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姑娘听到唤声,徐徐的睁眼向左右一望,不由惊诧得咦了一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我不是死了吗?为什么又到了这个地方来呢?莫非到了阴间了?”
支宝玲跳下床,望着白姑娘微微一笑,道:“白姑娘,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死,赶快定定神,我们马上就要送你回家啦。”
白姑娘听说没有死,立刻要送她回家,放眼注视了支宝玲和解语花一阵,又望了望四周的环境,方始相信自己确已得救。连忙侧身坐起,向两人问道:“两位姊姊,是不是你们救了我的性命?”
支宝玲点了点头,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白姑娘吃力地下了床,双膝向地下一跪,道:“谢谢姊姊救命之恩。”
支宝玲连忙把她扶起,道:“快起来,外面有人等着,送你回家去呢。”
白姑娘颤巍巍地站起身子问道:“是甚么人送我回家去啊?”
支宝玲道:“等一会你自然会知道。”微微一停,又道:“但那人送你到大罗殿时,你若看见有人打架,便大叫一声‘住手’你敢叫吗?”
白姑娘道:“我敢叫,大不了是一死。”
支宝玲点点头,道:“好,那么走吧!”说着,拉了白姑娘一只手,匆匆地向门外走去。
西门追雪守在门外,瞪着两眼东瞧瞧西望望,倒未再发现有阴宅的人到来惊扰,他见支宝玲拉着一个少女出来,知道白姑娘恢复神智,便拿笔在拍上写道:“这里没事了,我就要带她走啦。”
白姑娘见了西门追雪那种鬼魅似的装束,不由有点害怕起来,身子嗦嗦地发抖,脸孔被骇得变了色。
支宝玲捏紧了白姑娘的手道:“不要怕,这位是你怀表姊的师弟,他就是把你从水牢里救出来的人。”
白姑娘听她这么一说,才恢复了面色,停止了抖索,转向西门追雪福了一福,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西门追雪播摇头,又举笔在拍上写道:“你能走吗?”
白姑娘点点头道:“慢慢地走,尚可以支持。”
西门追雪听了这话,也点了点头,心想我师姊料事如神,早有安排,要我交交给那个西门追雪送她返家,不然,这白姑娘如此软弱,我又不能背她,不知要多少天,方能送独到家里哩!
蓦地——
七夫人双玉霞从通大罗殿的那端遂道,气急败坏地疾奔而来,她见了支宝玲等人便边跑边叫道:“十妹,快……快……老魔鬼和他们打起架来了!”
支宝玲望了西门追雪一眼,道:“兄弟,那老魔鬼头的本事厉害得很,恐怕不是那些僧道所能对付的,你赶快先去把他制服,免得死伤多人,我随后就来。”
西门追雪点点头,一伸右手,带起白姑娘,拔腿向大罗殿奔去。
再说,阴阳老怪听了巡逻总管广文基的禀报,只气得七窍生烟,他将机关发动,把众人陷住之后,走出大罗殿,直向美人坞往西门追雪和支宝玲迎头扑去。
但他赶到孽龙沟时,见西门追雪手中追魂拍内喷出来的烈火,厉害无比,不敢立时现身阻击。
他隐身暗处,仔细地看西门追雪,所擅长的是什么武功,好想办法对付。
不见西门追雪施展还好,一见他和言建宏师兄弟对那一掌,简直把他吓得怔住了,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言建宏师兄弟的火焰掌,那是独门武功,就是自己练的阴阳掌,也难把他们击出的力道,反撞回去,将自己熏伤。
阴阳老怪一看这等情势,知道不利用陷阱机关,绝不容易把西门追雪制服,心中暗自忖道:怪不得各派掌门人,都对他无可奈何,原来是这等的厉害的一个小子。
心念一转,立即转身,授意沿途防守机关暗卡的兄弟,不要阻击,假意背叛他,配合支宝玲行动,使支宝玲放松警觉心,好利用美人坞的一道机关暗卡,困住西门追雪和支宝玲。
暴雨,倾盆而下,天地混沌一片,不但雨滴打得人睁不开眼,就是勉强睁开,也昏暗得叫你看不清两丈以外的景物。
在这种鬼天气里,赶路的人,如果还不肯找个地方躲它一躲的话,这个人不是傻子,就是神经病。这一来,骑田岭侧歪在路边的那一座荒芜多年,破旧不堪的小山神庙,平常的时候,虽然行人不屑一顾,不肯在那里面歇息,现在,却变成了躲雨最好的地方,下一会儿,就挤满了各色各样的人。
偏巧今天的行人,似乎特别多,山神庙里,凡是能坐和不漏的地方,全都让人给占满了,躲雨的人,还陆续不断地从外面钻了进来,因此,他们就只好选那雨漏得小一点的地方,站在那儿等雨停了。
就在这时,大家眼睛忽然一亮,看到一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从庙门外连跑带跳地蹦了进来。
这男孩的样子非常打眼,面孔圆圆地,像一颗玉雕的苹果,该红的地方红,该白的地方白,眼睛黑白分明,神光十足,露出来皆手脚皮肉,就像是瑶池玉燕般的娇嫩,丰润圆滑,白里泛红,那一份俊美,就是玉皇大帚座前的金童下凡,也下见得比得过他,端的是人见人爱,使得人打心坎儿里面就欢喜上了,怪不得他们会感到眼前仿佛突然亮了一些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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