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顾少承在朝堂之上大发脾气,一下了早朝,便是回到了自己的御书房中。
早朝议论不出什么结果来,顾少承心中内心多少有些烦闷:“这些个文武百官,身居庙堂,理应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朕一道圣旨国策,竟吓得这帮官员伏地三叩首。就连个肯担当的人都没有,这还怎么揪出幕后黑手?”顾少承愤恨地将书案上的奏折扔在地上,惹得小官吓得都跪在地上,头直接贴在地上,瑟瑟发抖。任是谁都看得出,现在正是龙颜大怒的时候,贸然接近,只怕会让自己受到无妄之灾,性命不保。
作为皇上的贴身小官,她轻易的也不敢出声。但这庙堂之灾,早晚会降临在自己的身上。横竖都是死,不如剑走偏锋,说个一两句嘴,兴许……正这么想着,她便是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冲皇上一拜,随后说道:“圣上息怒。圣上龙体安康,国家社稷才有所展望。小官听说,近几日皇后身子是愈发好了,和皇子们在后花园里耍子呢。圣上如果前去,一来可以前去查看查看皇后的病情,二来……也可在御花园逛逛,可以舒缓舒缓心情。”
“……嗯。”一听到皇后的病情,顾少承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不少。他偏头看了看身旁那个贴身小官,缓缓道:“你这小厮,是谓谁?何时主事?”
“回主子的话,小官白露。”那小官战战兢兢,勉强答道。
“白露……”顾少承思索了一会儿,吟道,“风雨潇潇霜白露,以诗为名,妙哉。”
“圣上谬赞了。”白露说道,“当年女婢进京,并无名分,是万岁您赐名‘白露’。万岁圣明。”
“嗯,想起了。小官白露,是三年之前由地方举荐上京,入朝侍奉朕之饮食起居。是否?”
“万岁圣明。白露正是三年之前入的京,一直打理万岁饮食起居至今。”
“好。其余人等留在此地,负责打理御书房上上下下,无朕旨意不得随意进出。白露,你且随朕前去御花园。”顾少承说道。他知道,现在是关键时刻。皇太后看见了自己此等气急败坏的模样,也就罢了;若是叫那群殿中无谋之士瞧见了,岂不有失身份。不管如何行事,首先要封锁一切消息,点滴不可进出。这是他在御驾亲征时学会的道理。
“遵旨。请皇上挪步御花园。”
“头前引路。”
就这么的,主仆二人走在了前往御花园的路上。
“白露啊。”正在路上这么走着,顾少承即兴,这么随口唤道。
“奴婢在。请万岁吩咐。”白露正在头前引路,听到顾少承叫唤自己,便是停下步子,低着头,慢慢退了回来,在顾少承面前止住了步子。
“朕此次回来,成天待在这御书房,操劳国事。即不曾去过御花园,也不曾前去后宫见过何妃嫔。也不知各位嫔妃如何?”
“圣上仁慈,知晓以一家之平和,换百家之安宁的道理。各位妃嫔虽有不言,却也知晓万岁辛苦,天天念叨着万岁,希望万岁能够歇息歇息。朝堂之苦,嫔妃们虽不得知,但也能够体谅。还请圣上宽心。”
“朕心中之苦,她们能懂?”顾少承似是听了有些不快,“这些年,朕虽是封了妃嫔十数,可又有哪个真正能为朕分忧?还能体谅?告诉你吧,这些女人想朕是假,跟朕说悄悄话的才是真罢!”
“皇上赎罪,奴婢失言了。奴才万死。”白露听后,惶恐万分,跪在地上。
“你身为朕之贴身,应也知晓。除了那皇后,有多少妃嫔是真心与朕同居一室的?又有多少是带着目的来的?你也不是第一天进宫了,难道,还不能理解这其中的含义吗?!”
“圣上息怒。”白露真是欲哭无泪。这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便是风暴骤起。
“罢了,你且起来吧。朕不过是说说,并不是在责怪你。”
“圣上宽宏大量,奴婢谢过皇恩。”
待白露站将起来,顾少承又说道:“朕今日说的,就算是发发牢骚;你呢,就权当是朕在说笑话,消遣消遣便是。”
“遵旨。奴婢绝不外传。”
“你……”顾少承有些惊诧。自己虽说本意却也是如此,但他却从未将这话说出口。不想这小厮还有些才思,便是自己轻轻一点,就知晓了。孺子可教也。“呵呵,你这小厮,倒还有些意思。走吧。”
御花园内,葱郁的古木立在道路两旁,园内怪石假山矗立,看得白露只觉应接不暇。虽说此前公务之时,常来此地,却不曾长时滞留于此。此间是陪着圣上逛逛,这脚底下的步子慢了些许,便是觉得有些身临其境,难以忘怀。若自个儿是皇帝,只怕光是看看此处的风景,便是要被迷在此间,不得自拔了。时间一长,这小厮竟连引路也给忘了,只顾得欣赏着周围的风景。
顾少承见此,便是笑着说道:“如何,朕之御花园,可否是你之温柔乡?”言罢,那白露便是知道,皇上是在怪罪自己不好好引路了,便是对言道:“圣上恕罪。纵然是御花园内风景靓丽犹然,岂是奴婢之辈可瞻仰的。奴婢自小家境平寒,能得如此美景,也算是此生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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