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可以出去。”,她抬手指着门外。
那名弟子佯装迟疑的问道,“您.....您的意思是,这节课不补了吗?”
雨长老扫了他一眼,“不然呢?连五十颗灵石都出不起。”
“本长老并不觉得你有何资格来学习炼丹。”
“家里长辈穷,没有本事儿供你学炼丹,大可以多出去接点儿任务。”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而不是一张嘴就质问我要不要补这节课。”
“本长老给你一句忠告,你这个资质就算学了也没什么用。”
“炼丹师可不是什么废物牛马都能来学的。”
“别我给你们点儿好脸色,就想着能跟我开染坊。”
“懂?”声音带着怒斥。
众弟子们佯装无辜的相互对视一眼,大气都不敢出。
“弟子明白!”,那名提问的弟子更是佯装的连连点头回应,并坐回了位置上。
雨长老见众人噤若寒蝉,心中的火气却未消减半分,“再者,我平日里为你们劳心劳力,传授课业。”
“你们不感恩也就罢了,还敢这般挑刺,真当我这讲师好欺负?”
她边说边踱步,身上的灵力不自觉地逸散,衣袂猎猎作响。
“你们还真以为我想来教你们,就因为你们不思进取资质低下,外面有个杂碎,你们知道是怎么来羞辱我的吗?”
“说我蹉跎五百年都教不出来一个三品炼丹师。”
她一巴掌打在桌上,脸色通红。
“嘭!”
下方众人佯装被巨响吓得一哆嗦。
雨长老的目光仿若裹挟着寒霜,冷冷地扫过台下弟子。
想起克长老此前说他们乖巧懂事的话。
此刻已全然消散,乖巧懂事有毛用。
乖巧懂事又不能被人夸赞,还会被人拿来羞辱,但她完全没有想过,是她和克长老侮辱人在先。
这会儿眼里满是被对这群弟子的厌恶,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又怎会这般窝囊气。
她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是我讲的不行吗?”,话语中满是自嘲与愤懑,眼神中尽是鄙夷与嫌弃。
仿佛再多看这些弟子一眼都觉得憎恶,继而一字一句地厉声斥道:“瞧瞧你们这副窝囊样,还不是你们这群废物!天生资质平庸也就罢了,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
“老娘堂堂四品炼丹师,怎么可能教不出来一个区区三品。”
她的手再次猛地砸下,只听“嘭!”的一声,巨大的力道压的桌子都弯了下去。
讲堂内的空气愈发凝重。
“往后若再有人敢质疑我的安排,敢在课堂上打断我,别怪我让他在圣地待不下去。”
雨长老一甩衣袖,走到讲台前,强压着怒火,“开始上课!”
讲台下...........
外门弟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低下头的眼仁开始不规则转动,低声呢喃道:“明白!”
话语间他们同时起身。
雨长老见状脸色阴沉,“你们这是干什么?”
“怎么,我说了几句实话你们还不服气。”
“想翻天不成?”
这时,讲台外边也跟着传来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踏!踏!踏!”
雨长老来不及愤怒便疑惑的转头看向讲堂门口,只见费列罗课堂上的弟子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门外。
正笑嘻嘻的盯着她。
“你们......来我这儿干嘛?”
雨长老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愣在原地,不过短短一瞬,她便回过神来,脸上的惊愕如潮水般迅速褪去,转而被不耐烦与恼怒所取代。
像是想到什么,她眉头紧紧拧成一个“川”字。
“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了吗?”
“圣地会补偿给你们灵石的,叫你不要急。”
“况且是费列罗那个疯子出了问题,你们来找我有什么用。”
张开嘴角微张,“不是的雨讲师,我们不是来讨要灵石的。”
雨长老听到讲师二字,眼神转动,语气柔和了些许,抬手指了指,“那你们这是?”
阎尽上前恭敬的鞠了一躬,“我们认为跟费讲师这种疯子学习符箓太危险了。”
“再加上他教的确实太过差劲。”
“您也知道,像我们这种资质一般的弟子,未来修为有限。”
“更多的时间只能花在刀刃上。”
“我们私底下一合计,整个外门长老里面唯有您人美心善,脾气温和。”
“关键是炼丹技术冠绝圣地,所以想投入您的门下。”
雨长老听到这番恭维,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可面上还端着几分矜持,轻轻摆了摆手:“就你们嘴甜。”
但那眼中的得意却如春日暖阳,藏也藏不住,主要听到连弟子都在说费列罗教的差。
只觉得内心一阵舒爽,恨不得用留影石记录下来,到时候丢在费列罗的脸上,恶心死他。
“雨讲师......您看?”,张开见雨长老美滋滋的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声呼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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