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恼羞成怒,不待他说完,一脚飞起,直接堵在他嘴上。
洪凌波等人见这滑稽模样,都暗自好笑。
易逐云赶忙把莫愁的脚拨开,连呸几声,道:“臭,好臭!”
左掌在床上一借力,身子猛地弹出去,指尖飞舞,瞬间点中洪凌波、耶律燕和完颜萍。
三位娘子惊愕不已,谁也没料到他竟会突然出手偷袭,毫无防备之下,被点个正着,顿时动弹不得。
莫愁大怒,心中骂道:“这王八蛋胆子肥了,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强行胡来,简直反了天!”
当下翻身端坐起来,却见易逐云身形一闪,窜出房外。
莫愁满心疑惑,脱口叫道:“王八蛋,你以前还说很香的。”
她瞥了一眼动弹不得的三人,随手解开洪凌波等人的穴道,吩咐道:“去准备热水,为师要沐浴。”
洪凌波等人赶忙应下,匆匆溜了出去。
李莫愁伸出手指摸了摸脚,又偷偷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哼了一声,自言自语道:“明明没什么味儿。”
接着手指又摸了摸左脚,再放至鼻前一嗅,确实有股味道,而且这味儿还不小。
她顿时大惊失色,再仔细一嗅,似乎有点像石楠花,可不正是那特别的味道嘛。
她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脸颊不由得一红,暗自啐骂:“这贼子,明明是他的味儿,竟还说我脚臭!”
不多时,热汤便已备好。
洪凌波等三个徒儿先伺候李莫愁沐浴,之后各自也沐浴更衣。
莫愁不见易逐云回来,又担心他偷偷跑去与郭芙幽会,便让完颜萍去查看。
很快,完颜萍便折返回来。
莫愁急忙问道:“人呢?”
完颜萍道:“师兄正与朱先生在书房喝酒。”
李莫愁秀眉微蹙,心下想道:“四个如花似玉的娘子在此,他却跑去和个书生喝酒。”又问道:“他们都聊些什么?”
完颜萍道:“说什么公转自转,月亮绕着大地转,大地绕着太阳转。
还说可以用两根直木杆,一把标尺,在夏至日正午时分,于中都和襄阳分别测量影子长度,还有什么夹角高度差。
说这样便能大概算出大地一圈有多少里路,还能证明大地绝非是平的……
后面又讲什么浑天仪之类跟历法相关的,总之我没听明白。”
李莫愁目光扫过三人,问道:“那小贼跟你们说过这些吗?你们可有懂的?”
洪凌波和耶律燕连忙摇头。
李莫愁暗自啐了一口,道:“这贼子竟当起神棍来了,到处哄人入教。”
其余三人听了,也都暗自好笑。
李莫愁上床躺下,又吩咐道:“萍儿,过来给我按按脑袋,凌波、燕儿,给我捏捏腿。自从怀了这贼子的孩儿,腿脚时常抽筋,瞌睡也多了。”
三个徒弟心里都明白她在胡扯,但还是手脚麻利地上床,按她吩咐为她按摩,尽心伺候起来。
李莫愁浑身轻松,却又觉百无聊赖,便道:“燕儿,讲几个笑话来听听。”
耶律燕笑道:“师父,我可不会讲笑话。”
李莫愁哼了一声,道:“平日里看的话本子呢,上面难道没有?”
耶律燕道:“有倒是有,就怕师父不爱听。”
李莫愁道:“你但说无妨,没有我不爱听的。”
洪凌波和完颜萍偷笑。
耶律燕思索片刻,说道:“我倒是想起一个,只是到现在都没明白为啥好笑。”
李莫愁道:“别磨蹭,赶紧讲。”
耶律燕道:“这笑话说:有个和尚买了条大鲤鱼,洗净后放入锅内油煎,那鲤鱼却不死,首尾乱跳。这和尚便用锅铲按住,说:‘你忍一忍,就好了。’”
她又道:“师父、二位师姐,你们说,这算笑话么?”
洪凌波和完颜萍摇头,不知笑点何在。
李莫愁却伸手揪住耶律燕的脸颊,啐道:“你当我听不懂,敢来糊弄师父?”
耶律燕委屈道:“师父,我是真不懂啊。”
李莫愁见她不像说谎,便松了手,笑道:“罢了,讲几个故事来听。”
耶律燕清了清嗓子,说道:“话说苏州城有位王员外,家中独女年方二八......”
李莫愁突然睁眼,道:“停。这小姐莫不是在花园遗落手帕,被个穷酸书生捡了去?”
耶律燕惊愕道:“师父怎会知晓?那书生确实在桃林……”
李莫愁冷笑道:“哼,才子佳人的话本三百篇,二百九十篇都靠块破帕子牵线。你且说说,这书生可会吟几句酸诗?”
此言一出,四人都笑个不停。
耶律燕笑道:“书生在帕子上题了《鹊桥仙》,小姐便遣丫鬟送去银两......”
李莫愁道:“蠢!真当千金小姐都没眼力?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喂了狗!”
耶律燕道:“师父,您大多都看过这类故事,我看还是别讲了吧。”
李莫愁却道:“接着说,莫不是月黑风高翻墙私会?还山盟海誓非卿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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