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 …"
徐行压低声音:
"待会儿就说你们一直用中药调理,让我去应付他们。"
话音刚落,敲门声已经响起。
徐行示意刘家媳妇去开门,自己则坐在老刘床边,手指悄悄掐了个法诀。
门外站着三个全副武装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防疫人员,领头的是个方脸中年男人:
"例行检查,家里有发热病人吗?"
"我、我丈夫病了..."
刘家媳妇声音发抖:
"但一直在吃中药..."
防疫队员不由分说闯了进来。
领头人看到徐行,皱眉问道:
"你是?"
"我是她表哥,懂些医术,来帮忙照顾病人。"
徐行平静地回答。
防疫队员检查了老刘的情况,又翻看了厨房里煎药的砂锅。
其中一人拿出一个拭子,在老刘喉咙里捅了一通,然后快速用试纸检测了一遍。
"没有检测到违禁药物成分。"
那人报告道。
领头人似乎并不急着离开,仿佛是得到了什么确切消息一般:
"你好像去过药材交易市场吧… …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使用特效药的人?知不知道特效药的危害?"
刘家媳妇低着头不敢说话。
徐行接过话头:
"我们一直用传统药方,那种外国药太贵,买不起。"
防疫队员又盘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只好悻悻离开。
临走前,领头人警告道:
"记住,使用未经验证的特效药是违法行为,一旦发现,立即强制隔离!"
送走防疫队,刘家媳妇瘫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他们怎么会突然来查..."
徐行望向窗外逐渐暗下来的天色:
"应该是识别到了你的行动轨迹。”
徐行没有明说的一点是,对方应该知道了这药的真相。
… …
———————————————
夜色如墨,棚户区的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微弱。
徐行坐在刘家简陋的板房里,耳畔充斥着四周若有若无的呻吟声。
借着煤油灯的光亮仔细端详那支金红色安瓿瓶。
药液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动,折射出异样的光泽。
他轻轻旋开瓶盖。
一股甜腻中带着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果然..."
徐行眉头紧锁,手指沾了一点药液,在指尖捻开。
那金红色的液体竟如活物般在他皮肤上留下细微的纹路,随后慢慢渗入毛孔。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体内真气的反应。
丹田处那干涸已久的泉眼微微颤动,对这药液产生了本能的排斥。
徐行猛地睁开眼,心中已有了答案。
这所谓的特效药。
其实就是稀释过的基因稳定剂!
不过,里面却是附着有一缕极淡的信仰之力,类似于开过光的吊坠。
徐行用脚想也知道。
这二者相结合完全可以做到牵动血毒、减缓侵袭效果——类似血毒禁制的效果。
但相应的… …
这一缕信仰之力转移到身上。
一旦对方如当日的张金焘一般,直接沟通后门。
这些服用过所谓“特效药”的病人。
最坏的结果,就和那地下室的孩子们一般… …直接炸开!
当然。
对方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搞出无数个人肉炸弹。
而是通过这一缕的信仰之力,配合上血毒的霸道,直接控制所有人… ...
一如秦岭疗养院地底底黑衣人,乃至泽芝实验室的血傀!
“这般歹毒?!”
徐行的眸子瞬间凝重起来。
这计划不可谓不精妙。
原本血毒这玩意儿只是提炼血晶,获取修炼物资后的一种副产物。
被血修弃之如敝屣,最多当成是某种攻伐手段罢了。
可是… …
因为现代医学和生物技术的发展。
这种歹毒的东西,却被野心家当成了实现阴谋的最大助力。
从提炼、到人体实验、再到基因治疗计划、血毒的爆发,最后到’特效药’、乃至‘疫苗’。
这一切的一切,宛如连环计一般,将事态的发展算计的死死的。
甚至张金焘死不死,都不影响整个计划… …只要他按时引爆血毒就好了。
徐行现在才有些确定。
张金焘… …或许真的不是背后真正的主使,他也只是一枚棋子罢了。
而且因为他的死。
完美替背后的人背了锅。
并且掩盖了所有可能的线索。
这使得郭嘉层面将警惕的目标转移到各大教派上,最终给这些‘特效药’的流通争取了时间。
徐行不得不感慨,自己之前还是年轻了。
总以为对方的目的,是通过控制一个宗教乃至道协,进而控制住广大的信徒。
但与这个计划相比… …
那简直就是小儿科!
… …
"道长,药煎好了。"
刘家媳妇端着陶碗走过来,碗中褐色的药汁冒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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