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好笑的摸了摸她的头,“殿下为国为民,我天机阁不过不入流的江湖门派算不得大义。那与你相似的替身的确是我安排的,为的就是要吸引徐闻的视线,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那位富贵公子就是之前在青石县我顶替的那位,南诏顾侯家的嫡子顾时安,他一向玩世不恭,此次上京也是为了帮我的忙,到了京城我把他引见给你。”
“哦。”萧子昂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确是出自容慎的安排后也就放心了许多,“京城那边呢,天机阁可有消息传来?”
容慎没有说话,可萧子昂心里猛然被揪紧,“那太子呢,他还是没有消息?”
“没有,自离开兖州后我就再也没有收到过太子殿下的消息。但还请殿下稍安勿躁,有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容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过于担心,“徐家担忧徐小姐的名声,会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再有两日也就该进京了,等到了京城,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但愿如此吧。”萧子昂叹了口气,她实在是放心不下,萧子然虽然自幼聪慧可毕竟年幼,徐皇后又摆明了和他不是一条心,她这个唯一的亲姐姐又远在千里之外无法及时赶回,可想他会有多孤立无援。
她恨不得自己像是那长了翅膀的鸟儿一般飞回皇宫去,容慎察觉到她的不安耐心安慰道:“殿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多两日咱们就能回京了,太子殿下聪慧自知不敌不会同徐闻硬来,最重要的是,至今徐听涛都还没有寻到大皇子,徐闻就算想扶其上位也不得法,他之所以封锁京城就是在为徐听涛拖延时间,只要我们比他先回京一切就还有转机。”
“当初该听你所说将萧子轩带在身边,这样徐家的人就休想找到他。说实话,我有些后悔了。”萧子昂的确有些后悔,她应该要把萧子轩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如今倒是有些棘手了。
容慎不置可否,他当初的建议是直接杀了萧子轩一了百了,可惜萧子昂不愿弑兄才就此作罢,“天机阁此前说救了萧子轩的那家人姓崔,在宁州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富户。昨天还没有新的消息传来,想必萧子轩还没有苏醒吧。”
萧子昂一愣,“我下手有那么重吗?这都好几天了,还没醒?”
容慎耸了耸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子轩仍旧在昏迷,“不过他昏迷着对我们是有好处的,他一日不苏醒就一日无法向崔家人表明他的身份,也就无法帮他同徐家取得联系。徐听涛也只能像个无头苍蝇的一样在当地乱撞,他晚一日找到大皇子我们就多一分胜算。”
“我知道了,如今北斗阁除了我身边的暗卫尽皆赶赴京城,南边的事情就交给先生打理了。”
“就这么相信我?”容慎一挑眉,转身看向萧子昂。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从西凤关出发到如今,我想先生值得我的信任,更值得太子对你的信任。先生会让我失望吗?”萧子昂原本已经走出去几步又停下,她回身对着容慎灿然一笑,那笑容在漆黑的深夜里绽放出耀眼的光华,让容慎在往后的好多年里都念念不忘。
容慎回过神来,也对她笑了笑,“当然不会,臣会竭尽全力保两位殿下平安。”
覃嬷嬷站在二层的甲板上远远眺望着楼下正在交谈的两个人,她总觉得这两人有些不对劲,容慎她是见过的,可他这个妹妹却是从未听说过,而且两人间隐隐有以女孩儿为先的意思。可到底自家小姐被他们所救,她也只能将这怀疑藏在心里。
她转身去了徐珍珍的房间,过问了一遍徐珍珍上船后的状况得知她并不晕船也放下心来。
无人敢检查徐家的船只,也就省了不少的功夫应付沧澜江沿线的漕运衙门,省去了不少时间。时间一晃而过,船只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港口京畿港,覃嬷嬷派人敲响了容慎和萧子昂的房门,“容大人,容小姐,船只已经在京畿港靠岸了,稍后就能下船,还请两位收拾好行李下船。”
覃嬷嬷留下了一队护卫给徐珍珍,自己先一步下船去打点了,徐珍珍站在船舱门口同婢女说话,见萧子昂出来,她便打发走了下人,将萧子昂拉倒一边,“殿下,如今到了京城,珍珍作为徐家的大小姐不得不同殿下保持距离,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短短一句话,徐珍珍憋了两天,从青石县上船起她就被徐嬷嬷耳提面命的要早些同容家兄妹俩保持距离,直到如今她才总算说出口了。
“我救你一次,你护我一程,你也不欠我什么何来怪罪一说。我同你父亲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可调和,但是珍珍,你同我投缘,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来我会留你父亲一命。”萧子昂拍了拍她的肩膀,没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而徐珍珍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长长地叹了口气。
容慎站在码头边上正在和车夫说着话,马车上挂着容府的标志,他扭头见萧子昂下船,便走过去问道:“殿下是等飞鸾军一起还是同我一起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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