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的茅房,在城里雅称为‘花厕’。
缙云扬一众公子小姐对苏记饭馆情有独钟的原因之一,正在于花厕,饭馆花厕基本按照华国当代的洗手间所设,上下两楼各设有四间花厕,男女各两间。
每间花厕配一个蹲坑、一个抽水马桶、一套可更换衣物的桌凳,一个洗手池,洗手池正面悬着一面供客人梳洗打扮的铜镜,旁侧还配有一套香胰子,另外,花厕中还有以花果制的香氛。
因此,不管在花厕待多久时间,不但不会沾染一分臭味,反倒是一身的花香。
为此,不少人从苏家打听到木匠苏湖生,用膳时便连忙遣了下人去上河村定制一间一模一样的花厕,至于覃家,早在苏记饭馆改造的第一时间,便已经同苏湖生定制了一套,这两日眼看着要完工。
不管是茅房还是花厕,都是苏婳平日进出空间的最佳场所。
苏婳挑了最里的一间花厕,坐在凳子上,从袖口将红木盒子拿了出来。
她双手捧着盒子,手腕处的青石镯依旧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将盒子揭开——
青石镯终是开始发烫,只是,这一次的发烫,就像是初夏的日光打在手上,是轻轻的,温柔的,同上一次的灼热滚烫完全是两码事,更别提直接将玉吞掉的热乎劲,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儿。
苏婳眉头轻拢,低头仔细看向红木盒子里的玉碗,玉碗约莫比平日用的饭碗小上一号,通身是白玉所制,和覃家谢礼的白玉头饰应该是一个料子。
可为何同样的料子,空间的前后反应却是天差地别?
她想了想,将玉碗拿到石镯上贴近放着,石镯的温度终是升了一些,若说先前是二十度的温度,那现在便是三十来度,饶是如此,离最开始的灼热滚烫依旧很远。
苏婳一时有些摸不定空间的意思。
它平日里向来不言不语,当初吞玉的时候没说一个字,如今这副清清冷冷的模样也分不清究竟是吃饱了?还是对于这类白玉料子已经吃厌,看不上了?
对于玉石,苏婳没有过研究,只大致知道水头越好的玉,价值越高。
这个白玉碗,玉质通透,放在日光下看,甚至还能看到玉中的飘花,没有一点杂质,她这个不懂货的都知道价值不菲,若是空间连这个都看不上,她真不知道什么样的能入它的眼。
当然,那些顶级玉,即便是入它的眼,把她卖了怕是都买不起。
苏婳幽幽叹口气,养虎养狗养马对她来说不费力,唯独喂养空间是真的费老鼻子劲,这玉碗它既然不吃,便只能待明日去赌石大会碰碰运气。
她将玉碗重新放回红木盒,随即,抱着盒子进了空间。
刚进空间,一只雪白色的影子便唰地一声冲进怀中,力道不大,可这重量比减肥前的苏婳都少不了多少。
“咳咳!大妞,你这体重真该控制控制了。”苏婳被大妞扑在地上,软乎的黑土地,摔地上倒是完全不觉得疼,就是被它压得快喘不过气。
大妞连忙抬起虎爪,长长的虎尾巴讨好地一摇一摇。
虎嘴随着尾巴低声叫唤,“吼!喵呜!!喵呜吼……”
一声一声,像极了做错事的委屈小娃娃,而张大的虎嘴里,依稀还能看到半个没来得咽下去的红苹果。
苏婳看得噗嗤笑出声,外人无法进空间,动物却是不受这个限制。
这次开业,老苏家除春花留在祖屋照顾钱氏,家里有一个算一个全来了,大白和小黑更是一直在后院待着,大妞虽然隐去‘王’字,穿上粉色小衣服,将老虎尾巴都用粉色布料包裹起,可毕竟是个半大老虎,保不齐有人能认出,所以,她便将它放到空间。
三小只每天苹果份额是十五个,如今,大白和小黑的地盘上,十五个才吃去两个,大妞的则是只剩下两个。
半大老虎,吃穷老子,果然是有道理的。
苏婳起身往地里看去,空间的半亩地原先被划分成四块,一块种菜、一块种香料,一块种药材,最后一块则是种红薯,因空间的菜品相太逆天,实在不方便拿出去,苏婳在种过一茬菜之后,便将它暂时用来种红薯。
红薯生长约莫要四个月以上,但在空间泉水日夜浇灌下,已经收获了三茬,第四茬也亟待收获,歪脖子苹果树下,以树干为分界线,左边一大堆的苹果、右边一大堆的红薯。
只待这第四茬的红薯收获,便再去一趟伏虎山的红薯山谷,将这些红薯一起浑水摸鱼拿出。
毕竟红薯粉如何做,她穿越之前只在某书的视频中看过一次,脑子是会了,手会不会还得两说。
想要成功制出红薯粉也需要时间,她得争取在枣庄一百八十亩的红薯地成熟之前,找出又快又好制红薯粉的法子。
香料地,是苏记饭馆底料的来源之一,经过一个半月的时间,当初的小香料苗已经长得一人高,八角、肉蔻、花椒、木香、紫蔻植株上都层层叠叠挂着果实,这些果实比起药材店买的味道更加浓郁,炒制出的味也更香,兴许是空间水珠的效用加成,所以,她将长大的香料植株每种都移了两株去枣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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