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木川想了想，一般工厂的工作时间是12小时，所以他照实说：
“我可以工作12小时！”
女子淡淡地应了一声，接着追问：
“那么，你能接受16小时的夜班吗？”
16小时？谢木川惊愕，这样的工作时间岂不是要把人逼到极限？他的好奇心油然而生。
他们是如何做到的，用如此低廉的薪水，让人承受这般漫长的劳作？女子手机上的弹幕瞬间炸开了锅。
原来，这场面试正在直播中！
“现在找工作不容易吧。这样，你叫我一声女王陛下，我就给你加薪怎么样？”她笑盈盈地看着谢木川，享受着主宰他人的快感。
谢木川愣住了，他是来求职的，还是来配合演戏的？这还能忍？简直是荒谬，养这些人有何用！
他立刻面无表情地翻出前任厂长的聊天记录，而人事专员仍在滔滔不绝。
“哎呀，看你挺可怜的，就算不来这儿工作，叫声陛下，我给你一百块。”
谢木川找出转账记录，不多废话，直接展示给女子看。
女子正纳闷谢木川的行为，但当她瞥见手机内容时，恍然大悟。
她知道工厂已被出售，所以这段时间才如此放肆，而现在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这份证据表明，眼前的男人不仅是工厂的主人，更是袋鼠王体育用品公司的高层。
她顿时慌了神，却不忘保持镇定，首要之事就是关闭直播。
谢木川冷冷地说出一句话，女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你敢关，试试看！”
这对人事专员来说太过突然，她几乎要哭出来了，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哪位公司总裁或老板会伪装成求职者来面试。
女子被吓得不轻，脑袋嗡嗡作响，颤抖着说：
“老，老板，我不知道您是老板。”
手机直播间的弹幕此刻如雨点般密集，纷纷炸开。
“天啊，女王姐姐翻车了！居然遇到了老板！”
"简直不可思议，前一秒还在挑起争端，下一秒才发现对方竟是上司！"
谢木川对着摄像头轻轻一笑，宣告道。
"朋友们，我今日来整顿工场，就从这位女士开始。"
直播间的评论瞬间炸开了锅，观众数量呈指数级增长，这一切都落入了身旁女子的眼中，她心中满是狂喜。
她从未梦想过，自己的直播间竟有如此热度，这全是收入的象征。就算被逮到一次，也无所畏惧，至少能一举成名。
然而，谢木川立刻戳破了她的幻想，直接进入直播间关闭了接收礼物的功能。
"天哪，这老板真酷，关闭礼物功能说做就做！"
"哥哥，你也开个直播间吧，妹妹保证每天都会来看。"
谢木川坐在人事专员的位置上，沉思片刻后说。
"你的胆子可真不小，上班时间兼职也就罢了，竟然还驱赶员工！"
女子此刻几乎站不住了，实在太可怕了，比在学校被教导主任抓到用手机还要惊恐。她该如何应对呢？
她只能乖乖地回答。
"老板，我，我。"
"你什么？是要把工厂搞垮吗？你能承担得起后果吗？"谢木川的话语越来越严厉，最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
砰的一声巨响，女子吓得脸色苍白，低头断断续续地说。
"那我辞职吧。"
"辞职？这就是你作为人事的态度吗？遇到问题就辞职逃避！"
谢木川的责骂让女子连头都不敢抬，最后她彻底崩溃，蹲在地上捂住脸痛哭起来。
谢木川愣住了，她竟然就这么哭了，刚才还骂得那么理直气壮，抗压能力居然如此弱。
此刻直播间更加热闹，这名人事专员也在各大论坛和媒体新闻中悄然走红。但这并不是她期望的走红方式。
原本她计划在人气高涨时为自己辩解，谁知却落得如此下场。
谢木川冷哼一声，对女子说。
"立刻离开，打车走！"
自谢木川揭露身份的那一刻起，女子就知道自己在工厂的日子到头了，因此此刻反而显得释然，不再害怕。
红着眼睛，女子站起身，抽噎着收起手机，离开了办公室。
谢木川坐在人事部，已无心再挪动半步，这些遭遇足以揭示工厂的现状。
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那是萌萌哒工厂的厂长。
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刚从梦中醒来，含糊不清地问。
"谁呀，没事别打扰我。"
"是我，谢木川。"
听到这个名字，那人瞬间如遭雷击，若论现在最不愿接到的电话，非谢木川莫属。
他连忙端正姿态，一丝不苟地回应。
“总经理好！您有何指示？”
“去人力资源部一趟。”谢木川语气平淡，随即挂断了电话。
闻言，厂长怔住，手机里传来的断线声在他耳边回荡，他的手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砰然落地，手机摔得四分五裂。
老板已身处工厂，他深知自己无处可逃，厂长暗自咒骂。
“那个小王人事怎么搞的，老板来了也不通知我，是要害我吗！”
他心神恍惚地走向人力资源部，十分钟的路仿佛走了漫长的一年，那里对他而言，如同梦魇一般。
直至接近尽头，他才勉强振作，反正已是死路一条，何须畏惧？倒不如走得尊严些。
谢木川目睹了他的姿态，心中暗笑，面对这样的烂摊子，还能如此傲慢。
厂长踏入办公室，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谢木川显然对他的状况早有准备。
他双腿颤抖，几乎要跪下，恳求道。
“总，总经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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