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坐下……？”
他在房间中间的木箱子上放下那盆水，伸手去拿床边晾着的毛巾。
难道是嫌弃他的床不干净？
想到这个猜测，他眼神莫名就有点委屈。
“衣服湿的……”
季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开口解释了一句。
看这地方应该也放不下第二床被褥，被她弄脏的话，万一端木燕不同意跟她回去，今天他岂不是要睡湿透了的床？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端木燕心头一软，手里忍不住揉搓了两下正在打湿的毛巾。
“……那个，你的衣服……要不先脱了，擦一下换件衣服……不要会感冒。”
他挠了下后脑的发，结结巴巴地解释。
“我不看……你放心……”
上次还是因为他想要强行……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端木燕把毛巾递过去，转过脸以行动展示自己这次真的老实了。
“嗯。”
少女很平静地应了一声，他心里反而莫名空落落的。
没意识到自己也还穿着湿透的衣服，他随意在旁边另外一个箱子上面坐下，拿起床边还没收起来的老爸的笔记仔细观看。
试图让自己无视房间里的声音。
暧昧的衣物摩擦的声音，热水沾湿毛巾的声音。
“端木哥……”
还有少女叫他的声音。
嗯？？
端木燕脸一阵发烫，又不敢转头去看她，只能哑着嗓子故作淡定地去回问。
“怎么了？”
“后面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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