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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
金轮法王立在一处巨石上,见李莫愁停下,叫道,“这位道姑,快放下孩子,老夫便可饶你性命,否则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李莫愁心道,“这番僧跟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也甩不脱,看来要找找机会了。”悄然打量四周地形,口中厉声问道:“你要孩子做什么?多管闲事!”
金轮法王回道,“这孩子跟老夫有莫大的关系!怎是多管闲事?”
“你…我呸!”
李莫愁啐了一口,冷声道,“你个老不死的贼秃,真是莫名其妙,不知羞耻!”
“你……”
金轮法王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想明白道姑言下之意,勃然大怒,“想我金轮也是密宗高僧,大有盛名,再容这道姑这么胡说下来,老衲的名声还要不要了?”念此,陡然施展辣手,仅余下的三轮齐齐飞出。
李莫愁轻功了得,一式“夭矫空碧”踏空而行,躲过这一击不说,还向远处飘去。
“又想逃!”
金轮法王冷哼一声,拔足追上,一掌拿向她后心,逼的她回身抵挡,
刚一接手。
李莫愁大惊,暗道,“这贼秃内功好强!”心绪一动,已无硬斗之意,依仗身法与之游斗起来,伺机寻觅脱身之机,
……
——】
“好好好!就这么误会下去,马上乱成一锅粥了。”
“贼秃你有个毛的名声,哼,以后就这么叫他了,反正他头上也没毛。”
“话说起来,好像很多年没看到少林派的人在江湖上走动了啊……”
“少林北宗早就封山避世了,至于南宗,那就不清楚了。”
…
“……”
金轮法王黑着一张脸,下意识摸了一下光秃秃的脑袋。
“师父别摸了,你头上没毛。”
“逆徒!”
金轮法王侧目看着大徒弟,抬头见他那编成小辫垂落的长发,悠悠道,“逆徒,你身体已经好了,看来为师有必要将我密宗的高深内功传授给你了。”
“啊?”
次仁抬眸看着师父在夕阳下泛着红光的秃顶,缓慢道,“师父,弟子觉得您可以再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赶明儿为师就给你剃度。”
“不用了吧,咱们密宗也不剃度的……”
“你敢违抗师命?!”
“弟子不敢,哎呦,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来二师弟有事找我,弟子就先告辞了。”
“你……”
金轮法王看着他一溜烟跑了,怔了半晌,“看来身体是真的好了,总算没了那股子死气沉沉的劲了。”轻轻一笑,然后,就听得有人叫道,“哎呦,什么东西好晃眼啊!”
“……”
金轮法王表情顿时僵住,默默把头包了起来,心中想到,“真的很亮吗?可我密宗内功练到高深之境,只能如此,要不回去琢磨一下中原人的内功,两相结合,推陈出新?唉……时间啊……”
…
【——
数招之后,李莫愁寻见机会,刚要逃遁,但听得“嗡嗡——”声响,一枚银轮杀近怀中婴孩,寒芒照的人起鸡皮疙瘩。
“这贼秃真卑鄙,真是枉为出家人!”
李莫愁暗骂了一声,身子一斜,避过铜轮,一拂尘迎了上去,隐隐可闻金石交击之音。
只是……
法王武功内功皆高出她一筹,加上她要用内力护住怀中婴孩,形势愈发危急。
……
——】
石碑前。
林丫鬟抚摸着大徒弟的脑袋瓜,道,“莫愁,你还算是良心未泯啊。”
“啊?什么嘛,人家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嘛?”
“……”
林丫鬟手掌有一下没一下落在她肩膀上,嗓音淡淡,“莫愁,以后少照点镜子。”
“为什么?”
“太自信也不太好。”
……
【——
李莫愁本就不是金轮法王对手,这般斗了三十个回合,已是心惊肉跳,一招不慎,竟叫一枚铜轮突破拂尘封锁,杀近怀中,待察觉,已是来不及运气回护,心中惊怒,“好个贼秃!你敢杀我师妹女儿,真是要跟我们古墓派不死不休!”
见此一幕。
金轮法王倏地瞪大眼睛,暗叫,“不好!”,左掌猛的朝后一拉,铜轮顿时止势。
“嗯?”
李莫愁稍觉诧异,心思一动,明悟过来,“这贼秃要抢孩子,自然不会伤到孩子。”娇娇一笑,招法骤然生变,将这女婴当做肉盾使。
“你……”
金轮法王一开始还没回过味来,全当李莫愁败势已露,登时精神大震,可待到又走了十几个回合,他这才反应过来,骂道,“你这道姑心肠也太狠毒了吧!”
“彼此,彼此。”
李莫愁抽空回了一句,笑颜愈发美艳,神采动人,却是给金轮法王整的脸都黑了,他冷哼了一声,三轮回转,招法陡然间稳重起来,一招一式十分板硬,势大力沉,只盯着她拿拂尘的右手攻打。
道姑神情渐渐严肃,显是觉得不好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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