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退缩已然来不及,他只能硬着头皮,挥舞着佩剑,嘶吼道:“儿郎们,随我杀!夺回东门,重重有赏,临阵退缩者,斩!” 士兵们听令,鼓起勇气,向着欧阳源一他们冲去。
双方瞬间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混战,刀光剑影闪烁,鲜血四溅,士兵们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闵元忠这老贼竟然身先士卒,手中佩剑舞动得虎虎生风,一连砍倒了数名士兵。但欧阳源一带来的兵马也不是吃素的,他们的攻势如汹涌浪潮,一波接着一波,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
就在战局陷入胶着之时,一名传令兵骑着快马,气喘吁吁地赶来,在闵元忠身旁勒住缰绳,高声喊道:“大人,不好了!郡府衙署急报,不知从哪儿冒出一股敌军,正疯狂攻打衙署,形势岌岌可危!”
闵元忠听闻,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马上栽倒下来。他心中暗自叫苦,没想到那只小狐狸竟如此狡诈,采用了东西夹击的战术,看来早有预谋!
如今城内兵力分散,腹背受敌,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身旁一名武将心急如焚,快马靠了过来,扯着嗓子喊道:“大人,看这情形,局势已然失控,咱们怕是无力回天了!”
“末将愿拼死护着您,先行撤到城外。等与北蛮大军成功汇合,咱们再杀回来,定要将这耻辱加倍讨还,血洗今夜之仇!”
闵元忠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回望一眼郡府衙署方向,犹豫了一瞬。
他深知此刻若撤离,不仅多年经营的心血将毁于一旦,更是失去与北蛮谈判的筹码!
可若不撤,困守此地,怕是片刻后便会被吴天翊生擒,性命不保。
“大人,没时间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武将见闵元忠迟疑,再次催促。
闵元忠狠狠一跺脚,满脸狰狞地吼道:“好!撤!” 言罢,他猛地调转马头,在一众亲兵的簇拥下,朝着城外突围而去。
正当闵元忠以为可以逃出生天,这时就看一队人马如同鬼魅般从暗处杀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为首的将领手持长枪,枪尖寒光闪烁,大喝一声:“闵元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哪里逃!”
闵元忠脸色煞白,冷汗如雨下,他挥舞着佩剑,妄图杀出一条血路,可四周骑兵是越围越多。
激战中,闵元忠的亲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他自己也多处受伤,体力渐渐不支!
眼见大势已去,闵元忠心中涌起一股绝望,他仰天长叹:“天要亡我,天要亡我啊……”
就在他万念俱灰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似有援军赶来。
闵元忠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难道是北蛮人的救兵到了?可定睛一看,那飘扬的旗帜,竟是燕王的军旗。
而为首的竟然是那只小狐狸——吴天翊,旁边则是南宫行等人!
这时就看吴天翊驱马向前,稳稳停在距离闵元忠几步之遥的地方。他身姿挺拔,一袭锦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面上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眼中却透着冷峻与决然,仿若暗夜中审视猎物的苍鹰。
“闵大人,别来无恙啊。” 吴天翊开口,声音清朗,在这血腥弥漫的战场上竟清晰可闻,带着几分戏谑,“您方才仰天哀叹,是在感慨自己的叛国行径终遭报应,还是在懊悔没能识破本王的计划呢?”
闵元忠咬着牙,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豆大的汗珠混着血水从额头滚落,他强撑着最后一丝倔强,怒目而视:“小狐狸,你…… 你太过奸诈啦!今日我命丧于此,他日北蛮大军压境,定要将你大乾国踏为平地,为我报仇!”
吴天翊冷笑一声,微微摇头:“闵元忠,闵大人,到现在你还执迷不悟!北蛮狼子野心,岂会真心与你合作?”
“你为了一己私利,勾结外敌,妄图出卖云中郡,置万千百姓于水火,本王今日便是要替天行道,将你这叛国贼就地正法!”
说罢,他转头看向南宫行,眼神中闪过一丝杀意:“南宫,将此贼拿下,押回郡府,听候处置。”
南宫行得令,手持长刀,带着几名亲兵,如猛虎扑食般冲向闵元忠。
闵元忠身旁仅剩的几名亲兵见状,想要拼死护主,却怎敌得过燕王府侍卫,三两下便被砍倒在地。
闵元忠虽奋力抵抗,可毕竟身负重伤,体力不支,很快便被南宫行一记刀背击中,跌落马下,被亲兵们死死按住。
“小王爷,闵元忠已擒获!” 南宫行单膝跪地,高声禀报道。
吴天翊微微点头,目光扫过战场,此时东门的守军已全面溃败,欧阳源一带来的士兵正忙着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他深吸一口气,高声下令:“传本王命令,安抚城中百姓,不得惊扰无辜。清查闵元忠余党,一个都不许放过!”
士兵们齐声领命,迅速行动起来。
吴天翊驱马来到东门城楼,望着城中一片狼藉的景象,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胜利来之不易,他深知云中郡虽暂时保住了,但真正的危机,如同高悬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近在眼前 —— 北蛮那二十万虎狼之师,正蓄势待发,一旦进犯,必将是狂风暴雨般的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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