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甚浓的司马孝醺红着脸,举起手中酒碗。
“今日,我司马家的败家子就要替天行道,除人间一恶,只有把你灌得醉醺醺的。嘴里忙,手里就闲,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呀。来来来,喝酒,喝酒。”
“哈哈哈,来这招我可抵挡不了。就看谁先醉死在这里。”
笑着的杰克捧起酒碗便是一干。
“呼~”
一阵凉飕飕的河风吹拂过两兄弟,让两人都不由得打了一颤。
看着眼前杯盘纵横,醇酒、鱼肉交错,也不管眼前是什么人,只没三刻钟就打成一片,他们俩有点能够理解司马孝被称做败家子的理由了。
当真是贪饮只为找理由,谁管酒伴有多凶。
一身水色花裳的美人儿来到身旁,倚在船舷上吹着凉爽的河风。
焉嫣笑看着两兄弟。
“有时呢,有些事情有更简单的解决方法,没必要选择难的方法做吧。
我爹曾说过,要除去恶人呢,只要不让人有行恶的机会就好。
现在的杰克一点也不危险吧。”
妥协的两兄弟也认同了焉嫣的讲法。
毕竟现在打是打不赢这个男人,不过不让他继续杀人倒还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之前所惹下来的祸,看来不是那么容易可以解决。
从司马孝口中得知,现在东南“金发狂魔”的名号已经传遍,只怕还比昂宿六星的名头响亮。
加上之前地劫老人对上杰克的惨况,可能现在慕名前来想要一举成名的人会比报仇的人还多。
唉~
“喂,小子。”
鲁仲捧着半满的酒碗看杰克。
“你真的就这样给人干追着跑,连句话都不搭呀?也别只顾着听小娘们乱放屁。”
眼角有意无意的瞟向一旁的红娘。
大美人儿连忙把视线飘往其它方向,不敢跟鲁仲眼对眼。
“洒家成名前可逃多了,那滋味不太好受呀。”
“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喜欢这种逃亡的生活就行了呀,一点也不会觉得别扭喔。”
杰克笑饮着美酒回了鲁仲,也不管他奇怪的目光所指。
只见面前不大明白的光头搓着自己的脑袋。
“喜欢逃亡的生活,怪哉?”
听了的杰克也不以为忤,添了美酒食块肉。
“怎么怪?捉迷藏本来就是躲起来的比当鬼的好玩。反正就算被鬼抓到,我们也没什么好损失的。”
“哈哈,没错,没错。”
司马孝捧着酒碗敬了杰克。
干了一碗后,又要从酒缸里捞酒却是捞个空。
“喂~哑仆,酒没了,再带个一缸上来~”
朝着船舱大吼。
内里走出一个苍苍老者,手上扛着一小缸酒。
“主人,省点喝,酒不多。”
“别呼拢我,嗝~我上这条船之前,还刻意进了一舱子酒。哪会这么快就没了。”
“对你的身体好。且照这种喝法,还是很快就会没有的。”
老者负着双手回到舱内。
“喂!”
鲁仲红着脸,搓着自己的大光头,不解地问:“你刚刚不是叫那厮哑仆?怎地这厮哑巴还会说话?洒家不解,洒家不解。”
捞了满满的一碗酒,司马孝才笑着:“我呀,从小就给他照顾到大。耳朵灵不打紧,还特别爱说教。
一气下,改了他名字,唤作哑仆。就是恨不得他又聋又哑。偏生没奈何,他是愈老愈健壮。啊~别说这些了,喝酒喝酒。”
三五个人又是黄汤下肚,大呼过瘾。
另一头,红娘被瓶儿拖去玩小花球了。
又是一阵清风拂来,立在风中的两兄弟少了些疑虑,却生出其它问题。
正所谓喝酒欠伴,独酌无味;
又有人说酒逢知己千杯少;
还有人讲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反正不管那群古人、前人、先人、外星人说了些什么,都改不了眼前的事实。
甲板上杯盘狼藉不提,几个嗜酒的家伙恐怕醉到天外天去了。
鲁仲袒胸露背,直接倒在甲板上呼呼大睡;
乔道人则缩在一旁,那张红通彤的老鼠脸鼾声不断;
司马孝一只脚挂在船舷上,胡子头发揪成一团摊在脸上,直吹了起来。
至于剑圣……贪酒的他倾倒了酒缸,平趴在地,直接把头探进去吸完最后一滴酒,顺便在里头睡着了。
司马孝溜出来时没带上女婢,这会儿则是由红娘照顾玩累睡着的瓶儿。
赵勇、赵克两人正盘算着,要不要趁现在除了眼前的金发祸害。
当然,心里头这么想着的,还有介家两兄弟。
而焉嫣依旧在吹着河风,毕竟江河山林比起四个醉鬼好看多了。
反正操船有司马家熟练的水手在,顺江而下也花不了多少心力。
“忽律!忽律!”
立在桅杆上了望的水手指着前头大喊,听到的一众人纷纷奔到船头观望,连睡着的人都被吵了醒来。
杰克顶起大酒缸摇晃着。
“什么忽律?啊!谁把太阳给关起来了。该死!救人呀,天好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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