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件事，柱子心里好似有了阴影一般，孙旭东的脸总是在他的脑海里飘来飘去。
当初招工的时候，柱子和孙旭东谈了好一会儿，孙东旭总是以可以拉人过来为由，妄想提高工资。
王强看出了柱子的心事，拍拍他的肩膀，“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咱们也算是积了一件大大的福德，回船上烧点儿纸张送送那些兄弟们吧。”
贪小便宜吃大亏，很多时候命就是这么丢的。
之前王强还听说过晋西关于煤矿的人命案，一些南方的民工被高工资钓进去了，虐待没日没夜的干活。
不待多想，王强发现灯光船今晚上非常冷清，不能吧，这下边啥都没了？刚才不是还在雷达上看到鱼群了？
吹了声口哨，船上放下缆绳，小船慢慢升起来上了大船。
（PS：远洋渔船的事儿就不展开写了，怕写着写着书没了，感兴趣可以搜鲁荣渔，不要相信抖音上那些远洋船招工的。）
船员们在船边上钓鱿鱼，零零散散的上几条，看上去今天的收成有点差劲。
看到这样的情况，柱子更加疑神疑鬼，他感觉是不是孙旭东那伙兄弟的冤魂把鱼给吓跑了。
“叔，雷达上什么情况？”
柱子问。
赵前线示意他们一起到驾驶舱里，三人来到雷达面前，说来也蹊跷的很，先前上了两网都是爆满，清一色的鱿鱼，现在连个毛都没有了。
王强扫了一眼系统气运值，系统气运值确实有点低，才四十四。
卧槽……
这数字，确实有点不吉利。
“那条船什么情况？孟超他们怎么没回来？”
王强回道：“别提了，船上打架，超哥他们控制住了驾驶舱，等海警到来，甭担心了，通讯恢复了，咱们能和他们通话的。”
“这样。”
赵前线拿起电话切换频道呼喊：“超子，那边还好吧？”
“一切照旧。”
王强决定开船在海上转一下，这边没有收益待着也是耽误时间。
“柱子，开船转一圈，看看其他地方情况。”
柱子操纵船只，赵前线到甲板上去看一下船员上鱼的情况。
王强则是在船头船尾来回穿梭，灯光船不比拖网，拖网可以一直在海里拖，灯光船必须得在夜里找到鱼群，甭管是什么鱼，有进项才不慌。
船只行进了一会儿之后，在靠近东北方向气运值有明显上升。
“柱子，你去拿条烟过来，我来开一会儿。”
“行，万宝路还是白将？”
“白将，万宝路没劲儿。”
柱子走后，王强转动了堵船舵，稍微调整了一下角度。
一边行进一边查看雷达，前方确实有鱼群，而且还是在中上水层，这就有意思了。
王强将船速提高，快速的往前边追鱼群。
到了标点儿之后，系统气运值果然是过三位数了，王强决定就在这边停船作业。
赵前线和柱子此时也来到了驾驶舱里，查看停船的原因。
“你们看，雷达上显示这边有鱼群，赶紧做准备。”
柱子扭头就往甲板上跑去，忙起来就可以把不好的事儿忘掉了。
船上灯光全开，红色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海面，柱子这下受不了了，他突然感觉海面上都是血。
“妈的，我到船舱里去抽两根儿烟。”
柱子到了船舱里，点上一根儿白将，呼口气：“看着水面上的红光，有点瘆得慌，看着像血。”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的。”
王强赶紧转移注意力，盯着雷达看了又看，附近明明有鱼群，却不过来。
“二十分钟了，把灯颜色换成蓝色的。”
“好。”
先前一直在用红色的灯光诱捕鱿鱼，所以一开始用的红光。
二十分钟过去了没一点儿反应，雷达探测到的鱼群应该不是鱿鱼。
换了蓝光之后，王强亲自走到甲板上等待。
一直不上货，船员干活儿都没个精气神。
尤其是孙山杰，他心里还惦记着那几个同乡。
王强决定还是告诉他算了，不然他都没心思干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水面上出现了一批鱼。
小鱼窜出水面，密密麻麻的铺满了水面。
“鳀鱼，哎呀，咋是这鱼！”
柱子十分失望，鳀鱼并不值钱，鳀鱼最终归宿是一个铁盒，是用来做罐头的。
“有的忙活就不错了，要是能弄几十吨鳀鱼那也是好事！”
鳀鱼是一种小鱼，类似于淡水里的白条，身长也就巴掌那么大，大点儿的才有个一两的样子，一般的能有半两。
这种鱼是中上层小鱼群，对蓝光和绿光有明显的趋光性。
王强知道大家伙今天晚上有的忙活了，吆喝几声给大家提提气。
“杰哥，你跟我过来一下。”
“怎么了？”
孙山杰放下手中的绳子，接过王强递过来的烟，又问：“这都忙活起来了，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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