐设施。
“舒经理，有没有你们会所保洁人员信息，还有具体排班表？”
高泽向舒扬提出要求，他手上这份文件，信息全面但太笼统，不够细节具体。
“有，这份就是！”
舒扬没有离开，而是在手上另一个公文包中翻找，不一会儿就递给了高泽。
“你们会所，我可以说情！”
不得不承认，能够担任高端会所的经理，业务能力和思维全面性都是顶尖，高泽心情大好，接过文件翻阅。
不到片刻，对于凶手身份，他心中已经有数了。
“舒经理，去将你们会所现在所有的清洁人员找来，无论男女老少！”
“孟秘书，刚来美花会所时，我让你安排警员把守会所各个出入口，你做的怎么样？”
“安排好了，没有任何人员走出，会所客户有不满意见，现在也老实待在会所内部！”
孟冬雅听着高泽的询问和安排，心中满是疑惑，高队怀疑了会所清洁人员？
就在好奇时，只见舒扬又高效的将五十多个男女保洁人员带到会所大堂，排成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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